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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里的人知道刑天炔在季康心中的地位,因此也沒人敢攔著他,刑天炔直接走了進去,發現季康正站在發財樹前,手里是一個空掉的藥碗。 房間內是濕潤的土壤和彌漫的藥味,稍微一想就知道季康剛剛究竟在做什么,刑天炔臉色一變上前握住季康的手:“為什么倒藥?” 季康瞥了刑天炔一眼,難得沒有回話,只是將藥碗放好坐了下來。 “楚云鶴,你現在應該神志清醒,知道不吃藥會有什么后果吧?”刑天炔想了想還是沒有把那兩個字說出來,以免再次刺激到眼前的人。 季康漫不經心嗯了聲:“知道,但吃不吃藥都是一個結局,不吃又有什么關系?!?/br> 季康的聲音沙啞嘴唇也有些干裂,看起來已經有段時間沒喝水了。 刑天炔不由皺眉,主動倒了杯茶給季康:“什么意思?你怎么連水也沒喝?” “喝水會比喝藥死得慢些嗎?”季康接過茶杯,利落地準備喝下去。 刑天炔一把抓住對方的手,他感覺對方像是知道了什么,卻又不敢當面對質,只能問一句:“陛下你到底什么意思?” “沒什么,茶灑了?!奔究档┝搜蹫⒘税氡牟杷?,等對方力道松下來才將茶水喝掉,他低著頭看著茶杯說道,“金國大皇子逼宮繼承皇位了你知道嗎?” 這件事刑天炔當然知道,這已經是六個月前的事了,可他不知道季康為什么會注意金國的事。 不等刑天炔回答季康接著說:“你當然知道了,畢竟現在他們那群人現在被你們的人解決了,我是不是要恭喜三皇子……不,是新的金國皇上呢?” 刑天炔有些意外,他并不認為這些事會被眼前的人知道,畢竟之前一年多季康都是不問世事的狀態:“你從什么時候知道的?” 可惜對方沒有抬頭,并不知道刑天炔問了什么,季康只是自顧自地轉著茶杯接著說道:“父皇的藥、藏書閣的書還有我那總被移動過的玉璽……我不是沒有發現,再加上現在好幾個敵國都趁新皇登基突然聯合攻打楚國,而我卻在國庫空虧時還在免稅?!?/br> “這一年多也夠三皇子動很多手腳了吧……至少這太醫院大部分都是你的人了,不然我囑咐過不要外傳的事怎么還是被你知道了?”季康突然抬起眼來問道,“我已經失去利用價值了,所以三皇子決定殺了我嗎?” 季康那天早上起床就發現自己的玉璽再次被人動過,而暗格里偽裝過的虎符也不見了,整個房間從昨晚到白日的人只有他們兩個:“我告訴自己想害我的人多了,那些都是其他人做的,畢竟我成婚當晚還說只信任你一人……刑天炔你那晚說得對,我輸了?!?/br> 刑天炔心里有點難受,成婚當天確實是金兵闖入之時,可是他沒想到會這樣和季康攤牌:“暗格里的虎符只有一半,另一半去哪兒了?” “那個東西啊,還在做呢,要看看嗎?”季康嘲笑似從袖口掏出一個粗糙的泥塊,“這就是我做來玩玩的,你以為哪個國家的兵符都做成虎符的樣子?多土啊……” 刑天炔本懷有的愧疚之情立刻湮滅:“看來你早就知道了,只是你沒想到布局布到最后你還是輸了,所以就借著最后一道圣旨發泄自己的憤怒……不過打得那些人都是你的人?!?/br> “陛下,直接把兵符交給我不好嗎?”這一聲陛下充滿了諷刺的意味,外面正在兵戎相見,而早已不得民心的新皇不過就是一枚棋子。 刑天炔進來的時候沒有關上門,此時正巧一個士兵將門口的宮女殺害了,血跡漸進室內,外面的士兵看到刑天炔,沖他行了個禮就離開了,季康看著外面淡淡道:“真是比四天前我們成婚還要熱鬧,可惜我聽不見,不然外面的聲音應該挺凄慘的吧……” 他似乎對外面的人命并不在意,只是在淡淡陳述著一件事實。刑天炔很難將現在的季康和四天前的人聯系起來:“我沒有派人在藥里下毒?!?/br> 刑天炔不知道為什么突然開口解釋,而對方卻只是看著外面,好半晌才說:“兵符不在我這里,要殺就快點吧?!?/br> 刑天炔黑了臉,緊攥著拳頭在隱忍著,此時外面有士兵急匆匆跑進來,對著刑天炔耳語了一番,只見對方的臉色更難看了:“你什么時候將人都送出去的?” “不過就是幾個人,跟貨物一樣,想送出去就送出去了?!奔究禎M不在意,他想轉轉手上的扳指,卻發現大拇指已經空落落一片。 其實送人這件事是找系統幫忙的,444打聽到目標那邊軍隊的動向,季康找到空隙將幾位忠臣和大公主二公主他們送了出去,并且準備了足夠多的盤纏。 季康想得很簡單,楚國早晚都是要完的,但是這個王朝提前覆滅多少還是跟他有關,他不能牽扯進更多的人,于是找了個法子將這些人全部騙了出去,而現在有罪有可能失去性命的,只剩他自己一個。 當然,那些宮女他是沒想到的,思及至此他皺皺眉:“那些宮里的人不過是群膽小鬼,殺掉除了彰顯三皇子的殘忍還能說明什么?” “殘忍?陛下居然說我殘忍?!毙烫烊残α诵?,揮退了報信的士兵,“放心吧,我和陛下不一樣,我只殺該殺之人,不會像陛下一樣濫殺無辜的?!?/br> “嗯?!?/br> 季康這些日子本就身體不適,沒有藥物治療的他只是靠著每天的冷水強撐著意志,剛剛喝了些溫熱的茶水后反而更加難受了,嘴唇煞白,整個人快要暈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