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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她之前好像在附近看到了她的身影來著。 說曹cao曹cao到。 下一刻,容姝就飄了進來,她看了一眼亂糟糟的大廳,冷聲道,怎么還沒解決這些人?rdquo; 馬上。rdquo; 吳大貴看見她對著空氣自言自語,甚至還詭異的笑了笑,脊梁發麻,后背一寒,他搓了搓突然冒出的雞皮疙瘩,猛然想起了一個傳聞。 聽說安寧本事莫測,能通鬼神。 那他這別墅是進鬼了嗎? 這個念頭一起,吳大貴覺得整個人都像掉進了冰窖,不,不是像,而是就是。 他僵著頭,要哭不哭的對安寧道,安寧,這屋子是不是,是不是.......有鬼?rdquo; 他支吾了半天,終于還是說出了那個字。 什么,有鬼?rdquo;吳母最先跳了起來,她驚恐的看向周圍,驀然察覺屋子里的溫度有些過低了。 可這明明是夏天,還沒開空調! 她哆嗦了下身子,也不知是凍得還是嚇得,緊緊的抱住了兒子的胳膊,躲在了他身后。 啥,你問她為什么不抱住吳大貴? 沒看到他已經嚇的瑟瑟發抖,沒什么安全感了嗎。 安菁也覺得有些不好,因為她感覺有人在她脖子后面吹了一口冷氣,像是有一塊冰,貼在了她脖子上。 她僵硬著身子不敢動,生怕一動就驚擾了后面的東西,只是有一雙眼睛嚇得四處亂轉,同樣對著一旁的哥哥喊道,哥,救救我。rdquo; 雖然這meimei才做了讓他氣憤的事情,但是面對危險的不明生物,吳遠洲心中的那份血脈親情還是占據了上風,只是他一個大男人沒見過鬼,內心也慌得一批,幸虧常年面無表情,倒是沒讓人看出他的害怕。 吳遠洲對著meimei溫聲安撫,不要怕,哥哥在這里。rdquo;然后他轉頭看向屋子里唯一個淡定的人,遲疑了片刻,終是硬著頭皮開口,安寧,你能幫著驅鬼嗎?rdquo; 安寧深深的看著他,像是第一次認識他。 吳遠洲被她看的心中慌亂,可手臂處傳來的觸感卻又讓他不得不繼續剛才的話題,只是他的眼睛飄忽不定,始終不敢再和安寧正面相對。 就當是哥哥求你了。rdquo; 他打起了感情牌。 容姝也聽到了他的請求,饒有興趣的繞著他轉了一圈,將他周圍的氣溫也帶了下了好幾度,嚇的吳遠洲終于變了臉色,才扭頭對著安寧可憐兮兮的道,你要驅除我嗎?rdquo; 安寧無語的撇了撇嘴,也不知道這女鬼在外面都學了些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雖然高冷還在,但偶爾也會像這樣抽風的崩人設。 我和她是好朋友。rdquo; 安寧這么說道。 誰?rdquo;吳遠洲下意識的問了一聲,話一出口才反應過來,驀然睜大了雙眼,你怎么?rdquo; 沒什么不可能的。rdquo;安寧不以為意的道,這世上,人有時候比鬼都都可怕。rdquo; 吳大貴聽到她說那鬼是她的朋友,膽子也大了起來,剛想說一句非我族類其心必異rdquo;就被安寧打斷了,而且傷害我家人,找我麻煩的從來都不是鬼。rdquo; 敢找她麻煩的鬼都被她滅了。 剩下的只有人了。 吳大貴聽出了她的言外之意,想要裝作沒聽懂,打個哈哈過去,卻被她的下一句話給嚇住了。 言歸正傳,我今天就是來和你們說清楚并斷絕關系的,不管你們同意也好,不同意也罷,我只是來通知你們,而不是和你們商量。rdquo; 她看了一眼吳家人顏色變換的臉色,繼續道,以后大家大路朝天各走一邊,井水不犯河水。若是過界.......rdquo; 容姝應景的吹了一口冷氣,頓時屋子里陰風大作,黑霧繚繞,家具擺設被吹的東倒西歪,玻璃吊燈碎了一地。 我答應,我答應,你快帶著鬼離開吳家!rdquo;吳母被吹的睜不開眼,聽著周圍乒乒乓乓的聲音,立馬高聲喊道。 安寧看向吳大貴,吳大貴被吹的倒退幾步,靠在墻上,我也答應。rdquo; 安寧打了一個響指,陰風停了,黑霧散了,露出了滿地狼藉的客廳。 要是安菁今天去過卓家餐館就會發現她家的情況和今天發生在卓家餐館的十分相像。 簡直就是現世報。 行,答應了就要做到,不然我這鬼朋友可是隨時都會來串門的。rdquo;為了永絕后患,安寧臨走前還警告了一句。 吳大貴和吳母忙不迭的點頭,不會的,不會的。rdquo; 經此一事,誰還敢毀諾啊。 不怕晚上睡覺被鬼壓床啊。 可沒了安寧這顆大樹,吳家的生意本就出現了問題,這會更像是被推倒的多骨諾牌,一步步走向了滅亡。 為了拯救公司,吳大貴像前世那樣選擇了聯姻,將女兒送給了合作方。 但安菁不是當初的安寧,對吳家抱有感恩之心,也因卓家的把柄而不能輕舉妄動。 她在婚禮當天逃婚,讓男方成為了整個上流社會的笑柄,不但沒有幫到吳家,反而成了壓倒吳家的最后一根稻草。 吳家破產,一家人擠在一間兩室一廳的小房子里,過起了普通人的生活,常常因為一點不如意的小事而爭吵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