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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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朕明媒正娶的妻,你又是什么身份?!?/br> 最后這句,重重砸向李崇音。 魏司承將那具焦炭抱上了皇輦,看著已經面目全非的人,輕笑道:“朕是孤家寡人,你現在亦然。瞧你也沒地方去,朕可憐你,就進皇陵吧。落葉歸根,總該有個去處?!?/br> 魏司承輕輕在焦炭額頭上吻了一下。 “如今不哭不鬧的,也挺好……” “你喜歡誰不好,偏看上個沒心沒肺的……朕早說了,你會自食惡果的?!?/br> 帝王淚,飄落在焦炭上。 隨風而逝。 …… 這是昨晚上的夢境碎片,李崇音醒來后,看著自己的掌心,仿佛那時候的悶痛還歷歷在目。 是啊,你又是什么身份。 你李崇音只是臣子,而他是帝王,拿什么與他爭? 想著這一切,李崇音緩緩放在李映月的脖子上,感受著這具嬌弱軀體的僵硬。 蒟蒻在一旁,立刻猜到他要做什么,臉色都白了。 李崇音忽然感應到了什么,看了眼手臂上蠱蟲的地方,他的動作停了下來,揮了下衣袖,讓她們保持安靜。 地道上方,正是花宴處,咫尺之距,內力舒展開,能清晰聽到皇后問的那句:“本宮瞧你第一眼就很是喜愛,你可愿意成為端王妃?” 李崇音閉上了眼,從那些破碎的片段中,他知道云棲比起自己,對那魏司承更沒感情。 就算不與自己在一起,難道就愿意選魏司承了? 但這輩子的她似乎有些不一樣了,她也有記憶嗎,或是這只是起因不同產生的變化也不同? 長久的沉默,也讓李崇音簇了下優雅的眉頭。 …… 她終于開口了。 “云棲愿意?!?/br> 這四個字如此清晰地傳入耳中,李崇音低低笑了起來,毫無波動的心境,被過于猛烈的刺激后,反噬的內力震碎了部分體內器官,他猛地吐了一口血。 蒟蒻等人緊張上前,李崇音阻止她們上前,抹了抹染血的嘴角。 手指漸漸掐緊李映月的脖子,將她從榻上拎到了半空中,語氣平靜道:“不如把婚事變成喪事,自然就成不了了?!?/br> 在慶朝規定同族內親人去世,需服喪一年。 而一年,可做的改變太多了。 云棲那被燒成焦炭的影像,如同一道緊箍咒時時造訪,如同李崇音的夢靨。 “還要裝睡嗎?”李崇音看著還在裝昏迷的人。 李映月被這窒息的痛苦折騰醒,她原本只想裝作自己什么都不知道,指望李崇音能放過自己,可惜這想法明顯無法實現,她驚恐地握著那只如玉般的手。 她清楚李崇音是真的想殺了自己,她掙扎地越來越厲害。 “放、放過我,兄長……”強烈的求生欲,讓她克服身體上的虛弱懇求道。 其余暗衛皆冷漠地看著,蒟蒻猶豫再三,還是跨步跪倒在李崇音腳邊,克制著顫抖道:“公子,李映月還有用,她要參與選秀,亦可成為你在宮中或是王府的眼線?!?/br> “你說的倒有幾分道理,但我現在可是要殺她,她往后能乖乖聽我的話?”李崇音微笑道。 “可、可以,我可以的!”李映月快崩潰,李崇音已經從她戀慕的對象成為她的噩夢。 李崇音考慮了一下,才松開了手,李映月再次撿回了一條命,從半空中掉了下來,像死尸一般癱在地上。 李崇音彎身,挑起蒟蒻的下頷,輕聲問:“你來挑個吧,她不死,誰死?” 蒟蒻不斷磕頭,她不希望李家任何人死。 “心慈手軟,難堪大用?!崩畛缫粢荒_踢中她的胸口,蒟蒻瘦弱的身軀重重撞到墻上,悄聲滑了下來,“你該慶幸自己長了一張好臉?!?