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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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司承雖無法改變李崇音用內力形成的音道軌跡,卻能聽到云棲的低語。 在她開口說第一句話時,魏司承甚至以為自己耳朵出現重音了,接下來的狂喜溢滿到鼻腔酸澀的程度,那些灼熱像被施了什么仙術,從悶痛到消失不過幾個呼吸。 魏司承胸腔上涌上了一股無所畏懼的氣勢,他直接下了馬。在周遭一片嘩然中,眾人瞠目結舌中走向李崇音與云棲,在他們面前站定。 魏司承伸出了手:“剩下的路,本王來吧?!?/br> 喜娘見狀,急忙過來,阻止道:“端王殿下,這、這不合規矩!” “規矩是人定的,既然娘家兄弟已經背了一段路,也算合了規矩。她是本王的妻,剩余的路,是為走向端王府,那么本王背有何不可?” 李崇音與他的目光撞上,兩人目光中都帶著淺笑,但笑意沒傳到眼底。 對峙了一會,云棲終于被放開,在下地時腿軟的瞬間被扶住。 堅硬又透著安定人心的溫暖支撐住了她,魏司承低聲道了一句:得罪。 云棲還未反應過來,在一片吸氣聲中,被魏司承打橫抱了起來。 云棲睜大了眼,透過頭紗怔忡地看向那人堅毅的下頷,以及不清晰的五官,只有那雙深邃的眼眸仿佛能看透人心般。 她止不住微顫,輕輕將頭轉向他胸口,以消散臉上越來越高的溫度。 “我們這老九真是……虧他做的出來?!?/br> “英雄難過美人關啊,本王更好奇這個李五了?!?/br> 幾個王爺搖搖頭,有點看不過自己兄弟的迫不及待,但也忍不住內心的竊喜,一個醉心于女子的王爺,是不會有精力去玩弄權勢的,這說明魏司承就算屢立戰功,也的確對那位置沒興趣。 云棲回頭,隱約看到落在后方的李崇音,似笑非笑地看著她,那口型是:好好休息。 他看上去那么風光霽月,似乎方才發生的一系列互動都完全沒影響到他,云棲心狂跳了一下。 她感覺,這可能不是結束。 她忍不住握緊了魏司承的衣袖,魏司承感到她的慌亂,他隱約聞到她唇齒間的淡淡血腥味。 她傷了自己? 魏司承身上沒有止血的藥丸,只能先按下她的睡xue,讓血液流動速度減緩。 在她徹底昏沉而去的時候,已經入了花轎內,被安置在柔軟的榻上。 耳邊傳來魏司承溫柔的低語:“剩下的交給我?!?/br> 云棲安心地閉上了眼,心安處溫暖而充實。 李崇音微笑著,任誰都知道如果李云棲中途棄婚離開,她與魏司承的婚事再無可能,皇家是不可能再要這個讓他們顏面盡失的媳婦。 他看著云棲被抱入花轎的身影,淡聲道:“可惜?!?/br> 余氏等人看著火紅迎親隊伍離開,滾滾紅塵盡數散去,天上的艷陽似要將這婚嫁燃至烈火窮盡。 第111章 歷經艱辛,終于娶到手 鞭炮在李府門外綻開火紅碎花,余氏眼底含著水光,看著女兒的十里紅妝,幾年來一直硬朗的身體,居然忽然有些虛脫。 一旁扶著她的李映月仿佛吞了一筐檸檬,酸溜溜地想:總算把這尊佛給請走了。 李映月要收回目光的時候,卻與轉身的李崇音對上視線,他的眼神讓她心涼了半截。 在地宮中,她這條命是怎么茍活下來的,那場景還歷歷在目。但他的目光也不過轉瞬,李映月拍了拍胸口,安慰自己這都是自己嚇自己,兄長可沒功夫來為難她。 兩人不知道他們這一瞬的對視,被回神過來的余氏發現,疑惑的種子埋入心底。 迎親的隊伍一路敲鑼打鼓地走向端王府,途徑福源樓。 二樓廂房內,紫鳶被安置在能俯瞰的軟塌上,她身邊是端王早就吩咐了跟隨左右的太醫,兩位太醫本已經竭盡全力,但病人早就回天乏術。 哪怕用百年人參吊著,患者每一次呼吸都帶著攪碎般的疼痛,他們曾建議端王還是給病人一個痛快,這樣活著比死了痛苦。 魏司承在出發迎親時也問過紫鳶,如果她不想再受這樣的折磨,他可以讓她離開得毫無知覺。紫鳶的四肢已經動彈不得,她用眨眼的方式拒絕了。 她畢生的心愿,就是看著自家小姐出嫁。 伴隨著鑼鼓喧天,以及沿路百姓們的高呼聲,迎親的隊伍從拐角一路走來。 紫鳶灰敗的眼神亮了起來,一旁的雪蟬將她的椅子推到更適合的角度。 此刻的紫鳶進氣多,出氣少。 她每個時辰能活著都是生命的奇跡。 雖然她見不到云棲小姐,但是能看到花轎邊喜氣洋洋的佩雯等人。 紫鳶動了動眼珠,仿佛看到光影交錯中,小姐穿著那套華彩漫天的嫁衣在幻想中飛舞。 她視線上移嗎,湛藍的天空上飛著幾只紙鳶。她這輩子活得不痛快,從小顛沛流離,來了李家才有了幾年好日子。 她就如沒有依靠的紙鳶,她給自己取了紫鳶這個名字。 