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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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氏也是被這賜婚鬧得心緒不寧,偏偏那端王位高權重的,又是打了勝仗從邊關回來,連百姓對端王都是推崇至極。她們拒婚別說皇帝不理解,就是百姓都會覺得李家不知好歹。 但余氏幫親不幫理,要說嚴家那定親也來的格外蹊蹺,她總覺得云棲的婚事不簡單。 余氏有個習慣,心情不好的時候愛來茶樓聽戲,這也是這么多年來為她看診的大夫建議的,像她這樣的心疾,最忌消極低落,是以總要尋些合適的辦法緩解狀態。 今日的戲是一出愛情戲,說的是一位世家小姐有了意中人,那意中人卻背信棄義,在那小姐傷心失落之時,一位王爺對她一見鐘情。 在小姐受到傷害時,一次次幫她擋住劫難,最終終成眷屬。 很俗套的故事,但百姓就愛看這樣跨越階級,又峰回路轉的愛情。 雖是普通的戲,但里面有一句話有些打動余氏。 “他人護不住你,但我可以,你何不嫁我試試?” 像云棲那性子,沒個有能力的人在她身邊,她怎么能放心地離開。 以前沒想過端王,主要也是此人在鎮守邊關,多年不曾出現,以前的名聲也不好聽。 現在,才算是真正考慮了起來。 端王比那戲文里的王爺還優秀許多。他是武將出生,有一身武藝。聽聞這次回京后,一改往日作風,溫文爾雅,愛看書習字,應該是邊關時過得清苦,養成的習慣??梢运闶俏奈潆p全,而且他又深受帝王寵愛,以后無論誰登基他都是鐵打的王爺,能護著云棲。 正這么想著,聽到旁邊桌有兩位世家命婦在聊天,看來也是閑暇時來二樓雅閣坐坐,當然有珠簾阻擋,對方并未發現余氏的存在。 “聽說了嗎,這次百花宴陛下想為端王選妃呢。聽說好多家的姑娘,都想嫁給他?!?/br> “誰不想,也不看看端王多么豐神俊朗,還有哪位殿下能比他俊美?聽說在邊關也是愛民如子,他要離開時百姓自發千里相送呢!他后宅的女子也是最少的,那些世家公子都比他多的多,你想這樣一個宅心仁厚,溫和謙遜,浪子回頭,又不沉溺女色,又有身份地位能力,偏偏沒有正妃的男子,在這京城中都找不出第二個。我要是有女兒,也想嫁給他?!?/br> “我倒是有女兒,可這不是人家看不上嗎?” “就是啊,要是嫁給他,想來王爺也會愛護有加,從一而終的?!?/br> “不如我們再去皇后面前爭取爭取如何?” “是啊,還沒賜婚誰家都有機會,憑什么讓出來……” …… 余氏越聽,越攥緊了手中的帕子,連戲都聽不下去,直接出了茶樓。 那二樓的兩位命婦,對視一眼,與暗中接應的人點了點頭,她們的確都是世家命婦,只是都是端王暗中收攏的官員之妻。 余氏就算不熟,也是見過她們的。 余氏邊走邊思考著,她想給云棲最好的生活,那端王,可以嗎? 就在她思考的時候,有一扒手趁著人多將余氏的荷包偷走,那荷包本身不值錢,但那是云棲第一次繡給身為娘親的自己的,是有特殊意義的。 余氏焦急對著周圍人喊道:“搶劫,有沒人幫幫我!” 在余氏焦頭爛額之際,人群中走出一青衣男子,飛快跑去,轉瞬間將賊人捉住,周圍看男子那利落的身手,一片叫好。 那男子付了些銀錢讓一壯漢將那賊人帶去順天府,自己則是拿著荷包來到余氏面前。 余氏平日里多數見的是命婦與閨秀,故而并不認識這青年,只覺得對方器宇軒昂,有一股浩然正氣,容貌清正不說,氣質更是冠絕于世,讓人不得不感嘆一聲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青年男子臉上還掛著汗珠,看著為了抓捕賊人也是很焦急,他目光清澈地望著余氏:“夫人,是你的荷包嗎?” 