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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見識過女孩的厲害的三人退卻了,受傷的人也顧不上自己又冰又疼的手了,連忙低下頭跟她道歉,語氣誠惶誠恐,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打擾了大人,我們這就走,這就走。rdquo; 說完發現女孩仍然保持著剛剛的動作,好像從來沒有出手過,地上的凝冰的聲音卻不停,他們轉身就跑了,轉眼就消失在黑暗的林間。 女孩放在地面上的手指動了動,地上的冰很快的消散成了縷縷白煙,頭發又恢復了原來的黑色。 突然,離她不遠的樹上跳下來一個人。 男人外面披著件深色外套,里面是白色的背心,隱約能看見他胸前結實、線條流暢的肌rou,腰間束著條布腰帶,大長腿包裹在工裝褲之中,腳上踏著一雙黑色的馬丁靴。 他面對著女孩站著,抓了把自己的短發,一雙狹長的眼睛在黑夜中顯得格外明亮,嘴角勾起,笑意明朗。 嗯?看看我發現了什么,一個虛張聲勢的小瞎子。rdquo; 男人的聲音沙啞,充滿了砂礫感。 第54章 撿到一只小龍蝦 2 男人看向那三個人離開的方向, 打了個響指,三聲慘叫聲在不遠處響起, 驚起一片在樹林間休憩的鳥兒,撲閃著翅膀飛向天空, 掀起嘩啦啦的聲音一片。 解決完礙眼的人之后,男人邁開步子朝女孩走去,硬實的鞋底與地面接觸的聲音格外的明顯,像是有些刻意,幾乎要凝成實質的目光盯著一動也不動的女孩,嘴角勾起一抹趣味的弧度。 女孩意識到這次的人不同于剛剛的,危險的氣息在逐漸的逼近, 強大而令人窒息,身體僵直,背后一陣寒意, 但她仍舊保持鎮定,沒有泄露半點膽怯。 男人低笑一聲, 轉眼就走到她面前, 蹲下, 抬手摸了摸她白嫩的臉龐。 在他的手指碰到女孩的那一瞬間,手指上就迅速覆上了一層冰,寒冷的白氣在上面纏繞浮動, 他卻絲毫不在意,用另一根手指碰了碰那冰,就瞬間碎成了冰渣, 掉在地上,在夜間也絲毫不低的溫度下,變成一兩滴水,融在土地里。 但與此同時,他也收回了手,眼前緊張又害怕但是拼命裝作一副無所畏懼的模樣的女孩讓他覺得有幾分無趣,小家伙,念在你不是故意闖入的,在天亮前離開這里。rdquo; 女孩還有些呆愣,在周身危險的氣息散去后,取而代之的是nongnong的男性荷爾蒙的味道,清冷中又透著灼熱,讓人喘不過氣來,但她卻莫名覺得有幾分熟悉。 還沒待她細想是哪里熟悉,面前的人就要走了,她想也不想的伸手扯住他不知道哪里的衣料,手摸過一片衣服下結實的肌rou,心里一跳,但手上的動作沒有松開,她睜開眼睛抬頭。 她害怕,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來了這個地方,也不知道這里是哪里,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誰,醒來后發現眼前一片黑暗,耳旁也是死一樣的寂靜。 她只能靠嗅覺和感覺土地微弱的顫動,知道有人靠近了她,靠著本能下意識的攻擊,嚇跑了第一撥人。 她忽的明白了,這個地方是不安全的,這個在她面前的人,之前的惡意都是偽裝的,他是她醒來后遇見的唯一一個讓她覺得熟悉的人,他是她的誰呢?可是他為什么又要走? 女孩睜大了眼睛,因為抬頭的動作,原本遮掩著臉蛋的黑發往后散落,露出了一張完完整整的稚嫩可愛的臉,與黑夜同色的睫毛輕輕顫抖,一雙眼睛如星眸,可惜目無焦距,櫻唇緊抿著。 男人被扯住,止住了要走的步子,有些詫異的回頭,卻撞上了一雙淺灰色的眼睛,那里面包含著不知名的依賴和懇求,那樣濃烈,濃烈到讓他的心不自然的跳快了一瞬。 他自問從未見過這個小家伙,可她為什么會用這樣的眼神看著他?仿佛他們踏過千山萬水,好不容易再次相見,他卻像個渣男一樣把她拋下? 莫名晃入腦中的比喻讓他有些慌神。 嗨,舟哥,你解決完人沒有,回去接著喝酒啊。rdquo;一個男人從另一條路走過來,跑了一段路,說話還帶著喘,一頭綠色的頭發在夜間格外顯眼,五官較先出現的男人要偏西方。 他是真不知道舟凇是怎么這么快到這里的,難不成也跟颯族的人一樣,腳下可以生風? 這哪來的小家伙?舟哥你又被纏上了?rdquo; 這個又字,可不是開玩笑的。 放逐地這個地方,強者為王,不屬于任何一個種族管轄,有著它自己的階層分布,最厲害的就是將放逐地分裂成好幾個區域的五位領主,其中就有舟凇的大名,這里整片森林,都屬于舟凇。 他擁有著西方人的深邃五官,又有著東方人的堅毅的臉部輪廓,身材高大,肩寬腰窄,卻很少像其他領主那樣美女環繞,夜夜笙歌,不少放逐地的美人都懷著能夠征服這位大人的心思。 不過每每送上門都被毫不留情的拒絕就是了。 這位后來追上舟凇的,就是放逐地的幾位領主之一,年紀最小的浮鷲思,與舟凇關系較其他領主要密切一些。 舟凇在來這里之前,正在與他喝酒,舟凇家的狗就跑來汪汪了幾聲,他就跟著狗往外走了,說也沒說一聲,浮鷲思笑著說他竟然還聽得懂狗的話,想著看看熱鬧,也就跟著來了。 沒想到一來就看見一個女孩抓著舟凇的衣服不放,見舟凇沉下來的臉色,以為又是那些糾纏他找上門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