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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她問系統為什么在草原的時候他們都有影子那時,她突然回憶起一個細節。 馬蔚嵐似乎是沒有影子的。 雖然她也不記得是不是自己當時看錯了,但這個印象的確是有的,再加上系統只說了老人小孩是生靈,沒有提及其他人,她猜測他們之中可能有死靈,或者介于生靈與死靈之間的靈體,而在草原上有影子的,應該都是生靈。 種種細節推理,以及馬蔚嵐迫切的想要拉攏她的行為,讓牧九月一直對馬蔚嵐保持觀望的態度。 自然也就一直注意著她的一舉一動了。 而沙汨遠不知道出于什么理由,似乎也一直都將注意力放了幾分在馬蔚嵐身上,所以兩人才能第一時間就發現馬蔚嵐的不對勁并且下意識行動。 他們比馬蔚嵐更早的快步走到窗前,牧九月擋在了老人和孩子面前,而沙汨遠則是站在她面前。 背對著牧九月的男人嘴角輕抿,笑容全無,滿臉冷酷之色。 馬蔚嵐感覺到有人擋住了她的路,十分惱怒,雌雄難辨的聲音響起,急切而痛苦,滾開!rdquo; 說完痛嚎了幾聲,像是被烈火灼燒的痛苦,黑煙中伸出一只不斷往外飄著煙霧的手臂,手掌心是一團流動的黑煙,濃郁、幽黑,幾乎凝成一團實心的圓球,手臂一甩,黑煙就直直的往小孩子們所在的地方飛去。 牧九月一凜,雖然她不知道馬蔚嵐這舉動是什么意思,但下意識的覺得不能讓身后的老人小孩接觸到這些黑煙。 可要怎么才能擋住呢? 但她沒想到那黑煙看似是朝著老人和小孩的方向去的,但卻在中途拐了個彎朝著她的臉徑直飛了過來。 世界仿佛慢了下來,所有的煞鬼都停下了動作,關注著在空中的那團黑氣,牧九月屏住了呼吸,黑煙中的人rdquo;嘴角勾起。 好容易在這當頭遇見難得一見的至靈之體,他就要解脫了! 就在此時,一直沒動的男人似冷似嘲的笑了一聲,周身掀起一股血色霧氣,額前的碎發被掀起,鼻梁上架著的眼鏡被這股邪風一吹就散成了萬千血色顆粒,匯入了風中。 沒了眼鏡遮掩的一雙黑眸冰冷陰沉,隱約閃過幾點紅光。 手一揮,那團快要接觸到牧九月的黑氣原路返回打回了馬蔚嵐那團黑氣之中。 慘痛而令人頭皮發麻的叫聲響起。 煞鬼們馬上又轉向了馬蔚嵐的位置,飛快的又把她包圍起來。 牧九月松了一口氣,默默的退后幾步,一屁股坐在了柔軟的床上,感受到不同尋常的氛圍,準備安靜的當一個觀眾。 埃德加,這么多年過去了,你還是一點長進都沒有,還是這么的天真。rdquo; 溫和的聲音中沒有絲毫溫度,冷冷的盯著那團黑氣,血腥森寒的氣息彌漫,周身的血霧緩緩的停了下來,在他周圍上下晃悠。 既然是難得一遇的至靈之體,難道他會讓給他?解脫?死亡不也是一種解脫嗎? 變成了暗紅色的眼底暗流涌動。 也只有那個人敢說一個手上沾了無數鮮血因果的人天真了,埃德加立馬就認出了他是誰,被黑氣遮住的臉滿是恨色,黑氣隨著他的情緒波動又濃郁了不少,強忍著痛苦的聲音滿含怒火。 我就知道hellip;hellip;是你hellip;hellip;小雜種!rdquo;低沉嘶啞的男聲,優雅的英語,內容卻粗俗不堪。 自從當年失手后他就一直做什么都不順,而面前這個人,或者說這個生靈,是他做的最錯誤的一件事情。并不是說他不該將他煉制出來,而是他當年不該小看了他,以至于讓他最后脫離了掌控,變得如此強大。 男人忽的露出一抹笑,令人驚艷的五官又多添了幾分魅色,卻一點也不讓人覺得女氣,只覺得賞心悅目。 我不是幾十年前就告訴過你了嗎,東方有一句老話,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看來教訓不夠,才讓你記得不夠深刻mdash;mdash;rdquo; 原本還安安分分的血霧頓時以凌厲之勢朝著馬蔚嵐,或者說是埃德加飛去,它們所過之處,煞鬼毫無反抗能力的一個接著一個的裂成一塊塊然后消失在空氣中。 看著這一幕,牧九月猛地瞪大了眼睛,小心翼翼的又往后挪了一點。 不是說煞鬼的身份相當于冥界的審判者,是忘川河孕育出來的生命嗎? 不是說它們可他媽厲害了嗎? 現在一碰就碎是怎么回事,mama呀她是不是惹了什么不得了的大boss。 系統你出來我們聊聊。rdquo; 系統:hellip;hellip;死機中 它作為一個優秀的系統,必須秉持著宿主作的死自己承擔后果的原則,采取不聽不看不說措施。 牧九月:就辣雞系統這個反應,我真是一點也不意外呢。 話說回來,整個房間里的煞鬼不到一分鐘,就消失殆盡,溫度漸漸回升,但隨著溫度上升空氣流動速度加快,那團黑氣散發出的腥臭味也越來越明顯。 那些血霧在接觸到黑氣的一瞬間,就匯成了一張密集的大網,包裹著那團黑氣,但它們沒有發揮之前在草原上的啃噬技能,反倒是像是在把外泄的黑氣往里擠。 沙汨遠冷眼看著黑氣不斷地往里擠壓,無論埃德加怎么掙扎都沒辦法擺脫痛苦的現狀的模樣,難聽的低吼和咆哮聲讓他眉頭微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