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憐秀秀美眸嬌羞一笑,道:“秀秀讓公子久等了!” 李憐花微微一笑道:“秀秀小姐來得正是時候,呵呵!憐花素聞小姐之名,此刻正是慕名而來,心里已不禁期待小姐那美妙的古箏神樂!” 憐秀秀掩嘴嬌笑不已,秀眸看著面前這個玉樹臨風的李憐花,道:“秀秀謝過李公子的厚愛,惟有以曲相謝?!?/br> 說完盈盈一拭,再看了李憐花一眼,然后蓮步輕起,至雅間一座擺有古箏的矮桌前坐下,玉手輕撥,“叮叮咚咚!” 一串箏音流水之不斷,箏聲悠悠地散開,箏音由細不可聞,忽地爆響,充盈夜空。 雅間頓時鴉雀無聲,李憐花注視著憐秀秀,知道憐秀秀的表演開始了。果然盛名之下無虛士,憐秀秀的箏藝已通心聲,境界之高,已經達到宗師的境界。 一頓之后,箏音再響,李憐花頓覺腦中升起驚濤裂岸,浪起百丈的情景,潮水來了又去,去了又來,人事卻不斷遷變,天地亦不斷變色。一股濃烈得化不開的箏情,以無與倫比的魔力由箏音達開來,震撼著他的心神,跟著他的心境而隨緣變化。 憐秀秀纖長白色的手像一對美麗的白蝴蝶般在箏弦上飄舞,一陣陣強可裂人胸臆、柔則能化鐵石心為繞指柔的箏音,在這個“小花溪“整個空間,甚至是外面的夜空之中激湯著。 陡然,箏音驟變,由雄壯轉入低吟,幽幽沉沉,牽動心腑。 憐秀秀美目凄迷,全情投入,天地像忽而凈化起來,只剩下音樂的世界。 只聽憐秀秀唱聲起,如天籟,如滾珠,如玉盤,最是那一聲永恒??! 青青河畔草,郁郁園中柳。 盈盈樓上女,皎皎當窗牖。 娥娥紅粉妝,纖纖出素手。 昔為倡家女,今為蕩子婦,蕩子行不歸,空床難獨守。 李憐花心頭一震,腦中忽然幻化出了如此一副景象:她,獨立樓頭體態盈盈,如臨風憑虛;她,倚窗當軒,容光照人,皎皎有如輕云中的明月;她紅妝艷服,打扮得如此用心;她牙雕般的纖纖雙手,扶著窗欞,在久久地引頸遠望:她望見了什么呢?望見了園久河畔,草色青青,綿綿延延,伸向遠方。 這時,李憐花不僅低吟著:“青青河畔草,綿綿思無道;遠道欲何之,宿昔夢見之”唱詞中的她的目光,正隨著草色,追蹤著遠行人往日的足跡;她望見了園中那株郁郁蔥蔥的垂柳,她曾經從這株樹上折枝相贈,希望柳絲兒,能“留”住遠行人的心兒。原來一年一度的春色,又一次燃起了她重逢的希望,也撩拔著她那青春的情思。希望,在盼望中又一次歸于失望,情思,在等待中化成了悲怨。她不禁回想起生活的波弄,她,一個倡家女,好不容易掙脫了歡場淚歌的羈絆,找到了愜心的郎君,希望過上正常的人的生活;然而何以造化如此弄人,她不禁在心中吶喊:“遠行的蕩子,為何還不歸來,這冰涼的空床,叫我如何獨守!” 整個雅間籠罩在一片草色凄凄,垂柳郁郁的哀怨氣氛中。 李憐花不知道憐秀秀為何會彈這首曲子,它既有影射自身之意,又有規勸天下浪蕩無跡男子之意,心里突然有些郁悶,古代的女子啊,悲劇命運何其多。難道憐秀秀也已經厭倦這歌藝生涯了,或許,她想有個家了!憐秀秀今晚此曲,必有深意,從這個箏音中李憐花聽出憐秀秀似乎隱有退意了…… 箏音驟止,憐秀秀起身,欠身對李憐花答禮道:“秀秀斗膽此曲,只是擾亂公子心境,實乃秀秀之錯!” 李憐花沉聲問道:“小姐可是已經有隱退之意了?” 憐秀秀微微有些凄聲道:“秀秀亦不曉得!” 李憐花看了她一眼,那弱不禁風的樣子惹得李憐花都想要上去把她抱在自己懷里好好憐惜一番,但是這也只是想想而已,他突然起身,對憐秀秀笑道:“秀秀可愿聽在下彈奏一曲?” 憐秀秀原本有些凄離的眼神竟突然發亮,又聽李憐花直接喚她秀秀,還直接坦言是彈給她聽的,不可抑制的開心道:“公子請!秀秀好生期待,浪先生曾對秀秀提及公子?!?/br> 說完竟有些羞意! 李憐花恍然,原來浪大哥已提前與憐秀秀碰過面了,還提及了他,那么憐秀秀應該是愛上浪大哥了,只是李憐花怎么感覺這個憐秀秀也對他大有情意呢?嘿嘿?。ㄗ髡撸汉衲樒さ募一?! 李憐花的手輕輕一揮,古箏彈起,飛至他的懷中,他將古箏一端立地,左手扶持,右手在箏上一試音。