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頁
對。rdquo;馬管事見他沒有責怪之意,這才稍稍放下心來,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回復道,每天都有一到兩個。rdquo; 如此有規律確實是怪事一樁,宋文安思索著,他今天來找馬管事本是為了某種丹藥的研究,需要調用田地種植木芊草,卻沒想會碰到這么奇怪的事。 他們說原因了嗎?rdquo;宋文安問。 這、這hellip;hellip;rdquo;馬管事語塞,他從來沒把雜役們放在心上,哪里有興趣詢問他們離開的原因。 最開始他以為雜役們是被玄天宗弟子叫走的,可這些天他曾跟相熟的管事們聊過,宗門大比臨近,弟子們都忙著修煉,所以最近根本沒有幾人外出做任務。 他們不肯說啊。rdquo;馬管事不敢承認自己辦事不經心,便痛快地把鍋甩在了離去的雜役們身上。 嗯。rdquo;宋文安不疑有他,輕易地接受了馬管事的說辭,總結道,每天都有一到兩人離開,還不肯說明原因,其中定有蹊蹺。rdquo; 馬管事聽得冷汗直流,幾乎打濕衣衫,要是真查出蹊蹺,他的不察之罪是跑不掉了。 既然宋文安已經知曉,他肯定不能再隱瞞下去,查是肯定的,但最好由他自己調查,這樣一旦出了問題也方便掩蓋。 當務之急還是把這燙手的老祖宗送走,馬管事想著,連忙說,宋師祖說得對,其中必然有蹊蹺,我最近正要開始調查呢。不過您不用擔心,應該沒什么大事,雜役們不過是凡人,能折騰出什么亂子?說不定只是趕巧呢。rdquo;即便真相不是碰巧,他到時候也能讓它成了碰巧。 應該?說不定?rdquo;宋文安聽后眉頭深深皺起,語氣陡然嚴厲起來。 對、對啊。rdquo;馬管事心中忐忑,不知道自己哪里說錯了話,宋師祖之前不是挺隨和的嗎?怎么突然生氣了。 馬管事還不知道他的話正巧觸到了宋文安的逆鱗。宋文安是一名頗有成就的丹修,更是個徹頭徹尾的研究狂,對自己對身邊人的要求都極高無比,凡事講求定量和標準,最受不了的就是一點rdquo;、稍微rdquo;、也許rdquo;、應該rdquo;等推斷詞。 因為過高的要求,他至今都找不到合適的煉丹助手,所以連種靈草這種事都得親自跑來吩咐。 顯然聽了馬管事的話后,宋文安的職業病又犯了,只見他不贊同地搖頭,嚴肅道,在沒有明確的證據和觀察結果做支撐前,你怎么能輕易推斷?萬物萬事皆有原由,只有經過深入研究才能得到隱藏在表象背后的真相。rdquo; 馬管事此時整個人都是懵的,什么萬物?什么研究?他們剛剛都聊了些啥,怎么就扯到大道上去了。 見馬管事如此不靠譜,宋文安無奈地嘆了口氣,本來他只是因為好奇才出口詢問,這事本不歸他管,他也不想過多干涉,可若是任由馬管事以如此隨意且漫不經心的態度對待hellip;hellip;不知道也就算了,知道后他可真是渾身難受。 在沒有一一詢問并調查過離去的雜役們之前,你的任何推測都是不準確的,是不可靠的。rdquo;宋文安認真道。 馬管事:hellip;hellip;說是這么說,可我現在上哪把他們找回來??? 宋文安似乎也想到了這一點,接著說,那就從剩余雜役們開始調查,這樣,你現在就安排下去,我親自跟他們談話。rdquo; 馬管事簡直快哭了,事情怎么會變成這樣?親自談話調查hellip;hellip;宋師祖平日里看起來挺不愛說話,卻原來私底下竟然是這樣的熱心腸嗎? 就在馬管事騎虎難下,不知道是該按宋文安的吩咐辦,還是該勸說宋文安放棄時,管事堂外又有人來了。 那人穿著灰撲撲的衣衫,顯然是名雜役,還沒走進小院就扯開嗓子喊,馬管四,馬管四?我要退嘟。rdquo;聽起來還是個大舌頭。 馬管事小心看了眼宋文安的臉色,見后者沒什么表情,這才向外頭走去,李二?你也要退租?rdquo; 馬管事對這位叫李二的雜役印象很深,無他,實在是李二的形象太出眾rdquo;了,小眼塌鼻歪歪嘴,說話還不利落,做事也不靠譜,要不是有三靈根的底子在,根本就不會被玄天宗帶回修真界。 四,退嘟!rdquo;李二像只驕傲的大公雞,伸手把腰牌遞過去,胸脯挺得高高的,頭幾乎快揚起到了天上。 對李二這樣不好好干活的雜役,馬管事自然巴不得他走,但他們現在不正想調查雜役接連離去的原因嗎?也許李二會是個突破口。 見馬管事不接腰牌也不說話,李二頓時急了,又往前遞了遞,快,別耽怒我的前途。rdquo; 什么前途?rdquo;宋文安不知何時走到了院中,滿臉審視地看向李二,盤問道。 李二不認識宋文安,卻認識他身上的內門弟子服,更能感受到宋文安身上高階修真者的威壓,立時低下頭,悶不吭聲。 你為什么要離開?rdquo;宋文安繼續追問。 李二抖了兩下,卻還是不肯說話。 李二,宋師祖問你話呢,還不趕緊回答?rdquo;馬管事臉色很不好看,深怕宋文安覺得自己沒管好人。 宋師祖?李二暗自眨眨眼,玄天宗里能被稱為師祖的,還姓宋hellip;hell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