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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九月聽完舟凇的解釋,偏了偏頭,為什么你知道這么多呀?rdquo; 捏了捏她的鼻尖,舟凇笑道,因為來過啊小傻瓜。rdquo; 夜幕之下的旦昌完全不像是一個都城,月光輕紗一般的籠罩,更像是一個鄉下淳樸的村莊,阡陌小路交錯,一片片的高高的野草地還能看出耕種的影子。 如果忽略周圍雜亂叢生的野草野花,這些完好無損的屋子看起來就像是主人剛剛離家不久一樣。 似乎站在這里,還能感受到千年前這里生活的愜意和充實。 牧九月看不見這一切,扯了扯舟凇的手,發現什么了嗎?rdquo; 舟凇望著村子rdquo;正中央高聳的一座塔樓,手一伸就把牧九月抱了起來,大步向前走,我們去那里看看。rdquo; 這里是陽族的藏書樓,低層是全族人都可以閱覽的,藏書樓中間幾層族中長老才能進入,最頂層的只有族長有資格可以進去。rdquo; 牧九月聳了聳鼻翼,可是為什么這里幾乎沒有素術的波動?rdquo; 她一進入旦昌就可以感受到旦昌內每一寸土地都帶著素術的波動,時深時淺,可是這個地方卻一點也沒有,按照他說的,這里這么重要,應該更濃厚才對。 舟凇嗯了一聲,語氣平淡,但就是因為這里重要,所以這里的素陣才會最快被解開。rdquo; 沒有價值,又怎么會有人愿意費力氣呢? 牧九月點了點頭,那現在里面應該沒什么東西了?rdquo; 嗯,有價值的是別指望了,不過你想進去看看也可以的。rdquo; 好,舟舟抱。rdquo;牧九月笑嘻嘻的伸出手。 舟凇失笑,伸手把她抱了起來,無奈的搖頭,不知道的還以為我養了個女兒。rdquo; 牧九月雙手環著他的脖子,聽他說的話,在他下巴不輕不重咬了一口,戲謔道,所以你到底多大啊,還能有我這么大個女兒?rdquo; 話題又轉到這個上面了。 舟凇抱著她往里走。 牧九月哼哼兩聲,沒有為難他。 塔樓高聳直入云空,攪亂了一幕天色,鋪灑著銀紗的金色檐牙光芒暗淡,上面的祥云瑞獸被瓦片間隙之間生滿了的綠色的植物遮擋,或點綴著不知名的粉紫色小花,一看就是久經風霜沒人打理的。 吱呀mdash;mdash;rdquo; 漆紅色的大門發出了嘶啞的聲音,令人耳膜發麻,舟凇往后退了一步,避開大門上漱漱落下的或大或小的片片灰塵,抬頭望去,門角邊是一大片白色的蛛網,上面的黑色紋路的大蜘蛛緩慢的爬動。 里面一片漆黑,四面窗戶緊閉,透不出一絲光芒,隱隱有一股發霉的味道,并不好聞,舟凇在門打開之后就把牧九月的鼻子給捂上了。 屋內傳來細小的噗的一聲,整間屋子突然就亮了起來。 墻壁上有著一圈高低不一的古黃色的壁燈,上面放置的蠟燭燃起了火焰,照亮了這一層的房間。 房間內擺著幾個大的書柜,書柜和書柜里面的書都rou眼可見的布滿了灰塵。 從他們頭頂落下一片淡金色的光芒,如細小的塵埃一樣遍布整個房間,漸漸匯聚成一個個走動的人的模樣,房間忽然變得擁擠了起來,這些人rdquo;拿著書或跟旁邊的人討論,或倚在墻壁上專心的看,嘴中喃喃自語。 牧九月什么也看不見,只能聽到房間里突然多了陌生人說話、走動的聲音,心里咯噔一下,這讓她想起了一些不太好的回憶,把舟凇抱的更緊了,話音中是她自己沒有察覺到的緊繃,是、是什么?rdquo; 見她這副如臨大敵的樣子,渾身緊繃,舟凇覺得好笑又心疼,安撫的親了親她的小臉,沒什么,是一個留影的小素陣而已。rdquo; 也就是說他們現在所看到的,就是千年前陽族人在這座藏書樓里的景象。 這些陽族人黑發黑眸,五官是十足十的東方面孔,脖子上都掛著一個金色的拇指大小的圓珠,刻著密密麻麻的小字。 感覺到即使跟她解釋了,懷里的小人兒也沒有軟化,舟凇抱著她朝著樓梯走去,你怕的話我們就不在這里待著了,上去看看。rdquo; 這里的有著攻擊作用的保護素陣已經被破壞了,留下的只是一些沒什么作用的留影的素陣,一直到頂層都與一樓無異,都是陽族人在藏書樓里走動或是看書的場景。 他們打開頂層的大門,月光清華,從頂上圓形的窗戶中傾灑而下,淺淺的塵埃在月光中流動飄舞,鋪陳在滿滿的書柜之上,書柜里的書布滿塵埃,一片灰色。 頂上彩繪了一棵參天大樹,樹葉茂盛,顏色鮮艷不褪,舟凇抬頭看了一眼,眼神幽暗,又低頭看了一眼牧九月,輕輕嘆了口氣。 一個白發蒼蒼卻精神抖擻的老人坐在正中央的圓桌旁,桌上放著一卷竹簡,看起來年代久遠,老者一邊捋著胡須,一邊皺著眉緊盯著竹簡上的每一個字。 舟凇環視四周,發現幾個大書柜上的書都是紙質的,雖然有些泛黃,但是沒有一個是與老者手上那本一樣的竹簡。 那竹簡是留影,按照道理,竹簡的實物說還在這個房間內。 看來那個竹簡被人拿走了。rdquo;牧九月蹙眉,舟舟我們去前面,看看能不能看到留影的竹簡上的內容?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