當她終于有了希望的時候,紙鳶就失重掉了。 她這一生,不想靠男子,只想在李家有一立足之所。 在李嘉鴻欲行不軌時,她就知道這輩子到頭了。 云棲小姐讓她偷活了好些年,現在只是還回去了。 該知足了,紙鳶最終還是要零落成泥。 小姐,云棲,你把紫鳶當人看。 但對不起,紫鳶再不能陪你了… 她目光開始渙散,看著虛幻的眼前,漸漸失焦。 “她走了…”雪蟬看著始終睜著眼的紫鳶,后知后覺地發現,人早已去了。 輕輕的抽泣聲在房間內響起。 雪蟬等人并不認識紫鳶,只是與之相處了幾個時辰,佩服這個姑娘能在極端痛苦的情況下堅持這么久。 “李姑娘如果知道…” “還叫什么李姑娘,已經是端王妃了。她不想讓王妃知道,這是她的遺愿。這里所有人都記住,誰泄密以刑罰論處?!?/br> …… 隔壁廂房內。 對酒獨酌的嚴曜,放下杯盞,這個位置是他與云棲曾經見面的老地方。 只是早已物是人非了。 他看著仿佛沒有盡頭的嫁妝隊伍,京城往前往后十年中的婚嫁,都沒有這般隆重。 這應該就是古詩文中的十里紅妝吧,如果他與云棲沒有遭到那些阻礙,也許…… 嚴曜苦笑地搖搖頭,店伙計敲了下門,說是有個姑娘來找他。 姑娘?嚴曜愣神看過去,就看到在門外站著的徐小姐,他已經定親的未婚妻子。 徐小姐遙遙一拜,在征得同意后入內。 “可是打擾到世子了?” “不知徐小姐來此地是為何?”嚴曜并不回答,言語中頗有些逐客的味道。 徐小姐看著抬嫁妝的喜隊,略帶羨慕道:“自然是來看這十里紅妝,相信京城里沒人不來看這盛世花嫁吧,端王殿下真是花了心思?!毙煨〗阃鴿M地的鳶尾花瓣,灼人眼球。鳶尾花意喻非凡,代表的是端王對李云棲的愛慕與尊重。 “若徐小姐羨慕,端王府的兩側妃位還空席以待?!?/br> 徐小姐并未被這諷刺氣道,看了眼嚴曜喝的烈酒,為自己倒了杯嚴曜沒碰的葡萄美酒,酌飲地品鑒:“不知世子面對李五小姐的時候,也是如此態度嗎?” 嚴曜眼神倏然犀利了:“這不是你應該知道的,本世子會履行應盡義務,徐小姐出自書香門第,相信比嚴某人更明白利害關系?!眹佬靸杉衣撘?,代表著兩家朝堂上的聯合,他們無論內心如何想,面上卻不能駁了對方顏面。 徐小姐冷哼了一聲,站了起來:“那就希望嚴世子能遵守承諾,您慢慢欣賞?!?/br> 嚴曜看徐小姐很干脆地離開,發現這位據說禮儀堪比舊時仕女的徐小姐并不是毫無個性的。 他又無甚興趣地收回視線,看著地面的花瓣出神。 將杯盞中的烈酒飲盡,烈酒穿腸肚。 婢女問道:“小姐,怎么這么快下樓了,不是說要與嚴世子好好談一次嗎?” 徐小姐搖了搖頭,顯然談話過程并不理想:“曾經滄海難為水1,你小姐以后的日子可不容易啊,唉?!?/br> 說著,將懷中的粉末包交給丫鬟,低聲道:“尋個地方將這東西毀了?!?/br> “這是什么?” “春藥?!毙煨〗阏Z不驚人死不休。 “???小姐您怎么能有這東西!”丫鬟嚇得差點扔了這個藥包。 “不是我弄來的,是有人給我的?!鼻皫滋?,杜漪寧私下見面時給她的。 杜漪寧說嚴曜根本不想娶她,她對嚴曜而言是皇后娘娘硬塞的。嚴曜心里只有李云棲,若她不信自可自己去找嚴曜。 必要時,可以用這粉包成事,相信素來有責任感的嚴曜不會扔下她不管。 徐小姐從小生活在家教極嚴的徐家,但心思卻活泛。她自小拜讀杜漪寧的詩詞,本來是很欣賞的,相信能寫出那樣詩作的人定不會讓人失望。但自從家中請來一位女先生,名善水,得知對方推崇杜漪寧后,她也就間接與杜漪寧有了些來往。她漸漸發現杜漪寧的表里不一,心胸狹隘,甚至多次暗中陷害其余幾個出風頭小姐的事。 杜漪寧很聰明,沒落下什么把柄,徐小姐沒證據只能繼續裝作無趣木訥的世家千金。 至于那位善水先生,自從她一次在詩會上無限貶低李云棲后,就消失了。 她合理懷疑,可能被“處理”了,顯然李云棲身邊有護花的。 徐小姐沒想到木訥的樣子真讓人覺得她好欺。 杜漪寧給她春藥,若真成事,事后和嚴曜還不是兩看相厭。 所以杜漪寧為什么要“幫”呢,如果嚴曜越發厭惡她,根據婚前的情況,她是不是會更厭惡李云棲? 哦,好一個借力打力,差點被當做槍子了。 身為太師家的嫡女,她知道陛下一開始的確有心讓杜漪寧代替李云棲,只可惜端王太堅持。再后來就是那似真似假的流言,嚇退了一大批姑娘,杜漪寧也不可能再嫁入端王府,加上最近太子被圈的事,杜漪寧的婚嫁也成了難事,想想杜漪寧也不容易。 所以這糟糕的境遇,促使她把矛頭都對準李云棲了?徐小姐想了想自己在京圈的地位,若是她有意針對李云棲,哪怕是端王妃也會有不少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