第096章 他目光清澈地望著余氏:“夫人,是你的荷包嗎?” 余氏見那荷包花樣沒錯,云棲的繡法多種交織,尋常人難以模仿:“沒錯,這只荷包對我來說有特殊意義,請一定收下,聊表感謝?!?/br> 說著,從荷包里掏出了一錠銀子遞了過去。 青年怔忡了一下,連連推拒,用那磁性悅耳的聲音說:“這本就是路見不平的事情,何須報酬?!?/br> 余氏在絕望之際,青年不顧危險捉下賊人,在她看來很是難得。她本就欣賞這帶著正氣,斯文俊秀的青年,聽他這么一說,道:“我剛喊了捉賊人,其余人都未理會,唯有你挺身而出。不如你與我一同回府,我讓門房給你支些銀子?!?/br> 青年哭笑不得:“真的不用,這位夫人,我不過是剛好路過,舉手之勞罷了?!?/br> 說著,還連連退后了好幾步,似擔心余氏硬塞過來。 余氏見他是真心不想要,才收回了銀錢。 望著青年的目光越發欣賞,不貪圖錢財,談吐文雅,待人也是進退有度,做事看著也極為正派,余氏這些年不看家世只求一真心對女兒好的清正人,眼前的青年仿佛從天上掉下來的。 若是沒有賜婚的事,她倒是不介意厚著臉面詢問對方是否婚配,可,現在一切晚矣。 “既然荷包已經歸還,在下就此告辭?!鼻嗄暌姾镁褪?,態度謙遜無比。 這份謙遜又為他贏得了不少好感,,余氏也沒多留,只是望著青年消失在人群中的背影,暗暗嘆了一口氣。 這般不求名利的男子,很是難尋。 青年并未離去,差不多“消失”后,站在街角望著余氏離去。 一旁的德寶出著主意:“殿下,不如咱們在沿路多尋幾個路人,說一說端王的好話如何?” 青年魏司承冷淡地瞥了一眼自以為很聰明的德寶,一揮手敲在他的腦袋上,沒好氣道:“你當李夫人是你這榆木,這么多巧合生怕她看不出是本王刻意為之!” 現在這樣,偶爾一次就罷,再來可就要懷疑了。 魏司承可不想給丈母娘留下心思深沉的印象,點到即止,說不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這邊余氏長吁短嘆地回了李家,那邊李昶也是借口公務回府很晚。 一方面覺得無顏面對女兒,好不容易盼回來了云棲,如今卻讓她連婚事自理都辦不到;另一方面他也與夫人做好了破釜沉舟的準備,那么此刻工部的事也要做好收尾。 近日,有工匠在修繕皇家避暑山莊時,被坍塌建筑壓垮,死了好幾個梓人與匠人,這消息目前沒還封著。還有一個多月皇帝就要去避暑山莊,卻出了此等禍事,若是山莊地基不穩固,危害到帝王,屆時所有參與者都要問罪。如今,李昶就是督辦此事的人,當年建造的避暑山莊的負責官員早就不在,李昶一旦沒查明清楚,那么這個罪就會落到他頭上。 就在他查石材、木料、地基,安撫死亡百姓家屬的時候,從營繕所的所丞馬大人處,得到了當年建造時的圖紙以及所用材料等詳細資料。也許是怕被牽連,李昶早就找不到當年的卷宗,哪怕有只怕也被有心人給抹去了。就算他有通天的本事,也是尋不到的。 李昶本來已做好了被問責的準備,加上李家打算拒了賜婚,可謂數罪并罰,前途未卜。 即便這樣,李昶也沒勸云棲勉強自己的打算。 他翻著馬大人送來的卷宗,很是驚訝:“你這是哪里尋來的?” 營繕所只是工部中專職土木工程營繕的部門,所丞也只是九品官員,哪來的那么大的能量。 那馬大人含糊其辭,李昶見他不愿意說,到了下職后跟隨他身后,看到在酒樓與馬大人說話的男子,說的正是工部的陳年卷軸,男子模樣高大神情冷硬,有點眼熟……好像在哪里見過??? 李昶忽然就想起,半年前他去修筑堤壩時,當地官員拒不配合,也不知從哪一日起,突然就好說話了起來,這個差事也算是有驚無險地完成。 