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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對小饕餮來說,學習什么的是不可能的,這輩子都不可能了,等他吃了黑鏈再完成任務就能離開小世界了,誰還管高考是什么。 而葉靈也覺得自家弟弟平日已經夠刻苦,偶爾放松下沒什么,于是也沒有說任何督促陶冀學習的話,就這么放任他在家里待著,甚至看他實在無聊還教他織毛衣解悶。 葉靈自從生了葉果后心臟更差了,干不了重活,還好有點手藝,往日靠著接些織毛衣、帽子、圍巾的活兒賺錢,也能勉強維持家用。 陶冀開始時還對編織挺感興趣,靠著絕佳的悟性以及挖沙練出來的手速,幾下便織了條圍巾出來,圍巾一角用粉線勾勒出三角蛋糕的花樣,精致立體、惟妙惟肖。 旁邊圍觀的小葉果一下子就喜歡上了,開心地攥著不撒手,可把小饕餮得意了半天,他就說嘛,自己那么聰明,想干什么都能干好,別看現在閑著不干活,但只要行動起來,完成任務那是小意思。 可惜陶小冀聰明是聰明,就是沒什么耐心,除了吃,其他都是三分鐘熱血,織了幾件毛衣后就撒手偷懶不干了,又恢復了百無聊賴等黑鏈的生活。 于是,他就這樣在葉家宅了兩天,好吃的黑鏈還沒有等到,周一開學的日子倒先來臨了。 而磨蹭著不愿上學的小饕餮還不知道,有人可是早早就在校門口等著找他算賬了。 第10章 苦等 周一早上,晨寒未退,天也灰蒙蒙的,立北高中校門口空曠寂靜,除了守了整夜的門衛外,連一個學生影子也看不見。 校門斜對面,兩個人影正在巷口處交頭接耳。 老、老大,咱們干什么來、來得這么早啊。rdquo;王胡邊跺腳邊裹緊了身上的外套,他的臉被寒氣凍得發紅,幾次吸氣才沒讓鼻涕流進嘴里,說起話來更是上下牙直打顫。 廢、廢話。rdquo;霍宇銘也沒比他好到哪去,正是最在乎外表的年紀,為了配合脖子上的骷髏項鏈,今天他特意只穿了一件校服外套,里面光溜溜的什么也沒有,小冷風一吹只能苦哈哈地搓手取暖。 我、我問你,葉行這種優等生有什么特點?rdquo;霍宇銘盡量控制著顫音,問。 看、看書多,做題多,考試成、成績好?rdquo;王胡不明白他的用意,猜測著回復。 錯!rdquo;霍宇銘在心里鄙視了下自家小弟的豬腦,得意地給出答案,當然是上學早啊。rdquo; 哈?rdquo; 哼,別聽那些學霸們總是說自己沒看書、沒做題整天凈玩來著,其實他們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還晚,那些話都是說來騙你們這些學渣的。rdquo; 王胡:hellip;hellip;什么叫你們這些學渣rdquo;,說的好像你比我強似的,作為立北高中三年級的萬年倒數第一,你才是渣中之渣吧,不,你連渣都算不上,只是個學沫沫。 所以呢?rdquo;王胡還是不懂,現在來看,起得比雞早的明明就是大早上來蹲守的他們。 霍宇銘一副孺子實在難教rdquo;的表情,干脆指出,所以,葉行他作為學霸中的學霸,肯定比誰來得都早,我們不早點過來等著,能堵住他嗎?rdquo; 哎呀,不對,大意了。rdquo;還沒等王胡發表意見,霍宇銘一拍腦門,大叫,那小子不會周日晚上就來學校了吧,學了一夜,以他的成績,很有可能啊。rdquo; 已經習慣了霍宇銘的不靠譜腦補,王胡淡定地抹了把臉,打斷他說,可是老大,咱們也沒必要大早上來啊,等下課或者午休時間把他約出去不行嗎?rdquo; 嘖。rdquo;霍宇銘不贊同地教育他,你不懂,一日之計在于晨啊。rdquo; 王胡:hellip;hellip;神TM的一日之計在于晨,他只是想做個小混混而已,游戲打到后半夜兩點,第二天早上再睡到日上三竿,這才是他應該過的生活好嗎?都是出來混的人了,誰還要早起拼業績啊。 然而霍宇銘顯然聽不到他咆哮的心聲,還在那兒自顧自抱怨,胖子他們呢?怎么連個人影也沒有,不是讓你通知他們四點到校門口集合,人呢?rdquo; 老大。rdquo;王胡吸了吸鼻涕,頗為心累地說,你也知道,他們那幾個懶貨,上學從沒準點過,怎么可能起得來。rdquo; 還是你靠譜。rdquo;霍宇銘滿意地看著王胡,拍著后者的肩膀說,以后我會更看中你的。rdquo; 王胡冷漠臉:hellip;hellip;然而我并不想要這樣的看中。 欣慰地夸贊完小弟,霍宇銘不再多說話,從巷口探出半個腦袋,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空蕩蕩的校門口,王胡也哆嗦著一起盯守。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很快校門口開始出現上學的學生。 起初零星一兩個,接著三兩結伴,再然后,當晨光初降、天色開始變亮的時候,不光學生們,連送行的家長也出現了。 霍宇銘和王胡眼睛都瞪得發酸,卻還是沒等到蹲守的目標,反而是另一個小弟黃毛先出現在了視線中。 你小子怎么來得這么晚,不是說好四點集合?rdquo;霍宇銘指著被王胡偷偷拉進小巷子里的黃毛質問。 老大,我冤枉啊。rdquo;黃毛苦著張臉,拉開衣襟從里面掏出個緊扎著口的塑料袋,不是你說讓我每天給林詩語買早餐嗎?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