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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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九見了,眼睛瞇了瞇。 許瀾有些好奇地瞥了兩眼,見賀九仍在盯著看,便有些好奇的問:“有何好看的?” 楚王和那人的位置離她們較遠,似是已經交談完畢,兩人便起身一道走了。 “許小姐先吃著,賀某去去就來?!辟R九把剛剛進來時去領的膳食放在桌上,轉身就要走。 許瀾一僵,連忙拉住他說:“你爺不是吩咐你照顧我的安危嗎?你要跑哪去?” 賀九眼神微妙的看了她一眼:“許小姐知道的倒是挺多的?!?/br> 許瀾:…… 她就隨口一說。 但最后賀九還是走了,他有些無奈地拂開許瀾的手道:“許小姐盡管安心,并不是只有屬下一個人在看著你?!?/br> 許瀾聽得心莫名一跳。 那廝那么關心她嗎…… 既然有人跟著,她便不擔心了。前世許瀾也曾無意了解到,陸肆好收賢能,身邊的確有許多能人雅士。 她用完膳食便想著去尋一下方才遇見的和尚。 也不知為何,即使有陸肆派來的人看著,心底的不安卻未曾減少。 許瀾無端著自己的直覺,想著剛剛那個和尚興許知道些什么。 不然也不會說出那樣的忠告。 只是那時天色太暗,她也沒看清那和尚究竟是誰,一時也不知從何問起。 “是誰派你來的?” “無齋大師?!?/br> 許瀾突然想起賀九逼問他時的談話,眼睛一亮,隨手扯住一個經過的小和尚問: “你們的無齋大師在何處?” 小和尚只覺得自己被扯住,一轉頭,就見到一張風華絕代的臉,他臉有些紅,支支吾吾的說:“施,施主有所不知,無齋大師,師已經外出云游許久了?!?/br> 云游? 許瀾一懵,轉而怒了,敢情不是個大師,而是個小騙子啊? 雖有怒氣,心中卻猛地松了一口氣,想來那些話也是胡編亂造的吧? 她沒再糾纏著問,只是走出了膳堂往自己包廂里走,到底還是自己的廂房中安全些。 去時還有賀九相伴,回 來時賀九卻不知跑到了那里。 她心里一邊罵他不盡責,一邊小心翼翼地穿越竹林,不待她走幾步路,就聽見一道沙啞的男聲說: “你要我幫你做的事我一定會完成的?!?/br> 接著便是一道清朗的男音回 復: “無礙,此事成后必有重賞,便是此事不成也無妨,主子也將予你原定報酬的一半?!?/br> 許瀾:? ? ? 第二十四回 許瀾想起前世的后果,不再后退,反而大聲說了句:“誰在那邊說話?” 一陣細細碎碎的腳步聲過后,竹林再次恢復了安靜。 許瀾想著人大抵已經走了,不禁松了一口氣。 反正不管后退還是上前都會被他們懷疑,不若坦坦蕩蕩些好,免得倒像是聽到什么似的。 過了這一關,她心中總算放松了些,加快步子往自己廂房去了。 待許瀾離開的半柱香后,兩個男的從陰影里走了出來,其中一位看向她消失的方向,目光有些貪婪,若是許瀾見了,定能認出,他就是方才在楚祁身邊交談的男人。 “別凈想著一些不能得到的東西?!鼻謇实哪新暰娴?。 那男人才有些遺憾地收回 目光,繼而問道:“那女的是你主子的?” “是那個陸肆的?!?/br> “如此,不如我們……” “你最好不要輕舉妄動?!蹦乔謇实哪新曀坪跤行┎恍迹骸澳阋詾殛懰潦悄敲慈菀赘憧宓拿?她身邊定有什么人在,況且……” 之后就沒在說了,仿佛在忌憚什么。 