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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蘭一攤手:我能怎么勸?只有她自己碰壁才能懂。rdquo; 海平唏噓一聲,雙手合十為將來的慘劇默哀。 水蘭試圖扯出笑容,最終還是放棄了:其實,有些戰爭你死我亡后,勝利的不一定是活下來的那個。rdquo; 海平從未在她的眼里見過這樣的情緒,就像雨霧彌漫的云端,只要眨眨眼睛,便能見到一滴滴雨花落下。 他看著有些難過,溫熱的掌心碰到她冰冷的手,水蘭先是一愣,隨即像碰到明火般縮回手,看向他不諳世事的臉。 最終,那雙眼里醞釀的雨花順著眼尾滑出,砸在海平手上。 水蘭自嘲的別過臉,踉蹌起身,消失在微雨的窗外。 那晚海平一直都沒能睡好,耳邊雨打竹葉的聲音總讓他想起墜落手上的淚珠。 朦朧間,他夢見丁槐舉刀追著那顆鹵蛋似的腦袋,嚇得他連忙去阻攔,誰知丁槐的臉突然成了水蘭,反手就給他一刀。海平疼得哇哇大哭,水蘭卻笑得詭異,鋒利的刀口對準自己一刀劈開,血淋淋的手從胸中掏出內丹,放在他面前說:你還要嗎?rdquo; 海平縮回龜.頭抖成篩子,大喊著起身,滿頭冷汗落入脖頸,睜開眼時,天已大亮。 陽光照在臉上又暖又癢,窗外的水蘭抖抖剛洗好的衣服,不滿的說:你昨晚抓蟲去了?竟睡到日上三竿,真是長本事了。rdquo; * 那日之后,面館進入了有一搭沒一搭的隨心營業期。 海平聽說晏川在文徽鄰縣當教書先生,還聽說那里風景好,吃的好。不過無論丁槐怎么鼓吹,他和水蘭都不為所動,只當是愛屋及烏。 沒有經驗的丁槐試圖找有據說有經驗的水蘭討教怎么討心上人歡心,素來敬重丁槐的水蘭這次非常堅定地選擇給她閉門羹,她只好自己揣著小本子跑去向青樓姑娘討教。 海平曾有幸見過那本記得亂七八糟的筆記,上面凌亂的毛筆字還是在水蘭的解讀下才看懂。 他記得有一句是[侵略如火,動如雷霆],文縐縐的他看不明白。直到有天,來面館吹噓的魚朋龜友和他講了丁槐的光榮事跡,他才頓悟。 那朋友說的繪聲繪色:你們家老板娘可不得了了,嘿!我那日在河里追蝦玩,她突然出現在河邊,我還以為她對我圖謀不軌,嚇得我被蝦夾了嘴巴,現在還疼著呢!rdquo; 說著他摸摸自己腫脹的嘴唇,試圖證明事情的真實性。 后來我才曉得她圖謀不軌的是咱們村里那個教書先生。你是不知道,她在河邊照了很久才起身,我們特別好奇的爬上岸跟過去,就見她拿了把翠綠的傘,站在學堂外等那個教書的下學。rdquo; 海平回憶起了那天,丁槐穿著綠油油的襖裙,發髻梳得光溜溜,嘴唇涂得紅艷艷,比那群在樓里唱曲兒的姑娘打扮的還嬌俏。 至于拿傘,除了那群自詡聰明的人類,大多動物都有感知天氣的能力。 沒過多久,天就下雨了,再過一會兒,學堂下學了,老板娘就巴巴站在門口等先生出來。 當時我看老板娘可漂亮了,站那樹下跟畫似的,能想象嗎?我詞窮,描述不出來,反正教書先生剛一出門就愣了,老板娘把傘湊過去才將他的魂喚回,我們幾個就目送他們打一把傘走了。rdquo; 朋友突然沖海平擠眉弄眼:雖然老板娘的做法生猛,但我瞧著兩人有戲。rdquo; 怎么說?rdquo; 你是沒看到,其實啊,門前竹筐放著傘呢。rdquo; 海平睜大了眼睛。 原來這樣真的有用啊,丁姐的學習能力真是讓人刮目相看。 果然如朋友說的,丁槐沒去晏川那里的日子,兩人開始飛鴿傳書維持聯系,海平能從丁槐的歌聲里感到他難以一見的開心。 不過她似乎并不滿足于此,高興之余隱隱有些猶疑。 水蘭終于看不下去了,某天吃飯時沒頭沒腦的說了句:我教你怎么確定他的心意。rdquo; 海平扒著飯,聽到這句話趕緊咽下去:什么?rdquo; 丁槐比他明白多了:你說。rdquo; 水蘭瞟了海平一眼,不知怎么的,海平覺得自己像窺探了別人隱私一樣心虛,連忙低頭繼續扒飯。 水蘭指指丁槐:裝病,會嗎?rdquo; 丁槐和海平同時詫異的張大了嘴:還能這樣?rdquo; 水蘭點頭:當然可以,他要是緊張你,肯定會表現出來,沒什么比生病更能體現他的心意了。rdquo; 海平想象了一下向來強大的丁槐矯揉造作成病秧子,不禁渾身一抖,自覺地劃掉了這個主意。 但丁槐還真聽進去了。 于是接下來的幾天,面館歇業,丁槐也沒有給晏川寫信。 半月后,丁槐便收到了晏川的詢問。 [近日未得汝信,不知何事纏身,或往來有不便?吾甚憂,望速回。] 快望穿文徽城的丁槐從海平那拿到信后,反反復復不知看了多少遍 ,在天井來來回回走了一下午。 海平在墻后偷眼瞧著,拍了拍大腿:這下真成了!rdquo; 水蘭卻留了句:若真緊張,這么些日子就應該來看了,不會一封書信簡單打發。rdquo; 海平覺得水蘭想太多,許是人家事多來不及呢,又不是所有人都和自己一樣閑得長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