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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飛舟愣了好一會兒,才從系統描繪的恐怖場景中掙脫出來。他原本還覺得自己動什么的忒帶感,可轉念一想,游孤奪那廝看著就不像是會疼人的,真要被他捅了,十之五六要死在床上。如是想著,秦飛舟滿懷后怕地踏入飯堂。 “秦飛舟?你怎么回來了?” 頂著前同事驚愕的目光,秦飛舟一笑,露出潔白牙齒:“我來打飯,要苦瓜炒蛋、炒豆芽炒芹菜,再來點大白菜謝謝?!?/br> 作者有話要說: 秦飛舟:我剛才還以為他在調戲我,說什么餓了,分明是讓我喂飽他! 系統:你確定是你喂飽他,不是他喂飽你? 目前虐渣值60%,秦飛舟救了游孤奪之后漲了15% 第10章 我讓將軍懷了我的孩子 雜役們神色復雜注視秦飛舟,他身上穿著溫老精心為他打理過的藥童裝,光是面料就不知比粗使雜役的裝束昂貴多少倍。他們知道秦飛舟去了溫軍醫那兒,嘴上慶幸掃把星終于走了,可是心里藏了多少羨慕嫉妒,只有他們自己清楚。 和秦飛舟說話的,正是當初攛掇同伴遠離秦飛舟的梁永。他聽秦飛舟報的全是素菜,只當他在溫軍醫那里也混得不好,一邊裝菜一邊嘲道:“有些人命中注定過不上好日子,這不論去了哪都一樣。該是賤命還是賤命,改不了咯!” 秦飛舟笑笑不說話,眉眼朗潤依舊。梁永所言稱得上刻薄,少年卻泰然處之,面上一絲慍怒也無。此時正值飯點,來往士兵眾多,有不少人都看到了這一幕。來參軍的能有幾個是富家子弟?誰不是將腦袋別在褲腰帶上討生活?梁永一口一個“賤命”,這兩個字就像沖他們說的,聽著格外刺耳。 有士兵看不下去,想上前為秦飛舟理論兩句,還未付諸實踐,就聽到秦飛舟不滿道:“一道菜連一勺都不滿,你就是這樣給大家打菜的嗎?” 梁永嗤笑:“給別人打和給你打自然不一樣,士兵有士兵用餐規格,雜役也有雜役的。如今你去了溫軍醫那里,吃穿用度理應由溫軍醫負責。秦飛舟,你在軍醫那里待不下去,就跑來這里騙吃騙喝?我肯給你盛一勺菜,都是看在往日相識一場的份上!” 秦飛舟恍然,他倒是把這茬忘了。軍營自有軍營一番規定,在這方面,他理解得還不如梁永透徹。聞言,他微微頷首,從腰間取下將軍令:“受教了,不過這些食物是為將軍所取,請你重新打一份?!?/br> 梁永愕然,這將軍令他雖從未見過,卻也聽其他人講過這枚令牌的來歷。此令牌據說是以玄鐵幽金打造,天下只此一塊。今上將它賜予游孤奪,這是何等殊榮?可現在,這象征著無盡榮譽、在他看來尊貴無比的將軍令,卻被他一直鄙視的人拿在手里。 “你……”梁永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好一會兒才找到自己的聲音,“你既有將軍令,為何不早拿出來?”是想看我的笑話嗎?他沒有懷疑過將軍令的真假,秦飛舟就是膽子再大,也不可能只為了一頓飯食去仿造將軍令。 秦飛舟搖頭:“我只是沒想到,打一頓飯還要出示將軍令?!?/br> 他輕飄飄一句話,說得梁永面紅耳赤。是啊,要不是他為難秦飛舟,克扣他的飯菜,秦飛舟又何必拿出將軍令。將軍令一出,此事怕是不能善了了。 梁永臉色煞白,他戰戰兢兢打好飯菜,幫秦飛舟裝進食盒里,忽然雙膝跪地:“秦兄弟,求求你不要把此事告知將軍。是我有眼不識泰山,你就當我是個屁放了算了!” 不只是他,眾將士看到那枚將軍令也是一陣驚訝。將軍雖從未表現過對這枚將軍令的看重,可它畢竟是御賜之物,見他如同見將軍本人。若被別有用心的人得了去,對游家軍必將是沉重打擊。 眾人驚駭莫名,看向秦飛舟的目光都帶上幾分敬畏。秦飛舟無視他們,兀自拿起食盒,垂首看著跪在他面前的梁永。 他半蹲下來,讓視線與梁永齊平:“我不會說什么,但我有一句忠告送給你。在你怨天尤人之時,先看看自己有沒有值得命運眷顧的東西?!?/br> 梁永跪伏于地,半晌才抬起頭。他只來得及看到少年毫不留戀的背影,于正午傾泄入飯堂的陽光中,漸行漸遠。他眼底浮現空茫,上身失了平衡傾倒向一旁,僅用一只手支撐著才沒徹底倒下。 * 秦飛舟裝完逼立馬就跑,他早就看梁永不順眼了,那家伙老是有事沒事擠兌他。這回算是連本帶利討回來,樂得他走起路都帶風。 “什么事這么高興?”游孤奪耳力極好,幾乎是秦飛舟的手剛剛碰到帷帳,他的聲音便傳到耳邊。 “沒什么,我給你打好菜了,快來吃!”秦飛舟走進帥帳,把食盒里的菜品一道道擺放在桌面上。做完這一切,他扶著游孤奪下榻,邊走便提醒他腳邊物事。 游孤奪無奈道:“我還不至于連自己住的地方都摸不清?!?/br> “是是是,將軍英武不凡,是奴才多慮?!鼻仫w舟哄他,“將軍要自己吃,還是奴才喂你?” 游孤奪硬著嗓:“別叫自己奴才?!彼幌矚g聽這兩個字。 秦飛舟拿著自己的筷子給游孤奪布菜,聞言疑惑道:“那我該自稱什么?罪奴?” “飛舟,”游孤奪一字一頓,“以后在任何人面前,你就只是秦飛舟?!?/br> 秦飛舟一怔,旋即領悟。游孤奪這么說,意味著將來再也不會有人用秦氏余孽的身份來定義他,從今日起,他就只是一個受將軍庇護的自由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