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被美食淹沒 完結+番外_分節閱讀_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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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遠之性子乖張孤僻,很不給人面子,不過鑒于之前他惡聲惡氣的對象是那群不是舔著臉撲上來的“遠方親戚”,就是那些糊著一張自認為很“和藹”的近親,所以不太具備什么參考價值。 路遠之性子確實不太好,但他從來不無緣無故打人,只是冷著一張臉,成天出去抓人,還讓那張死人臉露著興奮的笑,以訛傳訛地就變成了路遠之腦子有一點毛病,喜歡打人,尤其喜歡把人打出血。 時尉他們上輩子深信不疑,尤其是白衣芳以路遠之“母親”的身份,以略帶擔憂的態度讓他們多關照關照路遠之。白衣芳全程沒說過路遠之一句不好,沒給他們灌輸任何路遠之人品低劣的影響,但就是什么都沒說,才讓人來得信服。明擺著句句關心卻又在引導他們去將那些流言印入腦中。 那時候時尉他們還是太過單純,一群從窮地方出來除了讀書什么也不會的書呆子就這么被帶偏了。 路遠之的脾氣說不上好,他把自己親叔叔腦袋砸了個大坑血汪汪地進了醫院躺了好些天的事情確實是發生過,但那些流言胡亂傳來傳去,也只能得出“他連親叔叔都敢打成那樣,打個同學還不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這樣聯想出來的結論。 時尉不得不承認,他現在看路遠之,是帶著濾鏡的。因為在后半輩子因為羞愧后悔,對路遠之帶上了和喜馬拉雅山差不多厚的濾鏡。 但時尉也是從商場上摸爬滾打出來的,什么騙術什么陷阱沒遇到過?上過當吃過虧后,他早就學會了該如何將自己眼上的濾鏡摘去,用平常心用客觀的心態去看一個人。 路遠之脾氣差,但他的壞脾氣不輕易對別人撒,他不僅對別人不撒脾氣,就連惡聲惡氣地警告都沒有。 大抵是那些傳言的緣故,他的身邊沒有什么人敢湊近,更沒有朋友,不說聯合起來排擠別人了,連去外邊打架,都一直是一個人單打獨斗的。 時尉有點不高興了,聽到一群人在那里嘰嘰喳喳地說著路遠之的壞話,也不準備給他們留面子。拉著臉喊了一聲。 “同學,麻煩你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睍r尉的脾氣很好,他的脾氣早在無盡的社會補習班中給磨光了,他幾乎就是一個變臉機器,程序里有著無窮無盡的情緒面具,能表現出他覺得最適合當下情景的肌rou控制。 “干嘛說給你聽,不就仗著路遠之給你當靠山嗎?你以為他能瞧得上你嗎?有本事你讓路遠之給你出頭??!”陳序林在背后議論人家,猛一下有點心虛,嚇了一大跳,但轉過身看到是時尉,懸著的那顆心就放下了,眼神不屑甚至是十分挑釁地看著時尉。 時尉依然是笑著的,連眼神都是溫溫和和的:“陳同學,我們不管怎么說,但是同學一場,你用狗啊狗啊的來侮辱人不太好吧?” “侮辱你?”陳序林哈哈大笑起來,“什么叫侮辱你?你首先得是個人,罵你是狗才叫侮辱。我是狗是狗,怎么就叫侮辱了——” 其他幾個跟在陳序林身邊的跟班也哈哈大笑了起來,一個個眼帶嘲諷地看著時尉,好像在為他的愚蠢而感到可笑。 “嘖嘖嘖,不愧是狗啊?!标愋蛄殖芭恼f,“都把你罵成那個樣子了,你還是一臉的笑,果然是能巴上人做狗的很角色,連笑都這么厲害!” 