/br> 李崇音來到生死不知的李映月身邊:“回去李家,知道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 李映月有氣無力地點頭:“知道,我都聽你的……” 梧桐給她喂了一顆解藥,李映月才慢慢有了知覺,她終于死里逃生。 “兄長……希望我入哪里?”成為后妃,還是皇子的后院? “這不是你該cao心的,等消息吧?!?/br> 云棲還對剛才花宴快結束時,杜漪寧臉上的麻疹心有余悸,她忍不住摸了下自己的臉,如果當時魏司承沒擋住,有可能就會出現在她身上……想到那場景,她忍不住打了個顫。 她沒想到馬車上,看到本應該還在偏殿休息的李映月,看著病懨懨的。 不過看到李映月的剎那,云棲無端端松了一口氣。 其實李映月離席的時候,她有些擔心,怕是不是自己多想,又覺得那不像那人會做的事情,還好是虛驚一場。 云棲:“母親還請宮婢去尋你,你怎的自己回來了?” 李映月低垂著頭,似乎不想讓云棲看清自己,聲音啞的仿佛一夜之間得了重癥:“出來透氣?!?/br> “你嗓子怎么又啞了?”為何要說又? 云棲愣了一下,鬼使神差地掃了一眼李映月的脖子,但她出宮時換了高領也看不出。 看李映月又靠回軟墊上,確實很不舒服的樣子,云棲也不再說話,到了李家還是為她叫了郝大夫,卻被李映月拒絕,也不說什么匆匆讓婢女攙扶著自己離開。 姚氏早就等在李家門口,看她們下車,笑著過去攙扶老夫人:“娘,可有為云丫頭選到適合的郎君?要說我啊,也是那嚴家不識好歹,還嫌棄起我們家云丫頭了??蓱z我們云丫頭,哪像我家晴丫頭,還什么都沒做呢,就嫁入齊王府了,這都是命啊。我這是擔心,往后云丫頭的婚事可就難了,高門嫌她名聲,低門又委屈了她,我作為大伯娘的都愁啊,你說是吧,清淺?” 姚氏問向余氏,她自然是故意這樣說的,李嘉晴嫁入齊王府成為側妃是她這三年最驕傲的事,逢人就說,特別是在余氏面前,更是常常念叨,于她來說李嘉晴是為李家爭了門面的。 她今日當然也想去,只是齊王昏迷不醒,李嘉晴需要侍疾左右,她身為娘花枝招展地去花宴多有不妥,李嘉晴來信勸她不要前往,她才硬生生按捺住了前往向其他命婦炫耀的沖動,但這不妨礙她擠兌余氏。 余氏聞言,只微微一笑,云棲也沒說話,看著與往常一樣。 直到姚氏又說了幾句,老夫人才老神在在地回了一句:“云兒被賜婚給端王了,圣旨待會就一同下來了?!?/br> “什么,怎么可能???”李云棲憑什么,她家李嘉晴花了多少辦法才能嫁入皇家,就是她都知道所有滿十四的王爺幾乎都有了婚配,唯有端王因戰事耽擱下了,而且端王是親王,天然比其他郡王地位高,如今多少世家盯著那位置,可謂僧多粥少。李云棲不過才參加了一次花宴,怎么就落到她頭上了!姚氏臉色一變,意識到自己態度不對,立刻改口,“我、我的意思,是側妃還是美人?” 李老夫人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道:“正妃?!?/br> 怎么可能,都是嫡女,她為什么這么容易??? 所有人都入了府,只有滿臉不信的姚氏還站在門口曬著夕陽。 云棲他們回府后,沒到一個時辰,圣旨如期而至。 云棲平靜地接下這道圣旨,待給了前來宣紙的小太監喜錢后,整個李家東西兩苑都沸騰了,幾乎每個人看向云棲的眼神都充滿喜悅與崇敬。 當晚,云棲卸下了繁冗的行頭,舒舒服服地泡了個花瓣澡,正擦著頭發,就聽到窗戶出現了很輕的“咚”聲,她皺著眉讓婢女們先退下。 