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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九月被他笑的莫名其妙又有些不自在。 她說了什么嗎?感覺他似乎挺開心的。 舟凇閉上眼, 動作親昵的側臉挨了挨她的發絲, 上面的冰已經消融了,殘留著冰涼的感覺。 睜開眼,黑眸亮如白晝, 為什么問這個?rdquo; 清了清嗓子,牧九月才慢吞吞道,妗白jiejie他們要去放逐地。rdquo; 男人接話接的飛快, 順路,一起嗎?rdquo; 說這話的時候,舟凇抬頭看向一直安靜的奧西夫婦,也沒多問他們去放逐地干什么。 他們自然是樂意的,奧西現在受傷了,他們又被大長老發現了行蹤,要是路上再遇到他們的族人,怕是兇多吉少。 奧西伸出了右手,謝謝你,我是奧西,這是我妻子颯妗白。rdquo; 雖然剛剛牧九月已經提過他們的名字,但是主動的自我介紹顯得更加尊重對方。 不管這個男人說的順路是真話還是假話,都是在主動的伸出援助之手,而他們正需要幫助,也就不矯情了。 舟凇騰出手握了下他的,笑,你好,我是舟凇。rdquo; 我們要趕快走了。rdquo; 兩人介紹完后,奧西抬頭看了看還滿布云層的天空,快上馬車吧。rdquo; 這會兒已經不早了,因為下雨太陽才沒有那么快出現,再過一會兒就走不了了。 舟凇含笑的眼睛看了看奧西他們的馬車,我們就不上去擠著你夫人了。rdquo; 說完他吹了聲口哨。 那些從地底鉆出來的黑色植物不知道在什么時候消失了,他們所站著的這片土地,已經千瘡百孔,到處都是翻出來的泥土和深不見底的黑色的洞,道路兩旁的植物都七零八落的,草地也被掀了起來,草根裸露在外,像是剛剛經歷完一場無情的掃蕩mdash;mdash;不過事實似乎也是這樣。 從道路的另一邊,一個黑色斗篷遮住了全身的人駕著一輛馬車朝著他們奔來。 奧西這才注意到慘不忍睹的地面,打了個響指,那些被堆在一旁的泥土像是長了腳一樣,堆成一堆,有秩序的很快填滿了那些黑洞。 舟凇抱著牧九月上了馬車,沒有把她放下,抱著她坐下,然后把她放在自己大腿上坐著,伸手在桌子旁的置物格中拿出一個麻紗袋子,里面裝著洗好了的青紅色果子。 看見她因為摸過馬車變得臟兮兮的小手,原本打算把果子放在她手心的動作停了下來,轉了個方向把果子遞到她嘴邊。 牧九月有些累了,半闔著眼昏昏欲睡,突然有個涼涼的東西湊到了她唇邊,嗯?是什么?rdquo; 先吃點果子墊墊肚子,待會兒進了烽炙找地方住下再吃東西。rdquo; 她這才把嘴邊的果子含入嘴中,咬下一口,沒有果核,全是果rou,飽滿香甜的果汁布滿了整個口腔,果rou的質感有點像她最愛吃的蘆薈,好吃的她瞇起了眼。 一連喂了她四五個,舟凇才停下來,用指腹擦了擦她嘴邊沾上的果汁,好了,吃多了就吃不下飯了。rdquo; 用馬車里備著的藥膏給她臉上手上還有腿上的傷口抹上,馬車里充斥著一股藥香味,跟她身上的清香混雜在一起。 他輕拍著懷里溫軟的小人兒的背,似乎是無意之間提起,我剛剛聽見,奧西的夫人叫你,月?rdquo; 牧九月僵了一下,她似乎聞到了秋后算賬的味道。 但沒關系,她早就想好了要怎么說了。 我醒來的時候是在一個鐵籠子里,不記得之前發生過什么了,我覺得月這個字好聽,別人問我名字的時候我就這樣說了。rdquo; 牧九月沒看見當她說她在一個鐵籠子里的時候男人臉上浮現的愧疚神色,她抬起頭眨了眨眼,看rdquo;著舟凇,我叫什么名字?我們是什么關系?rdquo; 她除了知道他叫舟凇之外,對他一無所知。 你叫璉梔。rdquo; 至于他們是什么關系hellip;hellip; 舟凇笑著點了點她的鼻尖,嗓音寵溺,等你長大,我就要把你娶回家,你說我們是什么關系?嗯?rdquo; 尾音繾綣,低沉沙啞的聲音又熱又柔,聽得她的尾椎骨又酥又麻。 兩團紅暈悄悄爬上她的臉蛋。 天啦嚕!這個男人也太犯規了!他的撩妹技能是什么時候滿點的! 感覺臉上的溫度降了下來后,牧九月才又說話,之前那個老頭子說我是雪族嫡系,是嗎?rdquo; 舟凇像撫弄貓兒一樣的撫摸著她柔順的長發,指尖若有似無的蹭過她泛紅的耳尖,瞇了瞇眼,有些漫不經心,大約是吧。rdquo; 大約?rdquo; 舟凇把他之前怎么把她撿回家的事情說了一下。 他原本也就沒想過要瞞著她。 總之,不管她是哪個族的,人都是他的,這一點自從他將她從地上抱起那一刻起,就注定了不會變。 動了動腦筋,牧九月就能猜到之前那些事情發生的大概聯系了,兩根食指彎了彎,勾在一起,嘟著嘴聲音悶悶的倒豆子似的把她兩次遇險告訴了舟凇。 要是以前認識她的人見了她現在這副樣子,肯定都不敢認她了。 牧九月這個人,從小就沒有跟老師、父母告狀的習慣mdash;mdash;有人欺負她她一般都自己還回去了,哪還輪得到被人幫她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