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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功高強,也挺好的。 至少感覺不到顛簸。 這馬車外表有多華麗,內部就有多簡陋。 防震的軟墊,裝飾的地毯,解渴的茶水一個沒有,只有三條堅硬的板凳光禿禿的立在那里,供人端坐。 大周南部多山地丘陵,路面不平,加之魔教一行快馬加鞭的趕路,還沒到中午,景曜就覺得屁股發麻,有些坐不住了。 教主,前面有家茶寮,您要不要在此修整一下?rdquo;好在沒過多久,教里的左護法就敲了敲車窗,粗聲問道。 安寧睜開眼,先是看了一眼佯作無事卻身形僵硬的攝政王,隨即勾唇,可。rdquo; 景曜微不可察的松了口氣。 沒過多久,馬車就停了下來。 安寧先一步跳下了馬車,景曜扶著車轅一步步挪了出來。 下車的時候一個腿軟,差點跌倒在地,幸好從旁邊探過來一只胳膊,扶住了他。 謝謝。rdquo;景曜對著來人真心的感謝。 不用。rdquo;安寧將人扶穩后也沒有松開,而是帶著他走到了凳子前,看著他安穩的坐下才收回手。 這是位于岔道口的一個茶寮,供旅人休息解渴,同時也賣一些簡單的飯食,菜樣不多,茶水粗糙,桌椅陳舊,上面還蒙著一層浮灰和油漬。 店主是一對夫妻,男掌柜見到他們后先是一愣,繼而很快的回過神,連忙將桌子擦拭了一遍,熱情的招呼他們入座。 出門在外,安寧倒是沒那么多講究,再說前世風餐露宿躺在泥里的時候都有,自然更不會計較這里的簡陋。 教中的那群粗獷的大老爺們就更不在意了。 除了范煜從懷里又掏出一塊手帕將桌子茶杯等用具仔細的擦拭了一遍。 景曜看著身前缺了一個口的粗碗,眉心一蹙。 躲在暗處的暗雨呼吸一急。 她家王爺有潔癖。 就在這時,一只素凈的手將青年身前的粗碗取走了,然后一塊潔白的手帕在青年身前的桌子上仔細擦拭了一遍,隨后又將自己那只完好無缺的碗擦了一遍后,放到了青年身前。 整套動作做下來流暢自然,不見半分滯澀。 景曜呼吸一重,抬頭看向了對面。 怎么了?rdquo;對面的女子注意到他的目光,不解的問道。 沒,沒什么。rdquo;景曜低下頭,看著身前的那只粗碗,心跳快了幾分。 這女魔頭,還挺會照顧人的。 也不知道她對那個前任是不是也這么體貼。 等,等等。 我在想什么,她對前任體不體貼關我什么事,她對我這么好肯定是有所圖謀。 景曜,你可不要被對方迷惑了。 一連對著自己警示了三遍,景曜才將心頭升起的那點悸動壓了下去,面上恢復了淡然。 男掌柜已經將他們叫的飯食端了上來,他面前的粗碗中已被倒滿了茶水,上面還漂浮著一兩根粗大的葉子。 景曜做好心理建設拿起筷子準備吃飯,一抬頭卻發現盤中的食物不知何時已經沒了一半。 他舉著筷子,瞪大了雙眸,不可置信的看著將盤子中最后一塊rou夾入碗中的女子。 錯覺,一定是錯覺! 什么體貼周到,都是錯覺??! 教主,方才隊伍中有人悄悄的往外傳遞了消息,屬下截下來了。rdquo;吃完飯的時候,鐵牛神色陰沉的走了過來,遞給安寧一張小紙條。 安寧打開,看到上面的一行小字教主已到三合口,一切都在計劃中。rdquo; 鐵牛握緊拳頭,咬牙道:教主,我現在就去宰了那個叛徒。rdquo; 不用。rdquo;安寧止住了鐵牛,將紙條卷好交給他,將這消息原路放回去。rdquo;迎著鐵牛不解的目光,她只對他說了一句,不明白的話就去問范煜。rdquo; 守著景曜,她并不想透漏太多。 可是.......rdquo;鐵牛對那叛徒還是耿耿于懷。 他不明白他們光明教這么好,怎么還有人會背叛。 我心中有數。rdquo; 叛徒嗎,她早就知道了。 女主在教中生活了那么多年,頂著女主光環,有一兩個腦殘粉為了她叛教一點也不意外,很正常。 對了,你認識江州知府嗎?rdquo;安寧對著吃完了飯的青年突然問道。 景曜:.......rdquo; 他之前說什么來著,這女魔頭對他一定沒懷好意,這不狐貍尾巴就露出來了。 他堂堂攝政王是那么容易利用的嗎? 嗯,認識,你需要他幫你做什么?rdquo; ....... 紫云山,乾坤宮。 一只雪白的信鴿飛了進來。 守在鴿房的弟子解下綁在鴿子腿上的信件,匆匆的去了大殿。 宮主,魔教那邊來消息了。rdquo; 乾坤宮的宮主聶云霸聞言立馬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等看到上面的信息后,喜悅瞬間布滿整張老臉。 好,好,太好了。rdquo; 速去通知各大門派,就說一切順利,讓他們按計劃行事。rdquo; 是。rdquo;弟子躬身領命,退了出去。 恭喜爹,殲滅魔教統一江湖指日可待。rdquo;聶無雙一襲白衣,從門外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