憐秀秀露出驚奇的眼光,難道這個家伙要用一只手彈奏嗎? 李憐花笑而不語,突然他的右手由緩而快的在箏上跳動,音樂響起,卻完全是另一中風調。 憐秀秀美眸露奇光,呆呆的注視著李憐花的一舉一動。只聽李憐花突然唱到:“無覓渡江船,欲返色將暮,經意故人清池邊,盡生相思樹。相思空自秘,幽怨結宇茫,誰為蒼云負愁雨,還它盈燕裝?” 這幾句是袒露了他的心事,現在很思念家中的妻子。接著李憐花的手勢再一變,成拉彈狀,箏音也變的很古怪,但卻是極為熱情活躍,憐秀秀再度露出驚訝好奇的眼神。 李憐花接著唱道:“把全部的意念,凝聚在一點,讓所有的悲喜,串成一條線,在幻景里散步,在憂思中沉淀,如醇酒芳香濃烈,似細雨纏纏綿綿……” 這次他唱的完全是現代風格的歌曲,雖然怪異,卻不難理解,音樂也是現代情歌類型的,在憐秀秀聽來,完全是絕對的震撼,只要看看憐秀秀的表情就知道了。 第60章 言靜庵之紅顏易逝 李憐花的表演令得憐秀秀大開眼界,想到當初 浪翻云給她提到李憐花多才多藝,如今自己親自看到,才相信浪翻云的話果然不假,這個家伙不僅會唱歌,還會彈奏古箏,而且技術嫻熟,絲毫與自己相差不了多少,更加難得的是這個家伙的武功之高,聲名之盛,一點也不輸于如今天下的兩大傳奇人物——“覆雨劍“浪翻云與“魔師“龐斑。 李憐花表演完自己的箏藝,才慢慢把古箏又輕輕地一甩,那古箏就像是長了翅膀一般輕松地落回原來的地方,力度掌握之巧妙,令人嘆為觀止。他對憐秀秀微微笑道:“在下獻丑,還望憐姑娘莫怪才好!” 憐秀秀輕移蓮步,來到李憐花的對面坐下,看向李憐花的眼神全是贊賞:“李公子不用謙虛,公子的箏藝令小女子今天大開眼界,讓小女子想不到的是公子不僅武功高絕,而且能夠彈得一手好箏,真是一個不可多得的才子,讓小女子佩服?!?/br> 李憐花看著面前的這個佳人命,那絕美的姿容,絕世的箏藝,名傳天下的美名,都是引發眾多sao人墨客對她趨之若鶩的原因,這樣的美女不應該在“小花溪“這種青樓拋頭露面,而應該是像一個千金小姐般待在大富之家里面享福。 家在此山中,云深不知處。 慈航靜齋,令天下人向往的武林圣地,那終年處于云遮霧繞的雄偉大殿,猶如仙境一般脫離了紅塵俗世的紛擾,顯得那樣清靜而優雅,獨立于天地之間。慈航普渡,凈心滌塵,是一處最佳的修行之所。 在通往慈航靜齋那看起來虛無縹緲的雄偉建筑的清幽山道上,一個長著清麗臉容的絕色女子慢慢地在這里行走著,她那高貴得懔然不可侵犯的嬌姿,會令人產生一種心神顫動地感覺,使人不敢對她有任何的不敬和冒犯。 她著白嫩的纖足,踏在通往帝踏峰的蜿蜓山路上,剛經過了左右石柱雕著‘家在此山中,云深不知處’的石牌匾,慈航靜齋內最高的建筑‘藏典塔’的尖頂,在山峰盡處的叢林里,便冒了出來。 她望著前面的高大而宏偉的建筑,輕微嘆道:“終于到家了,師尊,您的小冰云終于回來了,回來看您老人家了?!?/br> 這個女子是誰?她為什么會突然出現在通往慈航靜齋的山道上?而她則自稱“冰云“,在黃大師原著之中只有一個叫“冰云“的美女,那就是靳冰云,而這個美女不用說就是靳冰云無疑了。 星夜下的慈航靜齋,更具出塵仙姿。 家在此山中,云深不知處。 靳冰云離開慈航靜齋足足有十年,但至今對它沒有任何陌生的感覺。 慈航靜齋一如往昔。 就像夢里常見到那樣子。 靳冰云腳下突然加速,轉眼已來到慈航靜齋的大門前。 兩個掛在大門上的燈籠,閃耀著顫震的金黃色燭光,像在歡迎她的歸來。 她舉起雪白纖美的手,正要拉起鑄上蓮花紋飾的門環,叩響山門,忽地一震,停了下來,眼中閃過復雜至難以形容的神色,悲叫道:“究竟發生了什么事?為什么這么多人在這里呢?師傅!你的小冰云回來了!” 慈航靜齋名聞天下的‘七重門’第一重最外的門打了開來,接著是第二重,第叁重……節節深進的山門一重一重地在靳冰云俏目前張開來,好像是為她打開了通往另世之門,又若避開這冷酷現實的桃源的秘徑終於顯露出來。 