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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耶莎在旁邊躍躍欲試,雖然并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么,但是這美人用俄語向朋友求助的那幾句她還是聽得懂的mdash;mdash;是在求助吧?當然某些奇怪的術語她并不能聽懂mdash;mdash;她沒找得到機會插上話,因為伊萬已經開了口:塞壬。rdquo; 什么意思? 瓦耶莎猛地抬頭看過去。猶疑不定的光在瞇成細縫的眼睛里流傳。 雖說她的喜好從來都是張揚爛漫、充滿勃發生命力的美,對于陰郁頹喪的類型不太感冒,但是能帥到這份上,偏好就不那么明顯了。如果換做其他時候,她沒準會有極大的興趣,可現在滿心滿眼已經有個大美人了,其他人長得再好看也沒法叫她轉移注意力mdash;mdash;對于此人的印象自然而然轉往那種看情敵一般的忌憚mdash;mdash;在這人跟自己一樣追出來的時候。 然后她就知道了他是在跟誰說話。 俞雅轉過頭,用煩躁嫌棄的眼神看了眼伊萬,好像在說你怎么還在。 媽耶hellip;hellip;美人連嫌棄都何其風情萬種。瓦耶莎都有些嫉妒被瞥到的人了。 伊萬并沒有被過河拆橋的生氣,他的眼神不帶任何感情地掃了下亂七八糟的人,再次投注在她身上時依然是那種專注又玩味的神態:與其沒頭沒腦瞎轉悠,你還不如求助于我。rdquo; 瓦耶莎幾乎是條件反射地把頭轉過去看美人的臉。她現在理解到剛才說的那個單詞是名字了mdash;mdash;可是,塞壬rdquo;?傳說中的海妖塞壬?是她想的這個意思嗎?哪有父母會給自己的孩子取這樣的名字??!但是見人叫得絲毫不帶玩笑的樣子,所以hellip;hellip;也許是代號? 啊,這么一看,可真是貼切的代號呀hellip;hellip;瓦耶莎情不自禁想到。仿若海妖般的夢幻迷魅的嗓音,輕柔婉轉如歌般的腔調,你根本無法拒絕她任何話語hellip;hellip;她心中半是甜蜜半是期待,原本想插嘴的話都忘記說了,本來還只是好奇跟心血來潮,越接觸越是想著魔一般,滿腦袋試圖撥開迷霧挖掘出這個人身上更多的東西。 俞雅想也不想就拒絕。 她的拒絕不是直截了當的話語,而是忽然綻開的一個笑容。她不但笑了,而且往伊萬身側走近了一步,伸手搭在對方肩上,抬頭就親吻了一下對方的唇角:親愛的,我在忙著。rdquo;完全無視了他話中想要幫忙的意思,溫柔甜蜜的言語動作絲毫無法掩飾她滿滿的嫌棄,你能自己消失嗎?rdquo; 如此直白且不客氣的話語mdash;mdash;對著一個明顯是某勢力大佬的人?別說二世祖們,連伊萬的下屬連著酒吧里那些緊盯著瓦耶莎防著她腦抽又發瘋的打手都震驚于這樣的應對。 伊萬還是沒一點生氣的意思。他幾乎是平靜到極點地說:哦。rdquo; 然后剛才等待著好戲的震驚瞬間又沒了興趣,敢情打情罵俏呢這。 俞雅轉頭看到瓦耶莎,似乎這才意識到她的存在,停頓了一下,對她笑笑,補了句話,語腔還是一應的婉轉輕盈:多謝。rdquo; 瓦耶莎極其失望。光說感謝有什么用,不也應該親一下嗎?就算不親叫聲親愛的也行??! 俞雅沒顧得上與她接洽,那邊一個伊萬跟炸彈一樣,天知道會因為什么而爆掉。絕對不能刺激到他!她看著那些二世祖就像在看蟑螂一樣的眼神,臉上帶笑,但那笑是叫人背脊發涼忍不住顫抖的笑,溫柔的聲音只叫人更覺得毛骨悚然:我叫到了車,馬上給我滾回酒店知道嗎mdash;mdash;明天,不,已經是今天了,今天上午就走~要惹麻煩隨你們,反正你們自己知道,我不會再管你們死活。rdquo; 有人顫顫巍巍地舉手:濤、濤子呢?rdquo; 俞雅沒有任何感情地看了他一眼mdash;mdash;聯想到這位上次被迫找人時差點把人腿打斷的先例,差點把人嚇尿:自己要作,死活看命。rdquo; 這一堆二世祖其實全是附帶的,托她順路照看一下的正是李海濤他爺爺!人家手里捏著當年那份人情,由不得她不上心。最先開始有人把自己玩丟的時候,她就已經很不耐煩了。跑酒吧來撈人無非是指望著有始有終,直接把這事了掉算了。要不是現在丟的是李海濤,她老早撒手不干了!可!偏!偏!沒的是最不能丟的人! 俞雅把這些蠢貨全趕回酒店,打算先在附近遛遛。能找到人最好,缺胳膊斷腿也不要緊,沒有的話,就找找有沒有什么巡邏的警察經過,或者是地頭蛇之類的人打探個消息。她已經做好了橫掃這個地帶暗網的準備,因為她有強烈的預感李海濤那蠢貨已經被拐賣了。 這世上果真有利就有弊。有伊萬跟瓦耶莎在,撈人是方便,現在后續就棘手了。一個李海濤還不至于讓她把自己搭上,所以伊萬最好邊兒去,而伊萬在,她又不能向瓦耶莎求助hellip;hellip;算了,人還是要靠自己。 伊萬站在邊上不動,后面所有人就都沒動。 他覺察到俞雅的動向,及時開口,但這回換了種說法:有什么我能幫忙的嗎?rdquo;俞雅的眉毛剛有揚起的趨勢,他瞬間又補充,我求你讓我幫助你。rdquo; 俞雅:hellip;hellip;rdquo; 把餌做得香噴噴美滋滋甚至服務周到送到你嘴邊,恨不得代替你咀嚼了,也改變不了這就是個魚餌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