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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以前也是她自己一個人玩,但是因為這段時間都有阿媽陪著,現在倒是不習慣了,但也知道 阿媽是為了照顧阿爸,小大人一般的嘆了口氣,嘟了嘟小嘴。 皺了皺鼻尖,突然感受到陌生人的氣息,璁一個翻身就站了起來,抬腿就往外跑。 原本牧九月是叫她待在隔壁的,但她不想麻煩溪嬸嬸照顧她mdash;mdash;溪嬸嬸家里有那么多小狼崽已經夠她忙活的了,所以吃了東西之后道了謝就回自己家了,上去悄悄看了一眼,阿爸醒著的但是阿媽在睡覺,就沒有打擾他們,自己下來了。 畢竟是在自己部落里,再加上殃還醒著的,有什么動靜也能第一時間知道,就任她去了。 剛跑到門口就看到站在圍欄外那個高大的身影,看起來比她阿爸壯多了,但不知道是不是受了牧九月的影響,她覺得這個叔叔看起來有些突兀,還是阿爸好看些。 看他越走越近,應該是要來自己家沒錯了,璁偏了偏頭,脆生生喊道,你是誰?你來找我阿爸阿媽嗎?rdquo; 將他棱角分明的五官看得清楚之后璁有些奇怪,總感覺有些熟悉,可她沒有見過他呀。 斂今天是代表其他人來看看殃的,沒想到會看見她,愣在了原地。 站在不遠處的小女孩,白白嫩嫩的一看就知道被養的很好,小臉紅撲撲的,一雙少見的黑色眼睛含著水光,撲閃撲閃的仿佛會說話,五官有著某個嬌艷的雌性的影子,甚至hellip;hellip;還有幾分他的。 但她眼中的陌生仿佛刺傷了他,也提醒了他。 mdash;mdash;她不認識他,她心中的阿爸只有殃一個人。 即使知道她的存在也從來沒有在意過的斂,以為她不會對自己有什么影響,但在此時,他的女兒,他的第一個孩子就這樣站在他面前,他不禁百感交集。 他曾想過如果有一天他見到她,他以為自己會覺得厭惡mdash;mdash;因為這個孩子證明了他曾經被人算計過,還是被他最討厭的人,但不知道為什么真的看著這個可愛的小家伙,他卻一點厭惡的感覺都 沒有,反而有種血緣的牽絆hellip;hellip; 腦子里浮現的是昨天那張蒼白的、泫然欲泣的卻不失堅強的臉hellip;hellip; 他是不是真的做的太過絕情了? 璁可不知道面前這位沒見過的叔叔腦子里已經想了這么多東西,只覺得他站在那里不動,也不說話,不知道是怎么了,想到阿媽說的要盡自己所能去幫助別人,便又開口,你不舒服嗎?rdquo; 斂搖了搖頭,試圖溫和的笑了一下,沒有。rdquo; 你hellip;hellip;阿爸還好嗎?rdquo; 璁覺得他的神色有些奇怪,但還是點了點頭,按照溪嬸嬸教她的說辭回答了他的詢問,又歪了歪頭想了一下,補充道,你要找他們嗎?可是阿媽在睡覺,阿爸陪著她。rdquo; 她的口齒清晰,邏輯清楚,比起同齡的孩子要聰明多了。 不知怎的,想象了一下那兩個人躺在一起的場面,他覺得有些不舒服,但在孩子面前不好表現出來,他頷首,客氣又不失親和道,謝謝你,那我不打擾他們了。rdquo; 他頓了一下,我能問問你叫什么名字嗎?rdquo; 璁皺了皺鼻尖,奶聲奶氣但非常嚴肅,阿媽說在問別人名字之前要先告訴別人自己的名字。rdquo; 斂怔了一下,忽而笑了,抱歉,我叫斂。rdquo; 璁覺得這個叔叔笑起來還是挺好看的,也露出潔白的牙齒,我叫璁,斂叔叔好。rdquo; 斂把手里提著的東西遞給她,那叔叔今天先走了,下次再來看你,這些東西你替你阿爸阿媽收好。rdquo; 璁看著他手上的東西,兩只小手揪在一起,似乎有些為難。 再一次感嘆這小家伙被教得很好,斂呼了一口氣,聲音不自覺的放柔了,這是部落里給你阿爸的,收下吧。rdquo; 也沒什么特別的東西,就是一些rou和小孩子喜歡吃的果子。 不過當然不是部落里給的,畢竟現在大家也不知道殃到底怎么樣了才會讓他來看看,這是他自己給殃的。 如果昨晚不是因為他,殃也不會遭那么大的罪hellip;hellip; 璁低著小腦袋想了想,才打算伸手接過來,謝謝。rdquo; 小小的手還不及他的手的四分之一大,rourou的還白白的,斂才覺得自己有些失策,咳了一聲,我幫你拿進去放好吧。rdquo; 謝謝。rdquo;璁正想帶他到里面,卻嗅到了熟悉的味道,沒有理會面前的人就轉身噠噠噠噠的往里面 跑,撲到了從樓上下來的大狼的身上。 幸好它傷的地方不是胸前,有些無奈的用前爪扶了扶在它身上蹭著抱著的小家伙,用嘴碰了碰她 的頭頂,喉嚨里發出輕輕的嗚聲。 它抬頭看向門口站著的雄性,溫柔的藍眸一瞬間變得冰冷。 雖然璁說他已經好了,但沒想到他已經可以自由活動了,斂還有些驚訝,剛回過神就對上那雙充滿了煞氣的眼睛,仿佛被什么東西盯上了一樣,背后有些發涼。 但第一勇士也不是白叫的,他沒有后退也沒有任何怯懦的神情,知道它為什么這么生氣,抱歉,沒有經過你的允許進來了。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