當最後第七重門打開時,勒冰云看到平時只偶有鳥兒盤桓的大廣場上,站滿了慈航靜齋內靜修的女尼。 她們每個人都手持著一個燈籠,神倩肅稷,照得門里門外一片通紅,情景詭異莫名。 靳冰云看著這詭異的一切,心中突然有一種難言的悲傷感涌上來,這種感覺令她呼吸困難,她突然大聲地呼喊道:“師傅!小冰云回來了!你在哪里,小冰云來看你了!” 赤足急奔,箭般射進七重門裹。 當她仙女般飄飛至第七重門時,眾尼分向兩旁退去,露出一條人墻組成的道路,直伸往慈航靜齋的主殿‘慈航殿’的大門而去。 大門緊緊閉著。 門旁有位貌似中年,臉容清秀的女尼。 這個就是慈航靜齋內地位身分僅次于言靜庵的‘問天尼’,在靳冰云十二歲時便閉關修道,想不到到了今天仍是入關時那樣子,十六年的歲月并沒有在她臉孔留下任何痕跡。 靳冰云嬌軀一震,卻沒有停留,邁開腳步,赤足踏上以麻石鋪成的廣場上,冰冷的感覺透足而上。 問天尼神情平淡地看著她,無喜亦無悲。 靳冰云在問天尼前停了下來,口唇顫動,卻說不出話來。 問天尼低喧一聲佛號,道:“冰云你進去吧!不要讓你師父久等了?!?/br> 靳冰云美目升起一層云霧,茫然望往緊閉的門,輕輕道:“師父……” 伸手推開門。 “咿唉!” 門開了一線縫隙。 蠟燭跳動的溫暖光茫透出來。 靳冰云俏臉貼土木門,熟悉的氣味涌入鼻里,這里的一切依舊沒有任何改變,連氣味都是自己小時候熟悉的氣味。她嬌軀輕輕前挨,用身體的力量再將大木門頂開了少許,擠了進去。 寬廣的長方大殿延展眼前,殿盡處是個盤膝而坐,手作蓮花法印,高達兩丈的大石佛,殿心處放了一張石床,言靜庵白衣如雪,寂然默然地躺在石床上,頭向著石佛。 靳冰云全身一陣劇烈的抖顫,好一會才能重新控制自己,兩眼射出不能置信的神色,一步一步往躺在石床上的言靜庵走過去。 靳冰云一步一步地來到石床旁,腳上就像捆著千均重擔一樣沉重。 只見言靜庵鳳目悠然緊閉,安詳地躺在石床上,臉容平靜清麗一如往 昔,完全沒有任何的生命氣息,生命已經離她而去。 靳冰云一陣軟弱,兩腿一軟,跪倒地上。 言靜庵竟已死了。 哈哈…… 多么可笑的結局,但是師傅!冰云知道你為武林和天下眾生所做出的犧牲,只有你才可將大禍推遲了二十年,因為現在已經出現了一個浪翻云和一個李憐花。 這個時候,問天尼的聲音在背后響起道:“言齋主在七天前過世,死前她堅信你會在最近這段時間回來,所以下令等你回來,見她最後一面,才火化撒灰於後山‘賞雨亭’的四周,現在你終于到了?!?/br> 靳冰云神情出奇地平靜,眼神絲毫不亂,緩緩抬頭,望向問天尼那波瀾不驚的臉孔。 問天尼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從懷里掏出幾封信,道:“言齋主有三封遺書,一封給你,一封給你從未見過的師妹,最後一封是給龐斑的?!?/br> 信遞過去。 勒冰云接過信,按在胸前,眼淚終于奪眶而出。 與此同時,問天尼向后退三步,恭身為禮道:“靳齋主,請受問天代齋內各人一禮?!?/br> 現在的靳冰云終于成為這個天下第一圣地慈航靜齋的齋主,但是卻像完全聽不到她的話,完全不知自己已成了武林兩大圣地之一的領袖,只是幽靈般從地上移動起來,移到言靜庵只像安睡了的遺體前,細審言靜庵清白的遺容。 言靜庵出奇地從容安祥,角猶似掛著一絲笑意。 而遠在黃州城“小花溪“的李憐花心頭似乎也有所觸動,好像也感覺到慈航靜齋中所發生的一切,新舊兩大齋主的替換,那么就預示著言靜庵已經離開人世,他閉著眼睛微微感嘆道:“看來命運還真會捉弄人,連這樣一代高手也逃不脫命運之手而香消玉隕,可悲可嘆,言靜庵,希望你一路走好!” “公子再嘆什么氣呢,能否給妾身說說!” 憐秀秀見到他嘆氣,忍不住好奇地問道。 李憐花睜開眼睛,看了她一眼,然后微笑道:“沒有什么,只是感嘆人生的無常罷了,秀秀姑娘不用介懷?!?/br> 某處,原本正在閉目養神的“魔師“龐斑忽然睜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