時尉臉上保持微笑,語氣不急不緩:“那還是沒有您厲害的?!?/br> 時尉輕聲細語地說:“您多厲害呀,不管背后罵得再厲害,遇上了路遠之,還不是得扯著笑彎著腰然后殷勤地說上一句‘遠之少爺,今兒早餐是喝小米粥喝豆漿’,嘖嘖,你那模樣就差上去給人添鞋子了,現在怎么好意思在我面前罵我舔狗呢?” 時尉將諂媚和沒骨氣的語氣學得像模像樣的,差點將小跟班們給逗笑了。 時尉不認識這人,記憶中也沒什么和他有關的記憶,但這并不代表他就要這么坐以待斃。時尉他是誰?在爾虞我詐地商場上滾過幾回的人,還怕這人的罵嗎? 他不認識陳序林,不知道他的性格,不清楚他的品行,但從剛才他背后對路遠之詆毀辱罵,還有發現他時的驚恐、轉變后的色厲內荏,他大概就能猜出這個人大概的性子的。 時尉雖然不知道他私底下做過哪些事情,但他不會編造嗎?時尉記憶中沒有這個人,這就代表著這人在以后不會有什么大成就,更不會有多顯赫。 這樣的人,時尉見多了,他對路遠之的感情,不外乎羨慕嫉妒恨,一邊往死里貶低,一邊在心里羨慕得咬牙切齒。 時尉雖然是胡說的,但是瞧著陳序林一臉一閃而過的驚慌和恨意,便知道自己編對了。 陳序林手里有一點錢,籠絡了一堆小跟班在身邊,但這些小跟班為的就是一些錢,根本談不上有多少義氣有多少的友誼。這么多人,眼睛并不是瞎的,陳序林臉上的慌亂掩藏得又不好,所以一個個就在心里開始嘀咕了起來。 “有些人吶,表面上覺得自己了不起得很,瞧不起這個瞧不起那個,但實際上呢?哈!連舔狗都不如!你去瞧瞧和你一起當舔狗的那些好哥兒們,瞧瞧他們是不是敢在背后罵主人的?”時尉慢慢收斂了笑容,眼里的神情漸漸少了溫度。 “陳同志,這個地方,你有資格來嗎?我們學校雖然有流浪狗,但一只只都乖巧地很,你這樣的……”時尉沒有把話說完,但是給陳序林留的想象空間十分充足。 陳序林漲紅了臉,他這人最好面子,他被時尉像是扒了皮似的將自己的最羞于見人一面給扔到了陽光之下,猛烈的陽光幾乎要將他曬成的黑灰。 樹要皮,人要臉,陳序林被那些小跟班用異樣的眼光看著,又被時尉話里話外地嘲諷是比狗還不如的東西,眼睛一紅,差點要撲上去咬時尉一口。 但他還未來得及沖過來咬時尉一口,帶著警棍,腰上別著槍的警衛就過來:“什么呢!”燕京大學的警衛都是眼光老練訓練有素的退伍軍人,帶著淡淡煞氣地眼睛往一群少男少女們身上一瞪,只敢背后搬弄人是非談點八卦的學生們立刻就慫了,低下頭不敢看人。 這群人都不是燕京大學的學生,保安們對學生的臉都有記憶,瞧著他們把時尉包圍的架勢就皺起了眉頭。 燕京大學雖然能讓外人進來,但如果有破壞安全嫌疑的人,那他們就不會客氣了。 “走,跟我們去保衛科一趟?!?/br> 至于時尉,那自然是什么事情也沒有的。安慰提醒了時尉幾句,就讓走了。 時尉冷笑了一下,然后把陳序林這人的模樣給記下了。 雖然只知道這人姓陳,但燕京這地方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總是能找到的。 上輩子的時候,林峰幾個和路遠之的關系也不是白衣芳說挑撥就挑撥成功的,最主要的功勞,還是無數同學在背后議論的八卦聲,說他們故意討好,說他們巴結人家,說他們為了跟人拉近點關系連臉都不要。 十七八歲的少年人最是沖動最是要臉面,根本受不住這樣的風言風語,再加上他們對路遠之的印象不好,說起怨懟說起疏遠甚至是仇恨也不足為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