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頁
雖然不知道狂犬疫苗這東西到底是什么,但是吳義東卻知道,這不是什么好話。 他冷笑一聲:“我說這小白臉兒怎么跑這么快,合著這邊有幫手呢?看樣子你也是個小白臉兒,你們不是鬧什么斷袖分桃把????哈哈哈哈——” 酒樓里也不都是知書達理的,也是有不少的粗人,平時就愛聽這種帶點顏色的笑話,聞言也跟著哈哈大笑起來。 寧澈淡淡的說:“看來這位吳秀才……是秀才吧?” 吳義東驕傲的揚起下巴:“那當然,我可是仁壽三十年的秀才!” 仁壽是現在皇帝的年號,仁壽三十年也就是兩年前。而吳義東看起來已經是三四十歲的模樣,現在的秀才還是比較好中的,沒有什么七十少進士的說法,所以吳義東的本領,說句不客氣的,挺一般的。 寧澈低笑一聲:“抱歉,我以為讀書人都是溫文爾雅知書達理,沒想到這種市井潑皮的人物也能考中秀才,是我眼拙了?!?/br> 吳義東氣得臉都紅了:“你說誰潑皮?” 寧澈:“剛才誰在這酒樓破口大罵就是誰嘍?” 吳義東:“……”他臉憋得通紅,但是話卻又不知道怎么解釋才通。 寧澈悠悠然繼續說:“而且,我可沒見過哪個讀書人家中有妻子還在外面勾搭的,本朝便有明確的法例,官員狎妓,輕則罷官,重則流放,你確定所有的成名的人都這樣嗎?” 雖說法律是法律,人情是人情,幾乎所有京城里的人都知道不少官員都在狎妓,但是這事兒畢竟不能擺到明面上來,擺上來那就是沒法善了的。平日里自己私下痛快痛快嘴不是什么,但是這里是酒樓,是京城里人流量最大的地方之一,如果吳義東敢真的認了,他相信沒多久就會有人來找他,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這句話他明顯也不能應。 寧澈繼續道:“還有,你剛才一過來就指著我的朋友,說他是小白臉,緊接著又指著我說是小白臉,還說我們二人斷袖分桃。我就想要問問你了,難道在你眼中,長得好看的男人就是小白臉?兩人坐在一起吃飯就是斷袖分桃?那我可要問問當今圣上了,人人皆知他常留下宰相在宮中議事,二人也經常一起吃飯,難道當今圣上也是斷袖分桃不成?” 吳義東憋紅了臉:“我沒說!你說的!” 寧澈微微一笑:“我可是根據你的話進行的合理猜測,剛才你對著我們二人說了什么,在場眾人可都聽到了。難道你想賴賬不成?” 吳義東氣的用手指著他們,渾身發抖,但是最后還是什么都沒說出來,氣呼呼的跑走了。 小二剛從廚房里端出來吳義東要的小菜,就看到人跑出了門,連忙喊著:“哎,客官,您還沒交錢呢!” 寧澈抬手:“小二,放這桌吧,回頭算我賬上?!?/br> 只要菜能賣得出去,放誰桌上小二管不著,也懶得管。聞言他立刻歡天喜地的收拾了一下寧澈和夏穎藍的桌子,硬生生在已經擺滿的桌子上又塞下了兩碟小菜。 夏穎藍見狀不好意思的說:“都怪我啊……” 寧澈說:“怪你什么?怪你去那家糧行問價格嗎?可這是我要你去的。怪你招惹了剛才那個狂犬病患者?可那明明是和糧行老板娘有舊的。怪你在這里吃飯又碰上了瘋子?可這是我喊你來的。所以,怪你什么?” 夏穎藍感動的眼睛都紅了。 “寧哥哥……” 寧澈含笑揉了揉他的頭發,說:“好了,快吃吧?!?/br> 夏穎藍側了一下頭躲開了。 倒不是他不喜歡寧澈和他親密接觸,就是覺得一個大男人被一個姑娘家摸頭殺,挺別扭的。 不過他怕寧澈誤會,躲開之后立刻給他夾了一條雞腿。 “吃!”夏穎藍眼睛發亮的看著寧澈,討好的意味很明顯了。 寧澈剛才也只是有點詫異,實際上倒也沒有多么生氣,見狀忍不住笑出聲來,低頭對夏穎藍的好意進行消化。 夏穎藍松了口氣,也開始吃起來,并且對寧澈剛才的表現進行了高度贊揚。 “你剛才也太厲害了,我都不知道要怎么辦了!” 寧澈說:“對付這種有文化的流氓,你要做的,要么就是比他更流氓,要么就是道理比他硬。剛才我兩者兼施,他當然要被我罵跑了?!?/br> 直男夏穎藍簡直佩服的五體投地,恨不得現場拜師了。 寧澈笑著搖頭:“行了,我們剛出了很大的風頭,趕緊吃完回去了,不然一會兒有人注意到過來,暴露身份就糟糕了?!?/br> 夏穎藍心道也是,連忙低頭開始努力消滅食物。 攻的場合: 當著我的面,罵我的人,你當我真的是吃素的? 不過可惜了,走這么快,都沒有罵爽了。 第19章 第十九章 可汗和可敦拼酒 吃完飯后,夏穎藍和寧澈便將剩下的菜肴打包,回了四夷館。 夏穎藍將菜都給了寧澈。 “突厥的兄弟們平時吃不到這些,讓他們吃就好了,反倒是我們這邊的經常吃?!?/br> 寧澈沉吟片刻,倒也沒有拒絕,反正收下了也都是給夏穎藍做人情,到時候夏穎藍去了突厥,有這么個淵源在的話,也不會特別受欺負了。 兩人都是心情愉快的回了房間,很快心情就都不美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