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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話語變得嚴肅鄭重許多,沒有玩笑的意思。 虛夜月眨眨眼,有些不相信的問道:“夫君,你說的是真的嗎?你要回京城?” “夫君這次沒有騙你,出來已經很久了,是該回到京城了,畢竟那里才是我的家,有生我養我的父母,再怎么說我也要回去好好孝敬他們兩老啊,難道月兒你不想你的阿爹嗎?” “想,怎么會不想,月兒天天都在想念爹爹,但是和你出來以后,你又有那么多事,所以月兒不敢向夫君你提起,怕影響到夫君的正事!” 說完,虛夜月好象受盡萬千委屈一般低下頭,李憐花看她這樣子,心中有說不出的痛,是啊,看來這段時間他對自己的這些妻子的關心有些變少了,冷落了她們,今后一定要改變一下這種狀況才行! “來,月兒,到夫君的身邊來,讓夫君好好抱抱你,這段日子真的苦了你了,讓你跟著夫君一起出來受苦,是夫君不好!” 虛夜月這次不在使小脾氣,順從地來到李憐花的身邊,慢慢投入到李憐花的懷中,而李憐花則用他最閑的那只手緊緊地抱住虛夜月的嬌軀,另外一只手當然一直都在正在熟睡當中的秦夢瑤當枕頭枕著,頓時整個房間里充滿了說不出的溫馨和甜蜜! 第10章 白芳華 在鄱陽湖旁的一個不知名的小鎮,這里雖然是一個小鎮,但是依舊充滿了江南那種令人迷醉的自然風光。 這個小鎮的醉人的江南風光我們先不必去說它,先說說這個小鎮上有一個美麗的女子為這個小鎮多少帶來了一絲名氣,她就是不輸于天下第一名妓憐秀秀的美女——白芳華。 白芳華前兩天被邀請去參加一個什么酒宴,開始的時候她想拒絕的,但是最后她收到她師傅的來信,要求她盡快進京,于是她便想借著這次機會也搭個順風船一起回京,至于她的師傅叫她那么快回京到底有什么事情,她就不太清楚了。 夜也慢慢降臨了,在長江旁支——鄱陽湖之中的幾艘官船卻開始了熱鬧的晚宴。 蹦樂喧天聲里,韓柏龍行虎六步,在范良極以及換回官服的山東布政司謝廷石、陳令方、都司萬仁芝、馬守備、方園參事等一眾簇擁下,昂然進入張燈結彩、富麗堂皇的艙廳。而這些人之中還有一個人非常顯眼,他一身的白色儒裝打扮,長相英俊不凡,耳朵上還插著一根長五寸的金針,這個人粗略一看,只不過是一個秀才型的讀書人,但是仔細一看,又比普通讀書人多了幾分英氣。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應邀而來的李憐花,至于他的那些妻子都在另外的專門為女眷準備的大船上,因為今天的晚宴是不太適合女眷參加的,本來邀請的還有浪翻云,但是浪翻云覺得自己和這些朝廷中人走不到一塊去,也就沒有參加,在雙修府中的其他人也是如此想法,而李憐花表面上有一個朝廷冊封的“小李探花”的稱號,暗中也在錦衣衛里面掛了一個職,所以參加這種晚宴是再合適不過了。 臨走前,李憐花已經把自己準備回到京城,不在回來雙修府的情況也交代了一下,最終和浪翻云、風行烈、戚長征等人相約在京城會面,而陰癸派的兩個門人除了玄紅姑娘一直堅持要跟著風行烈以外,那個白依然和被李憐花當作人質的方夜羽一方的甄素善甄夫人也一起和李憐花一路,現在正和他的一眾妻子在另一艘屬于女眷的大船上。 這時六座客臺上,除了主臺右的平臺外,均坐滿了來自附近府衙的大小兒和陪酒的美妓,見他們進來,忙肅立施禮歡迎。 一隊立在門旁左方近二十人身穿彩衣的樂隊,起勁地吹奏著。 當韓柏等踏上主臺,在各自的座位前立定時,謝廷石和萬仁芝轉回本為他們而設的客臺座位處,而李憐花也和韓柏坐在一起,雖然引起眾人的疑惑,但是他們想到連這個高句麗的使節都沒有反對,恐怕這個人是使節的朋友,因此他們也不以為異。 但是令眾官兒想不到的是官階比他們高上最少三級的謝廷石突然出現,都嚇了一跳,要知今晚設宴款待韓范等的六位地方官員,連水師提督胡節都不過是正六品,謝廷石卻是正三品的大官,比之胡惟庸的正一品也不過低了兩品,那些從七、從八品的府官和低級得多的各轄下吏員,怎能不肅然起敬。 