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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他說,玉勺里的鬼更著急,他遠遠的就感受到了自己半身的氣息。 原來這成套的玉勺和玉碗中分別封藏著勺鬼被煉化后的一半骨灰,勺子里是上半身骨灰,主意識,玉碗則主能量。 被封的勺中之鬼也不知沉睡了多少年,再次醒來卻發現保有他大半能量的玉碗不見了,因此才哄騙鄭天幫他尋碗。 啊,多么濃郁的陰氣,這是屬于他的陰氣和力量啊,盒子里的玉勺忍不住顫動起來,幾乎是拽著鄭天的手往茶幾方向湊。 快,我感覺到了,快過去!rdquo;男聲催促道,肯定是玉碗上的封印陣法變弱,陰氣才會泄漏,他得趕緊回收才行。 勺鬼不知道自己的寶貝玉碗全是因為破口才會漏氣,還在盒子里自顧自地惋惜:哎呀,也不知道勺碗分離的這些年到底有多少陰氣白白漏掉,真是想想就心疼死他了。 待鄭天跑到茶幾邊打開盒子后,里面的勺子便迫不及待地飛撲向玉碗。 然后,寄居在勺中的鬼魂便看到了那只雖然仍舊通透潔白卻明顯缺口的hellip;hellip;破玉碗。 勺中之鬼:hellip;hellip;!不,這不是他的寶貝玉碗,這分明就是個要飯的碗。 我、我的碗怎么會破了個hellip;hellip;rdquo;勺鬼受到的打擊似乎有點大,連仙風道骨的聲音也不裝了,整個勺子在空中搖搖欲墜。 我啃出來的。rdquo;小饕餮湊近勺子,用手指著自己的嘴,補刀說。 你、你、你!rdquo;勺鬼被他這樣毫不心虛的態度給堵得肝疼,凌亂地飛舞起來,邊飛邊嚎叫,啊,我完美的玉碗,我完美的身體啊,嗚嗚嗚,我不完美了,我不完整了hellip;hellip;rdquo; 小饕餮:hellip;hellip;不就破了個口嘛,至于這么傷心? 小饕餮還不知道這世上有一種完美主義,不怕破壞的不徹底,就怕只破壞一小塊,比如寧死也不能造型亂。 另一邊,腦容量不太大的鄭天同學還沒搞明白狀況,他摸了摸腦袋,對勺鬼說,神仙大人,我已經給你找到玉碗了,該兌現承諾了吧。rdquo; 在這節骨眼上,他不提玉碗還好,一提起來,完美主義勺就更瘋了,他猛地懸停在半空中,聲音中帶著絲陰森,咬牙切齒道,你個傻子,沒看出來我是在騙你嗎?我不是神仙!rdquo; 我知道你在騙我啊。rdquo;鄭天眨眨眼,你不是神仙沒關系,只要有神藥就行啊。rdquo; hellip;hellip;這都什么腦回路???既然神仙是騙人的,神藥又怎么可能是真的。 勺鬼簡直被鄭天震驚了,而且他就算有神藥也不會給啊,他看起來像是個守信用的好鬼嗎? 哈哈哈,傻子,沒有神藥,騙你的,都是騙你的。rdquo;勺鬼張狂地大笑著,玉碗在他的cao控下飛到半空,勺碗結合、陰氣貫通,龐大的能量充盈起完美勺的鬼身。 我拿到玉碗的一刻就是你的死期!rdquo;力量漸漸恢復的勺鬼更囂張了,不光嘲諷鄭天,還挑釁小饕餮,道,還有你,竟然破壞了我完美的身體,你也得死,你們都得死。rdquo; 說著他便桀桀怪笑起來,笑聲一起,陰氣翻滾,大門被吹得吱呀搖晃。 見到如此反常的一幕,神經粗到能跑馬的鄭天才真的怕了,他哆哆嗦嗦地靠近小饕餮,滿臉冷汗,表哥,怎么辦啊,我沒想到他竟然要撕毀約定,咱們是不是要被殺了。rdquo; 原來他還真指望這不知是鬼是妖的東西信守承諾呢。 怕什么?rdquo;小饕餮不以為意,不過是個小鬼罷了。rdquo; 小鬼?rdquo;勺鬼耳尖地聽到他們的對話,半嘲諷半鄙視地說,哼,沒有見識的人類,今天就讓你們見識見識鬼爺爺的厲害。rdquo; 他話音落下的一瞬,玉碗猛地變化起來,有鮮血在碗底凝聚,一開始只是薄薄一層,很快鮮血越涌越多,也越來越稠。 濃烈刺鼻的血腥味中,如瀑的鮮血從碗里飛出,在半空中扭曲流動,最后竟漸漸變形成了一柄血劍,劍尖直指小饕餮站立的方向。 噫?rdquo;小饕餮被調起了興趣,他甚至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雖然血腥氣濃重,但他能感覺到這些根本不是真血,只是陰氣鬼力幻化出來的血罷了。 當然這也正常,勺中之鬼早死了不知多久,尸體都燒成灰了,怎么可能還有血呢。 但鄭天不知道啊,他一輩子就沒見過這么多血,血腥味刺激得他差點暈厥過去,頓時驚恐地睜大了眼睛,臉上滿是淚水,抱頭驚慌地叫著,啊,血!好多血!不要殺我也不要吸我的血!rdquo; 哈哈哈,沒錯,很快你們的血也會被我吸干!rdquo;勺鬼很享受這種被懼怕的感覺,聲音更加得意。 但他沒得意多久,一轉眼就看到了鎮定自若的小饕餮,心中十分不爽,怎么,你不害怕我的血劍嗎?rdquo; 怕,我當然怕。rdquo;小饕餮說著探手從口袋里掏出兩張卡牌,對勺鬼揮了揮,道,我只怕你的血量不太夠啊。rdquo; 勺鬼一愣:hellip;hellip;啥玩意兒?血量不夠?我的大寶劍都變化出來了,還有什么不夠的? 許家別墅外,一輛黑色商務轎車緩緩停在路邊,駕駛的是個身穿西裝的男人,他棱角分明的臉上還帶著幾道重傷未愈的紅痕,這自然就是被小饕餮打腫后住了幾天院的徐景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