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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鐘文,喊小鐘就成。rdquo;顯然知道眼前這人記憶出問題的事,講完名字壓低了聲音湊近,雅姐啊,跟你關系好才提醒你,多當心點吧,小貓肆無忌憚地入侵公共網絡,拿我們的資料庫跟他后花園一樣,這種事不能不管??!還不止我發現的順帶幫他清理掉痕跡的那幾次呢,沒發現的估計還多了去mdash;mdash;技術組最近特招倆超牛逼的白帽子,我們整套系統馬上都要換新的了,我先跟你說明白,如果小貓跟那倆白帽子打起來,我估計十有八九他會吃虧mdash;mdash;到時候就不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事了,不把小貓徹底抓出來我們不好向上面交代的!rdquo; 白帽子一般指正面的黑客,擅長識別計算機系統或網絡系統中的安全漏洞,但并不會惡意利用,而是選擇公布其漏洞,讓系統將這些漏洞在被其他人利用之前修補完畢。黑帽子與之正好相反,專門擅長尋找與攻擊漏洞為自己牟利。 小貓比起黑帽子來,色調要灰一些,非常擅長攻擊技術,但也不會輕易造成破壞,行事中違法的行為不少,卻不會憑借手上的技術為自己牟利,同時,這種人精通攻擊與防御,頭腦里并不缺信息安全體系的宏觀意識,這也就是知道小貓在為非作歹,刑警隊還是一直想對其進行招安的主要原因。 一方面小貓跟俞雅走得近,俞雅好歹還是警方顧問,警方能睜眼閉眼也就算了。一方面也確實是抓不到違法的證據,沒辦法指控,即便心知肚明她們肯定有很多并不合法的行為,卻也無可奈何。 我知道了。rdquo;這話說得并不心虛,雖然俞雅很清楚地知曉,小貓此刻估計就入侵了攝像頭正盯著她們。 這時候最早到的那個民警之一靠過來:這案子很奇怪啊。rdquo; 兩人抬頭看他,見他抓著筆錄本子眉頭緊皺:監控錄像并沒有發現在這期間有人靠近,只看到最初的時候死者表現出類似胸悶難受、透不過氣的感覺,然后靠著沙發睡著mdash;mdash;大概就是在昏睡的過程中,大出血且直接致死。rdquo; 技術宅鐘文茫然眨巴下眼:所以奇怪在哪?rdquo; 俞雅平靜道:應該是流產。rdquo; 該警察點了點頭,然后撓撓后腦勺:她喝過水的杯子與剩余的蘇打水已經送去化驗了hellip;hellip;法醫已經確定是藥流大出血致死。rdquo;他神情糾結,可是待解決的問題相當多啊。死者是否知道自己服下了流產藥物?如果不知道,在流產出血的疼痛下為什么不醒?如果知道,那為什么要在這種關鍵時候來酒吧?rdquo; 不過,意外死亡的可能性還是存在的hellip;hellip;所以雅姐為什么會認為是他殺?rdquo; 她是自行藥流,并且已經找地方排出大部分,穿著那件深色厚大衣是為了掩飾身上的血腥味道。而因為與不能拒絕的人約好,所以她才會在這時候來到黑街mdash;mdash;情人或者有所求的人可能性很高。rdquo;俞雅停頓了下,眾所皆知私自藥流的危險性還是很高的,但大出血致死的狀況并不太有,清醒狀態下的人一旦發現不對勁會馬上去醫院,不過,如果是意識混沌的人那就難免了。我認為有人猜測到甚至主動導致了她的大出血,并且對她使用了讓她不清醒的藥物mdash;mdash;接下去你們該調查下死者身份與人際關系,然后排除可疑目標了。rdquo; 說完隨手把空了的黑啤罐子捏扁:成了,你們忙活,我還有事先走一步。rdquo; 一個傻乎乎的點頭:雅姐慢走啊。rdquo;一個對她揮揮手,看她身影走出不遠,夾著筆記本奪步上前,眼瞥著她轉頭進了隔壁的那家酒吧,摸摸下巴,很有好奇心地琢磨她來這里的目的。 俞雅走到樓上包廂,找到鑰匙卡對應的號碼打開,推門進去就見著翹腿坐在那的人。 hellip;hellip;rdquo;英俊,極其英俊,英俊得簡直過分的那種英俊。 金發碧眼,高鼻深目,標準的日耳曼人長相。就五官與臉型來看,簡直完美。身材修長挺拔,金絲眼鏡,休閑西裝,很有文質彬彬的感覺。他抬頭看向門口的人時也是一愣,連忙起身伸手:烏鴉?rdquo; 說的是英語,有口音,俞雅直覺這是個瑞典人。既然對方伸手了她也就抬手與之握了握。 我是哈曼,rdquo;這個外國人熱切地注視著她,張介紹我來找你hellip;hellip;rdquo; 呵呵,她還不知道自己有個這么神奇的綽號。還沒來得及說什么,身上的手機忽然響了。 手虛按一下,向別人示意自己有情況。掏出手機來一看,反正也不知道是誰,直接按通話鍵湊到耳邊:喂?rdquo; 線路那頭的聲音比較很平和,語氣沒什么起伏,像闡述某種事實一般的自然:明天中午12點半在名門大酒店西餐區見一面。rdquo; 俞雅想了一下:董千城?rdquo; 那邊沉默幾秒,然后道:對。rdquo; 俞雅也覺得自己該趁早見見這家伙,驗證一下自己的某些猜測:可以。rdquo; 記得準時。rdquo;然后電話干脆利落掛斷了。 hellip;hellip;有個性。她把手機塞回去。 哈曼是嗎,rdquo;俞雅抬頭,同樣用英語回應,你有事需要我幫助?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