侍宴的禮官大聲唱喏道:“歡迎高句麗正德王特派專使樸文正大人駕臨,敬酒!” 這時早有美妓來至韓柏等前,獻上美酒,邊向各人秋波頻送,風情萬種,韓柏忽然哈哈大笑,牽著意氣飛揚的范良極,舉杯向分坐五臺上的大小辟兒名妓,相互祝酒,對飲三杯后,才興高采烈紛紛坐下。 李憐花對這一切只是微笑不語,以前在書中讀到韓柏是一個風流種,還不覺得怎樣,今天終于見到這個家伙的本性,果然不愧為“道心種魔”的第二個所有者,那吸引女人的氣質是那樣的強烈。 韓柏當然坐于正中,左有李憐花、右為范良極,陳令方那老頭已經坐于客位,在三人的后面有六名美姬分侍兩旁,服侍各人,臺后則是范豹等一眾高手。 樂聲歇止。 都司萬仁芝站了起來,幾句開場白后,輕描淡寫解說了布政司謝廷石出現的原由,然后逐一介紹各臺領頭的官兒。 由右手第二臺開始,依次是饒州府控都司白知禮、臨江府督樂貴、九江府督李朝生、安慶府督張浪和撫州府督何守敬,加上萬仁芝,就是今晚與胡節宴請韓柏等約六位最高級的地方大員。 介紹完畢。 一隊雜耍走了進來,翻騰跳躍,做出各種既驚險又滑稽的動作,其中兩名孿生小姊妹,表演軟骨的功夫,博得最多 喝采聲和掌聲,那些侍宴的姑娘更是畜意笑得花枝亂顫,增添不少情趣熱鬧。 唯有水師胡節那一臺仍是十多張空椅子,非常礙眼。 韓柏游目四顧,見陪酒的妓女中最美的都只不過是中人之姿,大感沒趣,同離他比較近的客座位置的陳令方輕聲問道:“不知那白芳華現在在那里?” “專使大人那么迫不及待就要見那個白芳華,是不是想要抱得一個美人歸???” 李憐花終于還是忍不住微笑道,實際上他也很想見一下這個聞名很久的白芳華到底有什么特殊之處,只是現在不好表現得太過。 韓柏被他說得那比城墻還厚的臉皮都不僅微微一紅,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李兄就會笑話本使,本使還沒有那種想法,只不過聽說那個白芳華的大名,想要見見本人而已,沒有其他心思,呵呵……呵呵……” 陳令方見韓柏的尷尬神情,雖然還不怎么知道李憐花的具體底細,但是憑他多年在朝廷和官場打滾的經驗來看,這個人絕對不簡單,因此也不敢過分得罪他,只得低聲道:“專使和李公子莫慌,現在她還未來!這娘兒可是出名的大架子,從沒試過準時的,什么人的情臉都不買?!?/br> 眾人正在嘀嘀咕咕的時候,忽然守門的禮官唱喏道:“白芳華姑娘芳駕到?!?/br> 全場立時靜了下來,注目正門處。 韓柏更是瞪大眼睛,瞬也不瞬地看著,大為與奮。 歡迎樂聲奏起,一位雙十年華,體態婀娜,天香國色的俏佳人,右手輕搭在一名俏婢肩上,嬌怯不勝地姍姍步進廳內,身后隨著另兩名美婢,一玉簫、一捧一方七弦琴,如此派頭,更顯得她的身分遠高出場內其它姑娘之上。 韓柏以專家的眼光看去,亦不由怦然心動,對方另有一種特別引人的氣質,忙思其故,驀地發覺這白芳華走路的姿勢特別好看,配上她那極適度的身材,形成一種迥巽凡俗的風姿媚態。 李憐花淡淡地看著白芳華,雖然白芳華看上去的確是一個國色天香的美人兒,但是對于他這個見過眾多美女的人來說,也吸引不了他多少,至此開始對這個白芳華失去了興趣,不過既然是美女,能夠見著也是一件賞心悅目的事情,他也不會故作清高地不去觀賞。 白芳華一點沒有因成為眾人目光之的而有絲毫失態,明亮的眸子先掃到韓柏臉上,當她的目光轉向李憐花的時候,突然目光一亮,眼中的神彩一閃而過,心中暗暗驚訝,然后才慢慢對韓柏盈盈一福道:“芳華參見專使大人,望大人恕過芳華遲來之罪?!?/br> 韓柏給她勾魂雙目掃得三魂七魄所馀無多,慌忙道:“不怪!不怪!” 白芳華見他色授魂與,暗罵一聲色鬼,才向其它各官施禮。 眾官亦好不了多少,均是神魂顛倒,連謝廷石都不例外。 在場的眾人只有李憐花一個人是用平淡的目光看著她,令得她更吃驚于這個人的神秘,忍不住想要去探聽他的底細和內在的秘密。 這時有人拾來軟墊長幾,讓女婢安琴放簫。 白芳華眉目間忽透出重重怨色,提起玉簫。 三俏婢退了開去,剩下她一人俏生生立在場中。 