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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面容姣好,神情卻冷若冰霜,仿佛即使聽見數以萬計的人被殺害,也完全不為所動一般。 不過沒有人覺得她殘忍,因為所有人都知道,修煉無情道的人,天生就是這個樣子。 聽見掌門的話,她站出來,道:“我愿意自請掃蕩境內魔修,還請掌門允許?!?/br> 生了一天氣的掌門在聽見這句話后,終于露出了一抹微笑,點了點頭,“行,此事就交給你了,注意安全?!?/br> …… 天元門被屠的消息,很快就傳遍了修真界。 作為一個不入流的門派,天元門雖然不是什么大宗門,門里底蘊也不怎么深厚,但到底是算上弟子長老、仆役家屬加起來,林林總總有將近一萬人的門派。 一萬這個數字不大,放在光弟子都幾十萬的大宗門里當然不算什么,可這個數字也不小,至少對修真界更多的達不到這個數字的小門派來說,未免有兔死狐悲的惶恐感。 夕陽西墜,歸鳥入林,炊煙裊裊。 天空被太陽的余暉染成紅色,猶如天元門那日血流成河的顏色。 離天元門最近的歸元鎮,平日里人不多,唯有集市那兩天,才顯得熱鬧,最近卻多了許多人,街上往來行走的,都是一些配著長劍,身著修士打扮的人,普通的凡人一開始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后來聽說他們最大的依仗天元門被人屠了滿門,便個個嚇得瑟瑟發抖,生怕禍事落到自己的頭上來。 鎮上的茶水攤子,這幾天大概是擺攤以來,生意最好的時候。 而且那些修士們也不喝老板準備的劣茶,往那兒一坐,只需一杯白水,便有大錠的銀子扔過去。 對修士來說,真正值錢的是靈石,金銀不過是路上的石頭,隨手可得的玩意兒。 除非是提煉到了極致,成了精金煅銀,才有被他們高看一眼的可能。 “云朵,給這桌的仙長們添水!” “來了?!?/br> 從灶臺后面,走出來的少女,穿著粗布麻衣,卻難掩身姿的窈窕,可惜皮膚微黃,一張臉上長滿了雀斑,讓人大倒胃口。聞聲抬起頭希冀能夠碰上一場艷遇的幾人,見到她的模樣后無不撇撇嘴,心中暗道,真是辜負了這一把好嗓子。 高高在上的修士不將普通的凡人放在眼里,身為凡人的少女在這群眼高于頂的修士面前,也顯得十分局促謹慎,勾著頭將水倒好,小聲地說了一句慢用后,就匆匆地回到了灶臺后面,生怕引起哪位仙長的注意力。 修士們也沒將目光放在一個小丫頭身上,坐下后就自顧自地討論起來。 這時候,道路的盡頭,突然走來了四個人。 見到他們,眾人目光微凝,聲音頓時小了下來。 這四人不是他人,正是那日隨著飛舟上的元嬰期長老,一同下到天元門查看情況的升降沉浮四名內門弟子。 來查看情況的修士雖然多,比他們修為高的人也不少,可是一看他們身上那白底金邊的校服,大家就自然而然地敬畏三分。因為誰都知道,這種打扮,只可能是歸一宗的親傳弟子。 四人倒也不跋扈,找了個角落的地方坐下,便說起了話。 旁人探長了耳朵,試圖從他們那兒打聽到只言片語,可惜四人坐下就布置了一道隔音的結界,說的話除了他們誰也聽不到。 被喚做云朵的少女照例給他們上了白水,便躲到一邊。 “……名錄全部對上了,所有弟子都在……” “說是被掌門令緊急召喚回來的……” “初光真人說……手法……血魔……” 沈朝夕閉上眼,將聽到的消息歸納到一起。 這四名弟子,似乎是被歸一宗派來,處理天元門后事的人。 顧無爭對歸一宗了解的不多,只是大概聽掌門聽過,歸一宗的校服制度。 例如外門玄衣,內門白衣,弟子白邊,長老黑邊,親傳金紋之類的。 修士不講究什么入土為安,若是死了,最好的處理方式,就是一把火燒個干凈。 按著他們的說法,這幾天歸一宗的人正在搜查證據,魔修的人雖然殺得干凈利落,可雁過留痕,殺人的手法運功的手段,都有可能留下證據。 這點倒是不假。 據說他們帶隊的人,是個叫做趙初光的分神期劍修,實力高強,能夠以一敵百,修的是無情道,十分仇視魔修,也對魔修十分的熟悉,根據她的判斷,動手的人里面有一個被稱作血魔的人。 “血魔……” 沈朝夕對這個名字不熟悉,因為顧無爭實在是忙于修煉,對很多事情都孤陋寡聞。 不過她要不是這個性子,也做不到以五靈根的資質,在二十歲的時候筑基。 至少這幾日從往來的人群里,她已經判斷出來,顧無爭二十歲筑基,就算不是什么天縱之才,但在普天之下,有稱得上天才之名,畢竟她看到好幾個雙靈根的三十歲筑基都被奉為了天才。 比起血魔,她倒是對那個叫做趙初光的人更好奇一些。 雖然幾個歸一宗的弟子設下了結界,但還是有人帶來了初光真人的消息。 “初光真人竟然來了?!?/br> “看來歸一宗對這件事情很是重視……” 有人嗤笑,“能不重視嗎?巴掌都打到臉上來了?!?/br> 有人暗道晦氣,他們本是趁著天元門覆滅,想來占一番便宜,誰知道歸一宗竟然出動了趙初光,又派下數名弟子,封鎖了整個天元門,千里迢迢趕來,竟然半點好處都沒撈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