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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沛兒一臉冷色,絲毫不懼,只是看著眼前的手持一把瑤琴的女子,眼底冷意縱生,她不會忘記,原主身死,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因為眼前這個女子,還有另一個早已不知所蹤的女子,那個人她找不到,便先讓眼前之人付出代價。 容妤看到趙沛兒眼底的殺意,并不意外,雖然這一年她老實許多,但是針對自己的毛病卻不減反增,令人厭煩,容妤不咸不淡地看了趙沛兒一眼,雖然她無意與她為難,但是也不會放過對自己產生殺意的人。 隨著裁判的聲音響起,場內的氣氛頓時緊張起來。 趙沛兒屏息以待,等著她先出手,再尋找破綻,容妤只是瞥了她一眼,不緊不慢地撫琴,琴聲一出,靈力隨著而動。 趙沛兒臉色一變,就地一滾,躲開一道靈力,卻聽見琴聲時快時慢,十分柔和,卻殺機四伏,四周躲無可躲的靈力波動隨著而來,即使看出了破綻,趙沛兒卻根本沒有能力躲過去。 她眼底神色一變,手中頓時出現一長棍,快速舞動,全身靈力迸發,周圍靈力波動全部破碎,一道強悍的靈力瞬間到達容妤面前。 就在趙沛兒要松了一口氣的時候,容妤卻是勾起一抹笑,趙沛兒心下一頓,就聽見琴聲陡然提高,那道靈力瞬間消失地無影無蹤,與此同時,趙沛兒猛然吐出一口血。 就在這時,容妤終于開口說了第一句話,平淡泛著絲絲冷意:湮滅。rdquo; 從容妤身后瞬間出現一排冰刺,容妤發絲隨風而動,她漠然地看著地上的人,輕啟朱唇:去!rdquo; 冰刺破風而去,直向趙沛兒刺去,趙沛兒被冰刺逼得毫無退路,她沒有想到這容妤居然這般棘手,素手翻轉,長棍擋在身前,調動火靈根,身邊瞬間布了一層火陣,可趙沛兒的臉色卻越來越難看,靈力不足,根本支撐不了多久。 容妤沒有留情的打算,琴聲越來越激昂,冰刺越來越大,直接破了火墻,眼見就要刺向趙沛兒,就在這時,突生異變! 趙沛兒渾身靈力猛然暴漲,突破靈寂期,身邊火墻瞬間高漲,融化了冰刺,容妤眼神微有變化,沒有想到她居然在這時突破,素手輕撫,琴聲轉變,音波四處向趙沛兒而去,地上冰刺橫生,趙沛兒雙手結印,冷喝出聲: 藤木!rdquo; 火墻將冰刺融化,容妤身后突然出現藤木,擾亂了她撫琴,趙沛兒持棍欺身而上,容妤神色微變,棄琴而躲,化靈力為劍擋之,兩人開始近身搏斗,容妤卻不是趙沛兒的對手,趙沛兒一棍砸在容妤肩膀,容妤后退兩步,秀眉蹙起,眼底有一抹錯愕,趙沛兒趁機而上,橫掃一起,容妤不敵,倒在琴邊,嘴角溢出一絲血。 高臺之上,容家家主神色一變,對著趙家主神色不明地說道:趙家藏得可真深。rdquo; 趙家主也沒有料到這種的情況,卻是神色不變,拱手笑道:不過是小女爭氣罷了。rdquo; 容家主皮笑rou不笑地扯了扯嘴皮,冷眼看向趙沛兒。 趙沛兒沒有放過容妤,靈力布滿長棍,從空而降,砸向容妤,一層層冰擋下,卻被趙沛兒敲碎,趙沛兒一棍直朝容妤丹田所去,容妤察覺她的意圖,臉色一變。 高臺傳來:豎子,爾敢!rdquo; 家族大比,不許故意傷人性命,趙沛兒一行過于歹毒,其實趙沛兒也不過是有了機會,便想去除后患,也不知這條規矩。 高臺傳來一股壓力,讓趙沛兒寸步難行,她額頭溢出一層冷汗,眼底卻越發冰冷,不退反近,容家主準備出手,卻被趙家主攔下:比試之時,可不許外人出手!rdquo; 其余兩個家族,事不關己,只默默看戲。 無人阻攔趙沛兒,容妤眼底也閃過一絲絕望,不是她不想躲,而是藤木束縛住了她,她想使出冰刺,身邊就出現一層火墻,她也有些不明,按理說,趙沛兒就算與她同是靈寂期,也不可能勝她,容妤目光落在她手中拿著的長棍,這長棍有古怪。 長棍近在咫尺,容妤閉上眼睛,等著疼痛,卻在下一刻,聽到趙沛兒的悶哼聲,她猛然睜開眼,愣然看著眼前女子,她穿著一身白衣,并無太多花式,卻又讓人覺得華麗至極,她青絲微動,側過臉來,露出一張精致的臉龐,輕笑問她: 可還能起來?rdquo; 束縛著她的藤木似乎遇到天敵般,迅速散去,容妤呆愣地看著眼前人,卻一時沒有回過神來,眼前女子微蹙起眉尖,小聲嘀咕道: 傷得這么重?rdquo; 容妤聽見她的話,抿了抿唇,站起來,微斂著眉說道:我沒事。rdquo;說完這句話,她不再看向那女子,而是向趙沛兒看去,眼底含著冷意,她沒有忘記剛剛趙沛兒的舉動。 趙沛兒看著眼前并肩而戰的兩個女子,突然想起什么,擦掉嘴角的血跡,踉蹌著站起來,寒聲說道: 是你!rdquo;她沒有忘記,她穿越而來的那一天,就是這個人高高在上地看著她,更是致使原主死亡的罪魁禍首。 洛染微側目,疑惑地看著她:你認識我?rdquo; 趙沛兒握緊長棍,看著她的眼底有著恨意:閣下真是貴人多忘事,一年前,疾風商行,冰霧之痛,在下銘記在心。rdquo; 洛染蹙眉細想了一番,好似剛想起她是誰,撇了撇嘴,有些不高興地說道:原來就是你啊,一年不見,你倒是一點未變。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