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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破浪也露出方才他那種茫然的神情:怎么辦,聽你這么一說hellip;hellip;我都有點懷疑董千城被騙婚了。rdquo; 方耀明猛一拍他后腦勺,把咖啡杯還給他:你雅姐就沒有優點了么?高智商高情商,聰明絕頂,美貌無匹。他董千城敢隨便娶個老婆?就他那種個性,信不信分分秒出軌給他看!娶了你雅姐,好歹對婚姻忠誠這點還是能保證的hellip;hellip;rdquo; 越是有權有勢越是看不起他們這種人。法律面前人人平等,海城完善的法律機制對待犯罪者一視同仁,就算是有權有勢的人犯罪,也沒有任何特權可言mdash;mdash;當然,從另一種角度來說,他們又是對警察cao守最不懷疑的人。 * 俞雅打了程小姐的電話,發現對方跟她說話的語氣簡直是感恩戴德。聽完她的請求之后更是一口答應打了包票,保證給她把婚禮辦得妥帖到位細致精彩。 想了想,又把董韻的電話號碼給她,告訴對方有什么需要商議的直接找董大小姐就行,干脆利落準備做個徹底的甩手掌柜,沒想到程欣怡十分驚喜,董韻是她的閨蜜來著,哎呀原來俞警官就是董家的新娘,沒問題沒問題。 于是掛掉電話俞雅還是覺得挺懵。 她之前還在重案組的時候,應該活躍在一線,就算沒有像警方代言人那樣的知名度,辦過那么多案子,也應該有些聲望,為什么董家會不知道她曾經做過警察? 想來想去,大概也就一個解釋了,沒有交集沒有來往,董家不會去關注一個小小的刑警。而上層社會素來講究家丑不能外揚,提起丑事都諱莫如深哪里還敢講到幫助辦案的刑警?因而就算她協辦了不少有關權貴們的案件,她的知名度也沒有到讓人家上心的地步。 但這又導致了一個困惑。她到底是怎么與董千城認識的?或者說,跟他來往的時候她用的什么身份?她們之間到底發生過什么?越想不通越覺得好奇。 回過頭再思考一下,她肯定自己一定藏了某些重要東西,但既然不在董千城那里,會在哪?換句話說,她的安全屋到底在哪? 她覺得自己該清點下個人資產了,看看有沒有在哪家銀行有保險柜之類的東西,不然也不會連存款金額如此之高的副卡都沒揪出來。直覺告訴她,這安全屋有可能連小貓都不知道。沒到必要的時候,她不想讓小貓幫她去找自己安全屋的地點。 索性這會兒也沒別的事,既然惦記起來那就去轉轉。俞雅看看自己錢包里三張卡,先去這三個銀行轉了圈,未果,出來的時候忽然想到什么,眼光微微閃爍了一下,去了第四家銀行,租了個保險柜,然后在里面放了張紙條,離開。 沒準能來個引蛇出洞。 手里還有張卡片,她認為是某家俱樂部會員卡,但正反都沒有文字跟標志,實在看不出是哪里的,她覺得自己要找人問問,既然放在內袋里說明它多少有點重要性。 掏出手機打周錦電話。周錦懶洋洋跟她說自己剛下班到家,渾身骨頭松軟不想動,真準備點外賣要不要給她也點進去。俞雅說自己在外面正要回,周錦瞬間興奮:那回來在菜市場口子上給我帶份涼面跟蟹殼黃!哦你挺喜歡水果店旁邊那家的花生餡園子跟桂花糕。rdquo; 于是俞雅就去見識下自己喜歡吃的東西了,剛進小吃店晃了晃,半老徐娘的老板娘見她就笑:今朝要花生餡的還是芝麻餡的?rdquo; 花生。rdquo;俞雅掃了眼墻上的菜單,再來份桂花糕跟馬拉糕。rdquo; 提著東西進小區,上樓,聽到開門的動靜蹭蹭蹭跑出來接應的周錦笑嘻嘻拿過吃食,俞雅脫鞋,感覺到手機有動靜,掏出來隨意看了眼,小貓發過來的信息。 她停頓了一下,繼續換鞋,關門進屋,狀似無意地說:我看到樓下物業的告示說這兩天有師傅要上門來檢查消防跟電路?rdquo; 周錦已經捧著涼面窩進沙發里,聞言點頭:對??!物業電話通知過了,排查安全隱患。rdquo; 明天周末,要出去逛嗎?rdquo; 才不!rdquo;周錦喪臉,勞資已經沒錢出去浪了,明天睡一天,省錢!rdquo; 俞雅不動聲色坐下拆包裝,周錦探腦袋湊過來看她吃的什么,視線一掃就覺得牙疼:一天到晚吃這么甜真的好么?全是糖分??!就算不會胖也不能這么吃吧!rdquo; 俞雅啃著雙倍甜度的圓子沖她翻了個死魚眼。 吃完晚餐,包裝袋收拾收拾丟到外頭垃圾箱,周錦滿足地癱著,抬頭就見某人拿出了吸塵器跟抹布:要大掃除?rdquo; 隨便搞搞,吃太撐消個食。rdquo; 于是周錦又心安理得地躺了回去。 半個小時后,俞雅在陽臺上給小貓打電話:客廳跟我房間插座里都有竊聽器,我的臥房與換衣間都被裝上了攝像頭,洗手間頂上也有一枚。rdquo;她面無表情,語氣也沒有波動,用的都是錄制型的,大概是為了避免我檢查附近的無線電發射源發現它們的存在mdash;mdash;我估計明后兩天會有人上門來回收mdash;mdash;因為周末,他們不能確定我與周錦在不在家,所以用的是排查安全隱患的理由,從物業那套了層身份光明正大上門。rdquo; 事實上,要不是小貓定期檢查她住所周圍的監控時,發現有可疑面孔一直在這一棟樓附近出現,她怎么都想不到自己家里會被裝監控跟竊聽mdash;mdash;還是小貓查不到的這種設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