當時好像也看到過這個青年,李昶并未在意,如今一看,露出了端倪。 聽馬大人喊對方卓大人,卓……到是聽聞端王麾下有一姓卓的猛將,以一敵百,只是品階太低沒有上朝資格,難不成這就是那位卓嵐? 他與卓嵐并不認識,對方沒道理幫他,唯一的交集就是即將賜婚的端王。 半年前? 莫非這賜婚不是亂點鴛鴦,而是端王刻意為之? 李昶身體晃了晃,等一下,先捋一捋,說不定只是他多想了,也沒什么證據。 再說端王是什么人物,何需這般偷偷行事? 但若是真的呢…… 這端王覬覦他家云兒多久了? 云兒究竟何時引來了這樣一匹蓄謀已久的狼? 當晚回去,李昶欲言又止,余氏悵然若失,夫妻兩人對視一眼,齊齊喟嘆一聲。 …… 余氏見到來請安的云棲,還順便說了昨日的事:“若是沒那賜婚,母親定要為你問上一問?!?/br> 云棲簡直驚了:“那人只是與您偶然遇見,萍水相逢而已,您怎知道他是何人品。再說,既然這么好,對方說不定早有了家室?!痹茥埠闷媸裁礃拥娜?,讓余氏回來了還惦念著捉來當女婿。 “也是?!敝皇?,有些可惜罷了。 李映月回府的這一日,亦是汝襄侯府與徐家納彩問名的提親之日,足見兩府對皇后保媒的重視,在現實允許的前提下,以最快的速度進行著。 亦有世家前往祝賀,李家自是不會去。 也有世家私底下聽聞原本嚴家與李家有意結親,誰成想皇后如此關心嚴世子的婚事。不過弘元年間,所有開國之初封的公爵府都被降了爵位,如今汝襄侯府算是一頂一的功臣之后,皇后關愛,也說明皇家并未忘記功臣,這讓各大侯爵得知之后精神一振。 有徐太師之女,嚴家何愁皇恩,只是可惜了那李家嫡女,好端端的被人截胡了,到何處說理去? 往后婚事,也是難再有這般高門大戶吧,還會在議親時被看輕一些,真真可憐。 云棲還不知自己無形中成了一些世家可憐的對象,她沒有再與嚴曜聯系,帶著一眾家仆在李府大門口等待,時辰還沒到,云棲其實也有些擔心與李映月一見面,就劍拔弩張。 邊想著,看到遠處屋檐下,有個男童躲在一小攤販邊上,悄悄往這里看。 也許是發現云棲看到了自己,男童又躲了起來,大約是想到了什么,慢慢走了出來。 遠遠瞧著,眼眶似通紅。 他小小的身子,朝著云棲正正經經地鞠了九十度躬,袖子摸了摸眼睛。 在地上留了一封信,就跑開了。 云棲讓身邊小廝跟著男童,直到他回到該回的地方,這段時間京城孩童被拐賣的事屢有發生。 徐太師之女雖然不是上輩子嚴曜的妻子,但在閨中素有賢名,比起上輩子嫁給專愛殘害女子的肅王,現在這個結果也算是皆大歡喜。 云棲讓紫鳶拿來了信,無論是信封還是信紙都是空白的,應該是男童偷來的,他大約以為里頭嚴曜有些什么給她。 但云棲仿佛能感受到嚴曜的情緒,是在無聲地道歉,也在道別,順便提醒他將以往書信都燒了,以免影響閨譽。 云棲吸了吸鼻子,待在府外,明明到了暖和的日子,她卻覺得陣陣涼意。 倏然,來人為云棲披上了紗衣外套,清雅低沉的聲音:“剛下過雨還有些涼意,不是昨日有些咳嗽嗎,你先回襛盛庭,這里就由哥哥等著吧?!?/br> 仿佛最溫柔的哥哥,無論是一旁的丫鬟還是路過的女子,都被他瞬間迷了眼,羨慕云棲有這般待遇。 云棲一愣,看到近在咫尺李崇音,道:“不用,你怎知道我咳嗽?” 李崇音好笑地看了她一眼:“你忘了郝大夫是哥哥請來的?現在有好些嗎?” “只是受了涼,沒大礙了?!逼鋵嵤且估锉荒谴簤魢樀搅?,一晚上沒睡好,“你今日怎的有空?” 秋闈沒幾個月了,怎的看他越來越悠閑了。 就算是她,也知道科舉,幾乎決定了考生的仕途與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