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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原主是算計了他沒錯,他沒義務娶原主,可也不用對一個十月懷胎艱難的生下孩子的愛他的女人做的那么絕mdash;mdash;原主會這么急迫的嫁人,完全是因為他怕原主糾纏他,在背后施壓,引導部落里的輿論。 而且再怎么說璁也是他女兒,他竟然一次也沒有來看過她,簡直沒良心。 在牧九月看來,這就是一個沒責任沒擔當的男人,還部落第一勇士呢,呸! 這樣比起來,即使璁不是親生的,還盡心盡力一手把璁帶大,也沒有苛待過原主這個不討喜的妻子的殃,才是真男人! 溪看著面前的人說到殃就開始神游,一雙狹長柔媚的眼中滿是柔情笑意,就知道她說的話不全是玩笑話,低頭笑了一下。 這下她家那位就不用擔心了吧? 第111章 你好,接盤狼 8 春日的夜里, 月光輕柔,帶著幾絲從冬季沒有消散的涼意, 如蹁躚的蝴蝶一般落下,澆灑在茂密的樹林之上, 像是披上了一層銀衣。 小河緩緩流淌,倒映著兩旁的樹影,還有天空中的一輪明亮的圓月,河水叮鈴,在靜謐的夜間清脆而悠遠。 河邊發出一陣響動,水流嘩啦啦的被潑到某個地方后又緩緩流回河中,周而復始。 往河邊看去, 一片黑暗和朦朧月光的交錯之中,可以隱約看見一個高大的身影站在河邊,健碩的身體上不斷地被淋上河水, 水滴在月光下白的發亮,像一顆顆小星星。 站在岸上的男人看了看他, 總覺得他今天洗的比往常要久一些, 但明明今晚他都一副歸心似箭的模樣, 為什么這時候反倒慢下來了。 他蹲在在河邊用清涼的河水洗著沾滿了血污的手,有些不解。 他洗好手之后看向那個每次都要在河邊洗個澡的男人,見他也剛好洗完了, 瞧也沒瞧自己,穿好了衣服之后就大步離開了。 站在河岸上的男人,也就是殃的鄰居兼好友, 漓,搖了搖頭,也跟了上去。 殃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平時沉穩而有力的心跳在他越來越接近家的時候,跳的也越來越 快。 家。 他把這個字放在唇齒之間細細研磨,好像嘴里冒出了一股子甜味兒,不是那種他平時討厭的食物的甜,是另一種自心頭漫起的甜味,香而不膩,久久不散。 漓一轉頭就看見殃的臉上浮現一絲笑意,差點嚇得沒跳起來。 但再一看又沒了,可他確定自己剛剛的確是看見了的。 殃這個人,哪怕對著把他養大的首領也是尊敬有余但從不會笑,更別說別人了,好看的雌性對他示好的時候,話都沒說出來就被他冷冷的一眼逼的逃到十萬八千里之外去了。 漓甚至還問過他為什么不愛笑,打趣如果他愛笑的話,估計有很多雌性會喜歡他mdash;mdash;現在也不少就是了,殃只莫名其妙看了他一眼,然后說有什么可笑的。 在他眼里,萬物就是萬物,仿佛一切都冷冰冰的,是生硬的,不帶有任何的感情,沒有能夠讓他覺得有趣或是溫暖的東西,獸性和人性,在他那里,獸性占得比例多得多。 也就是有了璁之后,他才收斂了原來那種寒冰一樣的氣息,但不多,也就收斂了一點,而且還是因為璁剛出生的時候總被他四季如冬一樣的氣勢給嚇哭他才不得不在她面前有所收斂的。 奇也怪哉,難道真的是因為芪? 那個任性妄為,一看誰不順眼就用鼻孔看人破口大罵的芪? 漓覺得世界有些玄幻了。 殃的目光觸及那座黑暗的,沒有任何光亮的房子時,腳下的步伐因為心里的疑問而放慢了。 就連院子外面照明的火把也沒燃起來mdash;mdash;按照往常,應該在天一黑就點燃了才對。 身后快步趕上他的漓喘了喘氣,你走這么快干什么?rdquo; 漓順著他的視線一看,入目的是他家黑漆漆的房子,旁邊就是自己家燈火通明的屋子,心下了然。 漓笑著拍了拍殃的肩膀,她們應該在我家呢。rdquo; 溪在他出門的時候提過一下。 漓有些意味深長的看了看殃他們暗著的家。 現在還沒回去,看來不止兩個小的玩的很投機,恐怕兩個大的也玩的忘了時間。 殃的眉舒展,看了笑嘻嘻的漓一眼,沒說什么,大步朝著他家走去。 哎哎哎,你等等我啊走那么快干什么?rdquo; 這人是假的吧,他今晚都累得夠嗆,這人還能健步如飛。 殃沒有理會好友,心里記掛著小妻子和女兒。 屋里的溪看了下外面的天色,忽的一拍手,你看,聊的都差點忘了時間,他們應該快回來了,看見你們家沒人殃可能要急了。rdquo; 后面這句話帶了幾分揶揄。 說完就回頭看向兩個湊在一起說悄悄話的小姐妹,笑瞇瞇道,甯,很晚了該讓meimei回家了。rdquo; 牧九月也站了起來,牽著乖乖走到她身旁的璁,今晚打擾你了。rdquo; 溪笑著搖搖頭說她客氣,也牽著甯跟她們母女倆一起走出去,我也去接接漓。rdquo; 果然她們走出大門,到院子的圍欄外的時候就看見遠遠的兩個高大的身影從黑暗中走來,一前一后。 因為部落是在森林里,傍水而居,再加上獸人的視力在夜間也像白天一樣,所以部落里基本上沒有供照明的火把,只有家家戶戶自己燃著的火把,熊熊燃燒的火焰的光淺淺的在空氣中暈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