兩人陷入沉默,又交談了一會,方才離開。 * 寺里的日子過的很平淡,賀九第二天便回 來了,似是聽她身邊的人說了什么,便開始隨時隨地的跟在她身邊,神情嚴肅。 陳mama被她留在陸府上了,身邊也沒什么親近的丫鬟,賀九也不同她說話,許瀾從未那么無聊過。 每日便去聽聽那在任住持的講壇,偶爾也去后山采些花泡些茶喝,日子過的無趣又飛快。 夜色半合,今日講的是生死輪回 問題,許瀾特意起了大早,聽得極認真,等她從住持身邊離開往廂房走時,路也看不太清了。 住持是一個留了一撮白胡須的老者,給了她一盞油燈,笑著說:“這夜色晚了,狼群也多。施主回 廂房定要加倍小心?!?/br> 許瀾有些詫異:“這寺里竟還有野狼嗎?” “野狼倒是沒有,只一位施主無意養了一頭罷了?!?/br> 許瀾:…… 這施主的興趣真是別致。 她告過辭,提著油燈轉身離開,火光晃悠悠的暈開一層淡淡的色澤,映得那伊人窈窕身段氳上三分風情。 老者眼里笑意漸濃,若有所思的道:“明月侵太徽恒么……” * 廂房里的油燈難得的滅了。 許瀾遠遠瞧見以為是油燈燒光了,并未在意,直至她踏入廂房內,原先的女兒熏香已淡得不清,一股濃烈的酒香倒是縈繞在鼻尖。 許瀾的眼睛尚未適應黑暗,眼前依舊是黑烏烏一片,只她依舊有些警惕的退后了一步。 難道前些天,被她撞上的兩個人來殺人滅口了? 這般想著,她便想轉身跑出廂房,只一個有力的手忽而攬上她腰際,一個用力,她便被壓進了一個酒香nongnong的懷里。 許瀾嚇得踩了那人鞋尖一腳,想叫人來,卻被他捂住了嘴。 耳后忽而拂過一道濕熱的觸感。 那人舔了她的耳垂一下,有些低啞的說:“嬌嬌?!?/br> 是她的小名。 第二十五回 許瀾懵了一下。 這聲音分明是陸肆。 只是他如何會知道她的小名?要知道女子小名向來不會輕易透露,除非是對夫君。 夫君… 君… 她的臉莫名紅了起來,染上如玉的面頰,在陸肆眼里,卻像顆飽滿多汁的桃子。 他莫名地覺得喉嚨一陣干渴,于是低頭咬了“桃子”一口。 軟軟的,就是沒什么味道。 許瀾的臉莫名被啃了一口,那人的牙有些尖利,留下了一抹淡淡的紅痕,她吃痛地捂住臉,瞪了身后的人一眼。 顏如舜華,絕色蓋世。 陸肆無故覺得更渴了,他直直地盯著那嬌嫩的朱唇,道:“桃子?!?/br> 許瀾:? 光影晃動下,他微微俯身,一片冰涼的觸感碰上了她的唇,起先只是輕輕含著,時不時摩挲幾下,似又有些不滿,濕熱的舌頭頂開那牙關,攪著那香舌便是一陣橫沖直撞。 漸漸的,溫度升高,皺巴巴的紗衣被褪下一半,貼上了男人炙熱的肌膚。許瀾被燙得一哆嗦,掙扎著想掙脫,復又被男人壓進懷里。 “叩叩叩” 一陣敲門聲響起,爾后是賀九略帶笑意的問詢:“爺,可要些醒酒湯?” 話里的調侃惹得許瀾惱了,牙關一使力,咬了那人的唇角一口。 陸肆被刺得清醒了些許,就見許瀾正俏生生的站在他面前,紗衣褪至手肘,露出一大片雪白細膩的肌膚,以及隱隱若現的雪峰。 他眸色暗了暗,上前幫她把衣衫披好,淡淡地說:“早些睡?!?/br> 待門外叩門聲再次響起,陸肆才邁步向外走去。 這副清清冷冷的樣子,與方才那副急色急欲的餓狼樣子截然不同。 許瀾恨恨地盯著他的背影,剛想張口罵他,便覺得舌尖一陣麻意。 混蛋。 * 離婚嫁那日越來越近,原先因病遲來的許父許母也匆匆到陸府。 許母依舊一副病懨懨的樣子,原本艷麗的臉憑添了幾分病弱的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