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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說得倒有些嚴重了,游孤奪只是不愿秦飛舟光著身子跟他同床共枕,但還真沒有嫌棄的意思。他沉吟許久,正想說點什么緩和一番氣氛,耳畔卻傳來少年清淺的呼吸聲。 “飛舟?”他輕喚一聲。 回應他的依舊是少年更加均勻舒緩的吐息,在靜謐帥帳中尤為清晰。游孤奪只好脫掉鎧甲,摸索著在床榻最外邊躺下。少年的呼吸很淺,他本以為自己不需多少時間便可入睡。事實恰恰相反,分明在馬革裹尸的沙場上都能安然入睡游孤奪,竟無論如何也沉不下心睡眠。 戰時天為被地為床,鼻端充斥著汗臭和血腥味道,身邊是士兵如雷鼾聲,他照樣睡得安穩?,F下萬籟俱靜,聞著秦飛舟為他點的安神香,耳邊只有少年輕柔的氣音,他偏偏輾轉反側。 不知過了多久,游孤奪總算醞釀出幾分睡意,一條溫熱手臂忽然從他身側襲來。游孤奪多敏銳啊,只一瞬便抓住那條意欲偷襲的手臂。 暗夜里傳來少年不滿的嘟囔,那意味不明的腔調足以表明他還未蘇醒。游孤奪抱著秦飛舟的手臂不知所措,沒等他想好如何應對,一具火熱的軀體便貼了過來。 他從未像現在這般窘迫,七月的夜晚本就炙熱,哪怕大帳內放了冰塊也是如此。很快,隨著溫度逐步攀升,他感覺到一股燥熱從兩人相貼的地方傳來。 游孤奪額角滲出細密汗珠,他對冷熱十分耐受,這是常年軍旅生活磨礪出來的。饒是如此,他仍然覺得這股熱意難以忍受。它并非只有體表能感受到,而是仿佛順應四肢百骸,朝著五臟六腑呼嘯而去,把他從血液到意識都灼燒得沸騰不已。 中午那口黃瓜算是白吃了,游孤奪心想,手掌卻控制不住地按壓在秦飛舟柔韌后腰之上。他可以清晰感應到少年身體的熱度,那光滑肌膚宛如絲綢,在他掌心隨著呼吸律動,引得他不禁放肆摩挲。 少年似乎被摸得舒服了,愈發向他貼近。隔著單薄里衣,游孤奪甚至能感受到對方姣好的身形,貼著他的胸膛左右蠕動。越是被剝奪視覺,觸感和聽覺就越發敏銳,倘若他此刻雙眼不是被白布蒙蔽,定然有無盡欲 ,火在眼底翻卷。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嗯?”帥帳里登時響起游孤奪危險的聲音,嘶啞又性感,“這可是你自己投懷送抱,你就那么等不及,連在夢里都要勾。引我?” 秦飛舟:“Zzz?!?/br> “既然如此,可別怪我不憐惜你!”游孤奪悶悶道,他極為粗暴地將秦飛舟抱在懷里,然后用一條腿壓制住他的下。身。溫香軟玉在懷,他躁動的情緒奇跡般緩解,逐漸沉入夢鄉。 * 秦飛舟醒來的時候游孤奪已經起床,吩咐鄭慶和軍師代替他去演武場訓練。游孤奪不打算瞞著他們失明之事,他雖對鄭慶的忠誠抱有一絲懷疑,卻也不得不承認,鄭慶是游家軍能力最強的副將,一些重要軍務,交給旁人他還真不放心。 以至于秦飛舟并不知道昨晚發生了什么,還以為自己鬼壓床,渾身酸軟得不像話。 游孤奪也沒告訴他,只是每晚都等秦飛舟睡著之后把他摟在懷里,天亮后自己準時起來。他的作息一向規律,以至于秦飛舟一直沒能發現這其中的貓膩。 半月過后,秦飛舟靠著自己白天賣力晚上賣rou的奮斗,成功把虐渣值刷到了百分八十。系統說八十是個重要的節點,單靠量變引發不了質變。 “那你倒是給我想想辦法啊,”秦飛舟摩挲手掌,“要不我干脆獻身一次,說不定虐渣值就滿了呢?” 【你大可一試?!肯到y淡淡道。 秦飛舟也就是嘴上花花,真要上陣他就慫了。他可還記得系統為他描繪過血流成河的場景,他的大好年華還沒浪夠,怎么能被。干。死在床上:“那個,反正沒有限定時間,還是從長計議的好,嘿嘿!” 【出息!】 秦飛舟一邊看醫書,一邊用眼角余光瞄游孤奪。 游孤奪的眼睛換過兩次藥,已不再需要用紗布蒙著。不過溫軍醫囑咐過,如無必要白天不要睜開眼睛,避免強光刺激到雙目。 此時游孤奪雙眼閉合,將他平日里的兇煞之氣遮了大半,反而因此愈發顯露出他棱角分明的俊臉。往常游孤奪氣勢太盛,空有一副好相貌卻無人敢欣賞?,F下不言不語,安然坐在床榻旁,竟給人幾分歲月靜好之感。 “又在偷看我?”游孤奪嘴角微揚,顯然對于秦飛舟無時不刻的癡迷頗為受用。 秦飛舟咳了兩聲,正要為自己辯駁,帷帳卻忽然被掀開。鄭慶探頭看了一眼,見游孤奪臉上還帶著未消散的笑意,便知道自己來得恰不逢時。 他還記得第一次見將軍這般笑的時候,驚得靈魂都快出竅。他跟隨游孤奪數十載,還從未見過將軍這般笑過。思及此,他忍不住瞧向秦飛舟,猶豫著不知如何開口。 游孤奪蹙眉:“有事就說,吞吞吐吐的做什么?” “是……”鄭慶一擦額頭上的汗,“是麗族又來人了?!?/br> 游孤奪后背微僵,莫名有些心虛:“不見,請她們離開!” “但是將軍,這次她們身邊有今上派來的人……將軍恐怕得親自見上一面?!编崙c被游孤奪愈發強盛的氣勢壓得喘不過氣,最后只得跪在地上回話。 游孤奪確實怒氣正盛,他騰身而起,眉宇之間氤氳憤懣。這麗族也太不只好歹,真當他不會率領游家軍滅了麗族嗎?剛走兩步,他忽然想起什么,朝著秦飛舟的方向肅然沉聲:“飛舟,你在這里等我,哪也不要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