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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拍吧臺,留下幾張藍幣,西德尼我先走了。rdquo;一溜煙就出門去不見了。 西德尼笑呵呵的,年輕就是好啊。rdquo; 另一邊,赫里森正在嘗試這么多天來第一次離開治療艙。 赫里森身上的外傷都已經好了,內傷還需要再吃藥和靜養,但已經不需要再躺在治療艙里了。 治療艙里幾乎都是氣態的各種藥物,待久了身體會漸漸麻痹,要想一下子站起來走出來,是不太現實的。 牧九月小心翼翼的把赫里森從治療艙里扶起來,但由于高估了自己的力氣和低估了他的體重,腳一軟差點摔倒,連帶著她扶著的人也跟著一踉蹌,她就一頭撞上了他的胸膛,硬的像是堵墻,撲面而來的清冷氣息讓她愣了一下。 赫里森是身體麻痹,但基本的感官還是沒有消失。 懷里的少年,身體軟的不可思議,金發蹭著他的下巴,柔軟又溫暖,清清淺淺的幽香在鼻尖緩緩浮動,卻清晰可聞,一低頭就看見她白皙的脖子,微敞開的衣領露出精致的鎖骨,再往下hellip;hellip; 呼吸不由得加深,黑眸幽暗,放在身側的手指微微顫動。 窗外的暖風無聲的從打開的窗戶溜進來,拉向兩邊的窗簾飄起又落下,陽光氤氳著空氣中細小的纖塵飄揚,在地上投下一高一矮兩個影子,窗外樹葉晃動,幾點光斑在地上隨之擺動。 于是艾歷格打開病房的門,就看見一個高大的男人把少年抱在懷里,少年的頭埋在男人的胸前,但那熟悉的淺金色短發hellip;hellip;讓他清楚地意識到,被抱著的少年,正是他的小伙伴柏伊思。 這時,原本低頭看著少年的男人抬起了頭,掀起眼皮看向了他,幽冷的目光讓他下意識的打了個寒顫,背脊一陣涼意,下意識的僵直。 牧九月把赫里森的手臂搭在自己肩膀上,把他扶好才轉頭看向呆愣愣的艾歷格,思及剛剛的情況,以為他是誤會了,但也沒打算解釋。 艾歷格,下次進門前請敲門好嗎?rdquo; 不過這里的門隔音效果很好,他就算敲壞了手也不一定能讓里面的人聽見就是了。 男人垂眸,仿佛剛剛那極具壓迫力與威懾力的一眼是他的幻覺,艾歷格頓了一下,啊了一聲,才反應過來牧九月在說什么。 抱、抱歉,我剛剛太急了。rdquo; 牧九月跟著赫里森緩慢的步伐,一步一步帶他緩緩走到一旁的椅子邊,讓他坐下休息。 說起來好幾天沒見到你人了,找我有什么事情嗎?rdquo; 艾歷格是個間歇性技術宅,一個月總有那么十幾天會把自己關在家里搞些發明,牧九月也習慣了,不過還是頭一次他一出家門就火急火燎的來找自己。 對,是有事情來著。rdquo;艾歷格這才想起自己是有正事要找她的,他好幾天沒睡覺了,混沌的大腦被西德尼的話和剛剛那一幕一下子炸暈了,關于之前你讓我留意的消息。rdquo; 牧九月端了杯水遞給赫里森,沖他彎彎眼,你在這兒稍微活動一下手腳,我馬上回來。rdquo; 一般這種時候赫里森都不會有什么回應,牧九月也不在意,跟艾歷格走到病房外,沒有注意到身后坐著的男人突然抬起頭注視著她的背影,目光寡淡,但又好像帶著些莫名的意味,像是在打量獵物思尋著要不要下手的獵豹。 十天前,一名柏烈首都的研究員在盧米埃被暗殺了,而這名研究員,就是你之前讓我留意的。rdquo; 之前牧九月跟艾歷格進行了一場交易,讓他篩查了一遍柏烈的研究人員的流動情況,才發現十五年前那間實驗室活下來的研究員在近幾年不斷地因為各種原因死去,只剩下最后一個。 而十天前,這一個,也死了,還是被暗殺。 這個世界可沒有新聞報道,更何況是這些已經算是機密的信息,也只有艾歷格能夠接觸到了。 牧九月輕搓指腹,垂眸思考,暗殺的人呢?rdquo; 據盧米埃遞上去的報告來看,進行暗殺行動的只有一個人。不過也是他倒霉了,一個人只帶了幾個近衛兵,就貿貿然的回了家鄉,也不知道得罪了誰。rdquo; 這次的事情肯定讓裘恩斯親王很頭疼,在自己的地盤上,一個重要的研究員被殺了。rdquo;艾歷格有些幸災樂禍,他派出了人追捕兇手,重傷了那個人卻還是讓他逃了。rdquo; 牧九月的臉上沒有了笑容,抬頭看著艾歷格,盧米埃,距離蒙德澤有多遠?rdquo; 挺遠的,飛車都要一天一夜呢。你問這個干嘛?rdquo;艾歷格被她突然的嚴肅神情給嚇著了,好像什么很嚴重的事情發生了一樣,你好像對十五年前那場大火很在意,為什么?rdquo; 牧九月嘆了口氣,語氣淡淡的,為了找一個朋友。rdquo; 艾歷格本來也就是隨口一問,見她不想說,就沒有追問,換了個話題,手肘拐了拐她,擠了擠眼睛,柏伊思,里面那個人是誰???難不成真是你的hellip;hellip;?rdquo; 牧九月好笑的睨了他一眼,我怎么沒發現你也對別人的事情這么感興趣。rdquo; 艾歷格這就不樂意了,嘿了一聲,你哪算是外人,關心關心自己兄弟怎么了?我又不歧視男人喜歡男人這種事,有什么不能說的?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