她快速整理好自己的裝束,見自己衣著還算得體,便走到了窗邊,但也不開窗,只抱臂等著。 又是有規律的咚咚聲,她不用猜都知道是青棗的聲音,這是他們之間的暗號。 直到一刻鐘后,那聲音才消失,云棲想他應該看自己不理會,自行離開了。 她躡手躡腳地靠近,悄悄打開窗,探出頭左右張望。 一個俊美的臉突然出現在面前,云棲“啊”了一聲,見是魏司承,才拍了拍胸口,隨即板著臉,涼涼地看著他。 被這么無言地望著,魏司承暗道不好,無辜道:“我也沒說我走了,不是故意嚇你?!?/br> 云棲實在受不住,他用前世魏司承那張不拘言笑的臉,擺這么可憐巴巴的表情,反差太大。 干脆眼不見心不煩,她心里忘不掉前世的事,但又與李嘉玉相處了那么多年,很多習慣改不過來。 “阿七,我騙你是我不好,不氣了啊,這個給你?!蔽核境斜孔镜睾逯?,他出生至今還未哄過人,顯得手足無措,哄人也找不到門道,只能用自己的方式,不知從哪里掏出一根糖紙包好的冰糖葫蘆。 當哄孩子呢,而且這東西不是你愛吃嗎? 云棲面無表情地拆開,魏司承神情還沒點亮就被塞了一口山楂:“殿下還是自己吃吧?!?/br> “好,你喂的我都吃?!蔽核境芯椭茥氖?,咬了一顆,那張俊臉不像記憶中的冷硬,此刻好像全身都發著光。云棲被他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到了,猛地抽回了手,眼看冰糖葫蘆要掉下去,被魏司承眼疾手快地接了過去,兩人的指尖在瞬間擦過,雙雙打了個激靈。 前世甚至迫不得已同床過,但也沒此刻來的動人心魄。 云棲摸了摸guntang的耳垂,神色越發不近人情。 魏司承想到今日她答應了賜婚就止不住喜悅,根本不在乎云棲的臉有多冷。多年夙愿總算有了希望,而且晚間李家也接到了圣旨,中間沒任何波瀾,這一步棋算是走對了,魏司承提著的心放了一小半。 “我沒想到你會答應?!蔽核境醒垌W亮地望著她。 “殿下也說過,就算不為自己,也要為李家考慮。臣女貪生怕死,這選擇有何奇怪?!痹茥欣碛袚?。 “別說這樣的話氣我氣你自己,而且你現在反悔也晚了。我們還有一輩子相處時間,只要你別一開始就否定我?!蔽核境械纳裆J真了起來。 云棲錯開視線:“今日宮中不是在忙太子、肅王染病的事嗎,你還有空出來?” “又不是我染病,我想見誰,誰敢攔?再說,這事牽扯到杜漪寧,你想知道過程嗎?”下午的皇宮,可是熱鬧的很,杜相就差指天發誓是有人栽贓陷害自家女兒了。 “算了,不想聽?!彼嗌倌懿碌?,杜漪寧身上的粉末,多半也會被捅出來,這事關系到太子肅王,不容易解決,但杜漪寧也不是沒倚仗的。 “云棲,你在里面嗎?”門外,忽然傳來一道聲音。 敲門聲隨后響起。 云棲看了眼還站著不躲起來的魏司承,踮起腳,一把按下他的腦袋,快速道:“躲好!” 直到被云棲按到軒榥之下,魏司承看著手里的糖葫蘆,陷入了沉思。 都有皇書為聘了,你我是正式的未婚夫妻,我為什么要躲起來? 我見不得人嗎? 第102章 棋差一招 魏司承想著云棲直接按下自己動作,難得得到她的主動觸碰,忍不住勾了勾唇角。等等,她知道我的腦袋是不能碰的禁地嗎? 她就算知道大約也還是會這么做吧,這個膽大心細的姑娘,她總對他的底線把握得很精準,知道他不會因為這點冒犯動氣,就好像對他有多了解似的。 像魏司承這樣立下戰功又經常處于暗殺環境的王爺,任何靠近他身體致命部位的動作,都會被視為敵人,很有可能被瞬間反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