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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歷經過兩個世界了,其中沒有人和她表白過嗎? 有,而且不少。 可是那些人的下場基本都只有一個,被她打包丟出去。其中有男有女,不缺驚才艷艷之輩,可是她都看不上,打心里厭惡。 張月不一樣,不知為何聽到她的表白她生不出反感。 若是她是長期留在這個位面未免不能考慮一下?;畎档?。 “那…”張月露出了驚喜的表情。 “你我并無可能?!被顕@了口氣搖了搖頭。 說實話,她個萬年單身狗還是挺想試試談戀愛是什么感覺的,這么多年了,好不容易有個不討厭的。 你說白從夏?她不是全程在開玩笑嗎? 對于白從夏的表白,花念從來就沒往這個方向想過,一直認為對方在開玩笑想玩自己而已。 張月臉上的血色迅速消退,不死心的問道:“為什么?” “我會離開?!?/br> 花念并沒有隱瞞,她對著白從夏都能說出口,對著張月也沒什么不能說的。 這個世界已經夠玄乎了,相較之下,她的離開也不是那么不能接受。 “去何處?” “回去?!被畲鬼忾_了她的手,“你和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我再過月余會離開?!?/br> “不能留下嗎?”張月的聲音里帶上了一絲祈求。 “抱歉?!?/br> 張月原本就有些虛弱的身子聽到這句話后震顫了一下,她勉強一笑把那一顆夕陽凝聚成的金珠放在了花念的手上。 “我不求天長地久?!?/br> 花念張口想要拒絕,抬眸卻看見了張月那蒼白卻異常堅定的臉,拒絕的話怎么也說不出口。 許久未曾體驗過什么是傷感的她突然有了一絲傷感,拿著金珠的手攥緊,她低嘆了一聲,“隨你?!?/br> 張月緊張的心聽到這句話后明顯放了下來,發自內心的一笑她伸手把人抱在了懷里。 花念一愣,她從沒和人這么接觸過,擁抱的溫馨讓她有些不適,被抱著的感覺讓她有些束縛的感覺。 很奇怪的感覺,花念想了想沒有推開人。 花念模凌兩可的話沒有給兩人飛一般的進展,只是比之前更加親昵了一些而已。張月可算是寵她寵到了極點,處處依著她,雖然花念本身就好像無欲無求。 花念從一開始的不自然,慢慢的也就接受了,張月手把手的教她道術她也學得很認真。 外面各地義軍都收到了來自各方的打壓,朝廷放權更是讓很多人大肆擴充了一批軍馬,張月和遠在清平的張平似乎都沒有去參合的意思,就任由各地義軍自由發展。 從私心上來說,花念是不希望張月卻參合一腳的,張月只是待在黃山,偶爾收留收留一些被朝廷打敗流竄的義軍就沒有再做別的事,倒是讓花念松了口氣。 義軍由張平的一些弟子和事先分布在各地的大小渠帥統治,而張月則隱于深山。 “念兒在想什么?” 不用回頭都知道是誰,對于稱呼,花念有不自在過,但是想了想張月之前那個花meimei的稱呼她最后還是選擇了閉嘴。 天色很壓抑,灰蒙蒙的,這樣的天氣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單是看看就覺得壓抑好像要出大事了一樣。 “義軍軍最多還能撐幾個月而已?!被罡袊@一聲,“若是你父親屠天成功,且活下來了,或許可以逆天改命?!?/br> 但是難。 有類似的歷史在側,花念知道根本不可能成功。通過幾個月的學習,她對道術也有了些了解,通過望氣也能看出大漢的‘眼’,在鎖定,盯著張平。 被提起父親張月只是嘆了口氣,“每個人都有屬于他的命,逆天改命,何其難也?” 認命嗎? 這本就是張平自己選擇的路,與其當個逍遙散人,他更愿意出世,順從天意而逆天。 張平的思維太超前了。 花念聽過張平的理論,那種想法在這種封建王朝很難實現。 “對了,你有聽過別的仙人嗎?” “有的,我道家還有三位仙人?!睆堅侣杂行@訝,但很快就恢復了,她道:“這三位道長都是道門修士,能力在我之上,父親之下?!?/br> 這三人是道家中的無為派,也就是那傳說中的閑云野鶴,壓根就不會管這些破事的人。 “比你還厲害?” 花念倒是有些好奇了,張月的本事她也見識過,按她的話這兩人怕也是有幾分真本事在身。 “這世上能人很多,念兒可不要輕易輕敵?!?/br> 張月笑著刮了下花念的鼻子,眸色有些暗沉,真正的大家傳人都還在藏著,那些人可都不準備這個時候出世的。 等到真正的亂世開啟,怕是諸子百家又會再次爭鳴。 注定不平凡的時代啊。 父親不讓她參合其中,她也懶得去計較,只是帶著花念用道術幫那些安居下來的義軍們做了一些事,例如開荒布雨什么的。 算著日子,離回去倒是越來越近了,該學的能學會的她都學了,剩下的都是沒些時間學不了的東西。 花念停下了學道術和張月四處走了走,說實話,這個時代沒什么好看的,而城池她也不可能進得去,畢竟現在嚴打,而義軍軍占領的城池根本運作困難。 說好聽是起義軍,可是這些人本質都是農民,這個世家掌握知識的時代,這些農民大字都不識幾個,更不要說一些治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