眾人想不到她一上來即獻藝,均摒息靜氣以待。 白芳華王容又忽地舒展,像春回大地般眉目含情,撮輕吹。 似有若無的清音,由遠而近,由緩而驟。 一闋輕快舒情的調子,在廳內來回飄蕩著。旋又簫音一轉,玉容由歡欣化作幽傷,音調亦變得郁怨深濃,就像懷春的美女,苦候畢生守待落拓在外的意中人。 眾人聽得如醉如癡,連左詩等三女亦不例外。 “叮叮咚咚!” 白芳華坐了下來,輕吟道:“簌簌衣中落棗花,村南村北響繰車,牛衣古柳賣黃瓜。酒困路長帷欲睡,日高人渴謾思茶,敲門試問野人家?!?/br> 琴聲再響。 彈奏的是“憶故居”抑揚頓挫,思故緬懷之情,沁人心肺。 直至琴音停歇,眾人都感蕩氣回腸,好一會后才懂拍手喝采。 白芳華緩緩起立,三婢和下人忙過來走琴簫等物。 韓柏和陳令方拚命拍掌贊嘆,范良極更是怪叫連連,氣氛給推上了最熱烈的高峰。李憐花也輕輕拍著手掌,贊了一聲“好!” 對于白芳華的才華他還是非常欣賞的,果然盛名之下無虛士??!和憐秀秀有得一拼! 白芳華美目流轉,最后落到主座的韓柏三人的臉上。 韓柏這時才勉強記起她可能是楞嚴派來的jian細,收攝心神道:“白小姐琴簫之技,天下無雙?!?/br> 范良極在旁加上一句道:“我國藝院里的姑娘全給比了下去?!?/br> 李憐花只給她一個贊賞的微笑,一個字也沒有說,顯得那樣的莫測高深,這更加強了白芳華對他的好奇心。 白芳華道:“多謝專使,還有不知專使旁邊的這位是哪位公子,可否告訴奴家,也好讓奴家敬你們二位一杯水酒如何?” “這個……這個嘛,還是讓他自己告訴姑娘你吧!” “哦?” 白芳華更加疑惑了,到底這個書生模樣的人是什么人,居然令得面前的這個好色大膽的家伙也如此畏懼他? 她正要問李憐花的時候,李憐花已經首先微笑開口說道:“不勞姑娘相問,在下姓李,單名一個四,姑娘就叫我李四好了!” 李四,李四!分明只是一個代號假名而已,想要騙過姑奶奶我,簡直沒門!不過暫時難得拆穿他,等以后有的是時間探聽這個家伙的底細,哼! 白芳華想到這里,心中也就釋然了,依舊微笑著道:“既然這樣,那么專使大人,李四先生,奴 家就在此敬兩位一杯水酒,以了表賤妾一份心意?!?/br> 眾官知她一向高傲無比,從不予男人半點顏色,現在一反常態,禁不住心中奇怪。 當下自有她隨行三婢其中之一捧著美酒來到她身旁,和她往主臺行去。 她蓮步款擺,每一步姿都是美柔動人至極,就若在輕風里搖曳的蘭芝仙草,弱不勝風,教人心生憐愛。 香氣來,白芳華俏立韓柏和李憐花的面前。 遠看是那么風姿動人,近看則更不得了,嫩膚吹彈得破,尤其她總帶看一種弱不禁風的病態之美,看得韓柏差點要喚娘。 白芳華伸出玉手,提壺斟滿一杯后,雙手捧起,遞至韓柏面前,道:“專使大人和李四先生請!” 韓柏見她衣袖滑下露出蓮藕般的一對玉臂,嗅著她獨有的芳香,吞了一口涎,剛想接酒,忽地看到她低垂著的明媚秀眸掠過微不可察的鄙視之色,心中一震,知道這俏佳人看不起自己的好色,怒意涌起,心內暗哼一聲,冷淡地接酒喝掉,故意不去碰她誘人的指尖。 眾人一齊叫好。 白芳華敬酒后,仍沒有離開之意。 李憐花有些別有心思地看了這個面前的美女一眼,輕笑道:“白姑娘是否要和我們幾個大男人坐在一起呢?” 白芳華橫了他一眼,美眸送出一絲蕩人心魄的媚意,嬌聲道:“既然李四先生想要芳華和你坐在一起,那么芳華也就不和李四先生推辭了,咯咯……” 說完居然大方地坐到李憐花之側,李憐花對美人坐于身旁那是無限歡迎,只有范良極和韓柏交換了一個眼色,都大惑不解,又想到有白芳華在旁,很不方便。 謝廷石舉酒道:“聞名怎如見面,讓本官敬白小姐一杯?!?/br> 白芳華微笑接過婢女遞來的酒,一飲而盡,放浪動人的媚姿,看得眾人不由叫好,氣氛又熱烈起來。 是時一隊十多個美女組成的舞團,在樂聲蝴蝶般飛入場秉,手持羽扇,載歌載舞,極盡視聽之娛。 “李四先生是干什么的,和專使大人是什么關系呢?” 白芳華微笑著不動聲色地開始打探李憐花的底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