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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她腳踝上的腳繩光滑一如初始,沒有任何線頭或是接頭的地方,他都會懷疑那根腳繩是被別人拿走了輾轉流離才到了她手中。 mdash;mdash;但奇怪的是,他看見那條腳繩的第一反應,就認定了她就是小月,根本沒來得及去想其他的可能。 牧九月面對他的問題,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他的言語之間沒有逼問或者是任何一絲一毫的質問,只是單純的好奇,可就是這,讓她不知道怎么說好。 她總不可能說她就是為了讓他拯救世界才來的吧? 都怪系統!這個世界這么多漏洞,讓她怎么說好! 系統:又不是我讓您老人家一回來就克制不住的跟人家相認了。 覃清衍雖然在開車,但余光已經將她的神情一收眼底,嘆了口氣,放緩了聲調,如果不方便解釋也沒關系。rdquo; 他這樣的話語讓牧九月一下子就想到了上個世界的舟凇,眼眶不由得一熱。 雖說生長環境完全不同,但只要還是那個靈魂,他就永遠是他。 她伸手握住他的手,溫暖干燥。 車內兩人的呼吸在空氣中交織,似乎每一寸空氣都沾染上了兩人的味道。 對于覃清衍來說,他們有二十年未見了,而對于牧九月來說,只是一眨眼她就已經錯過了他二十年的光陰,小豆丁一下子就變成了這個成熟的大男人。 但是他們之間相處卻一如往日,好像回到了那些當初那個天臺上,她躺在他的懷里,一個人嘰嘰喳喳講個不停,她時不時喵兩聲的時光。 但外面的情形沒有一丁點兒里面的溫情。 這一片地帶不僅僅是只有他們十個人,還有許多其他的要去首都的人,都在朝著這個方向走,而他們有些就沒有那么好運了。 車尾被幾只大力的喪尸抓住,狠狠地把車抬起又摔了下來,其他的喪尸蜂擁而上,從外面看幾乎看不到那輛車子了,而后會發生的事情hellip;hellip;不必說,也不必再看。 那些喪尸似乎不滿足于這一點,只做了短暫的停留,就又跟著大部隊前進。 這些喪尸究竟要去哪里?rdquo; 別看覃清衍神態輕松,其實他們也在瘋狂往前趕,車速表上的指針一直未曾往左偏過。 因為后面喪尸大軍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這樣下去被趕上也是遲早的事情。 她有點懷疑它們是不是在腳下安了風火輪? 系統:宿主,快停止你的腦洞。 我倒是懷疑,它們的目標是不是我。rdquo; 覃清衍不自覺的皺了一下眉頭,似乎想到了什么。 牧九月偏了偏頭,他這話說的雖然小聲,但在密閉的車里,她還是能聽得見的。 什么?rdquo; 覃清衍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而是看向已經被他放在后面座位上的銀色箱子。 你想知道那里面是什么嗎?rdquo; 他現在想想她之前好幾次好奇的目光,發現他看見了就又馬上收回視線,跟只偷看被發現了的小貓一樣,覺得很有趣,嘴角彎了彎。 他懷疑她其實就是只小貓妖。 一只獨獨被他撿到的小貓妖。 是什么?rdquo;牧九月說這話的時候沒什么好語氣。 之前他對那銀色箱子寶貝的樣子她可還記得清清楚楚。 覃清衍裝模作樣的嗅了嗅,小月,你有沒有聞到一股酸酸的味道?rdquo; 說完看著她一笑。 然后胳膊就被小爪子擰了一下。 覃清衍神色不變,笑笑,你自己打開看看。rdquo; 牧九月解開安全蛋,往后伸手拿過那個箱子。 這箱子打開還有些麻煩,按照覃清衍一步步的教她,她才能打開。 看見里面的東西的那一剎那,她似乎有些恍神。 身為貓的那一段時間,作為一個愛貓人士,她是經常會在水面、鏡子中欣賞自己的美貌rdquo;,雖說自己不能擼自己,但好歹能過過眼癮。 所以她記得清清楚楚她附身的那只貓的樣子。 雪白的長毛柔軟,粉嫩的鼻子,耳尖上有一撮棕色的毛,四肢伸展。 箱子里這只貓,似乎只是睡著了一般,仿佛下一秒就會睜開眼,用一雙藍色的貓瞳看著她。 你hellip;hellip;你怎么做到的?rdquo; 覃清衍略過她剛走那段時間發生的事情,直接講起他后來被人資助,然后上了大學,學的是生物化學,當然這天賦是他從小就展現出來的,所以小月rdquo;的尸體才得以保存的這么完好。 你還記得孤兒院那個要劃傷我的臉卻被抓起來的lsquo;瘋子rsquo;嗎?rdquo; 牧九月點點頭,但不明白這件事情又怎么牽扯到他了。 后來我又遇見了他,他學的是生物,我們進入了同一個實驗室。rdquo; 再后來,那個人提出了一個大膽的提議mdash;mdash;死而復生。 但他們的導師卻覺得這是違反了自然規律的,是不可能出現的,讓他放棄這個想法。 他知道覃清衍的過去,也知道他的心結,他不愿意放棄這個想法,于是去找了覃清衍,覃清衍當然是心動的,所以他們私底下開始弄這個誰也不知道的項目。 牧九月有種不好的預感,這個hellip;hellip;不會跟這次的喪尸有關吧?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