第一百六十二章 金牙哥
陳甯想看看有沒有熟悉的人,這樣自己可以混水摸魚進去一探究竟,可惜什么歐陽銘啊,杜欣梅啊,該出現時卻不見蹤影。 她無奈,只得先看看周圍情況。 陳甯看著那些人,又看看周圍的大氣球,穿奇裝異服的,cosplay的。她在想,亞芽會不會就在這些偽裝里。 她剛好看到十米開外,一個穿著大兔子服裝的人在兜售氣球,會發光的氣球,身材比例跟亞芽差不多。而且,那人好像在對自己招手。 陳甯的心忽地提起來,連走帶跑走過去,一個不注意時撞了一個滿臉白粉的女子,待女子抬眼看到是一個氣質顏值都絕對壓倒自己的美女時,敵意油然而生,她怒吼道:“不長眼??!”女人之間的仇恨總是來自四面八方,毫無原由。 本來還想說對不起的陳甯,這會也懶得開口,完全不顧她鼻腔出氣,自顧往前走。 “亞芽!”陳甯一把從后面抱起兔子頭,可里面竟然是個短發男生。 男生原本還怒氣沖沖,當看到陳甯的剪水雙眸時,心中的小鹿開始無規則地亂撞,舌頭打結著:“大美女,要買氣球嗎?!?/br> 陳甯提起的心一下又不受控地往下墜,她淡淡地道了聲“對不起”便轉身走了。 呵呵,怎么可能那么容易找到呢?陳甯繞著大屏幕走上一圈,時不時蹲下身子放一小塊黑漆漆的,極其不起眼的小東西在地上。 這時候紅毯上已經很少人了,有一個痞里痞氣的男子從旁走上紅毯,大搖大擺地往里面鉆,到達門口時,被兩個面無表情的黑衣門衛拽著手臂往外扔。 陳甯靈機一動,繞到那男子身邊,嘀哩咕嚕嘀哩咕嚕說了一串后,又找來幾個人,你這樣我這樣吩咐著。 說完話后,陳甯退到另一邊,身體里的那根弦崩得太緊,似乎隨時可能崩斷。 她就像獵物守在暗處,目光灼灼地窺探著明處的獵物,伺機而動。 那五六個男子一齊涌到了門口,爭相擠著進去,門口的黑衣男子一下懵了,他們才三人,怎么夠數呢。 于是你推我擠,你擠我退,混亂中,陳甯一麻溜利索地溜了進去。 進去后,并沒有像外面看著那樣,明晃晃的亮光如白晝般,而是黑漆漆中有小精靈在上空飛舞著。 偶爾小精靈手中的魔法棒一揮舞,星星點點便撒向人們??蛇@小兒科的娛樂,完全吸引不了這些“大人物”們的目光,他們更樂意借著著機會,聯絡聯絡“感情”。 每個人臉上都是寧和的,對待他人時總是談笑自若,那無懈可擊的笑臉就像考題卷上的標準答案,。 他們說話時總是彬彬彬有禮,不卑不亢不冷不熱,話里話外總留有余地,甚是深奧。好似話里有七竅,隨時供自己逃脫狡辯,你反駁不了,但也不愿點頭認可,認可了就是輸了。 每個人都扮演著兩個自己,一個在外待人接物的,一個在內心里發泄自我的。 不管表面怎么恭敬,內心最原始的小人總是嗤之以鼻。 “切,裝,我看你怎么裝”, “你說這個,我早已了然于胸” …… 當然,這里頭也有童心未泯的,看著這童話般的世界,心里莫名向往,到嘴里卻不屑道:“唉,這小兒科……” 陳甯在想,莫凌會不會遠程監控著這里的人的一舉一動,就像宇宙的佛陀,慈悲地俯視著眾生。 正當陳甯沉思中時,一個穿著黑色燕尾服的男子走了過來,他中長的頭發梳的光滑發光,好像上面抹了一層厚厚的蠟,又感覺是抹了一層油,如果一只蒼蠅走在上面,恐怕會滑溜兩下。 更滑稽的是,他的個子并不高,一米六左右,踩著一雙郎丹澤的皮鞋,手腕上是一個宇舶大爆炸的品牌手表,脖子上掛著手指粗金項鏈,更可笑的是左胸處還掛著一個鋼筆。 這是最粗暴的炫富方式啊,陳甯想,要是可以,他可能會開輛阿斯頓馬丁進來吧。 可他也太沒眼力勁了,剛才很多人都刻意避開他,避免跟他站一塊拉低自己的檔次,他還大咧咧地左搖右晃,現在竟然晃到自己跟前了。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男子一開口,臉上的rou便擠作一堆,好像有油擠出來了。小豆眼露著赤裸裸的光芒,好似要把眼珠子嵌在陳甯身上般。 陳甯渾身不自在地抖了抖,瞟了他一眼,淡淡說道:“大詩人,你別張嘴了,要不金牙掉出來了?!?/br> 男子馬哈哈道:“過獎過獎了……啊,什么金牙,你怎么知道我原本想鑲金牙的,看來,meimei對哥哥了解頗深啊……唉,meimei,你去哪……” 陳甯不去理會這位“金牙哥”,自顧自地穿進人群里,她怕呆久了,自己身上也會沾上銅臭味,雖然她愛錢,但那味就免了吧。 這時候,廣場的廣播突然開起,一個甜美的聲音響起:“今晚就是平安夜了,在這里,市長想對大家說幾句話?!?/br> 接著,一個充滿官腔,中氣十足的聲音響起:“大家好,我是趙宏偉,在這個喜慶的日子里,我先祝大家萬事如意。在這里,告訴大家兩個好消息。一是國民女神童瑤與全民男神吳意將在體育廣場舉辦粉絲答謝會,現在在華峰廣場的人都可以免費進場,而且都有精美禮物。第二個好消息呢,就是國際大佬卡達公司神秘董事長,將會在人們大會堂召開記者招待會,宣布將投資五億美元到一個新型行業中,但具體的,要看哪家公司的招標計劃做得好。時間為三小時,現在是看大家團體行動力的時候了……” 趙宏偉的話還沒說完,華峰廣場已經亂成一鍋粥,老百姓能涌向體育廣場,有野心的呢,則忙著打電話開會。 原本熱熱鬧鬧的的廣場,半個小時不到,只剩下了稀稀拉拉的幾個人,后來,就連那幾個人也覺得沒勁了,所幸縮著脖子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