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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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4章 自從汝襄侯府送來了價值不菲的賠禮后,兩家人曾經討論的如火如荼的定親,再也沒人提起。原本經過納彩、問名等步驟后,就會廣而告之,現在還沒走到這一步,就已全面崩塌。 汝襄侯府轉臉不認人,變臉速度之快,差點讓這結親變成結仇。 云棲也聽說,隔日,汝襄侯府就為長子嚴曜選了徐太師之女為繼妻,像是迫不及待,此婚事有皇后娘娘保媒,還未定親就被大肆宣揚了出去。 并不是李家比徐家差了多少,一個從一品沒有實權,一個三品卻有實權,還真說不上是誰家地位更高,只因為這婚事有皇后娘娘看好,讓其余人看到了兩家深受皇恩,這才是汝襄侯府最在意的。 云棲與李昶夫婦一致沉默,并未對此有什么表態,云棲的兩個弟弟,氣得差點想直接打上汝襄侯府問罪,被云棲險險攔了下來。 “怎能讓他們這么欺負阿姐!” “往后汝襄侯府的人與狗不得入內!” 兩兄弟在對待敵人時,向來是團結一致的。 李老夫人前些時候仔細為云棲選了嫁衣花樣,知道汝襄侯府的作為,氣得用不下飯,教養良好的她私底下也忍不住指桑罵槐了幾句,什么攀龍富貴、背信棄義,一個個詞都丟給了汝襄侯府。 暗中還罵道:“幸好云兒沒嫁過去,都是什么一家子人!鼠目寸光!” 李昶夫婦并未將皇帝欲賜婚的事告知老夫人,以老夫人的慣常做派,必然會應下,端王的門楣,太高了些。 這幾日老夫人見到云棲的態度前所未有的好,李老夫人也知道云棲已經被退婚三次了,雖然都沒正式定親,但自家人了解自家人,知道云棲不可能完全不受影響。 老夫人說話也撿著高興的說,就怕一個不慎刺激到云棲,連李映月回府的事,都沒提起過。 還是云棲主動提起了李映月,在皇后的百花宴之前,李映月適合回來,正好可以給各家娘娘相看。 見云棲如此懂事,老夫人更深覺云棲的大度明事理,可堪高門主母。 她拍了拍云棲的手背,充滿希翼地望著她:“這些年,映月都在別莊上住,很是不容易。你們姐妹相互扶持,我們李家才能家和萬事興?!?/br> 待出了邰平閣,紫鳶嘔了一聲,諷刺道:“瞧老夫人說的,四小姐在別莊上才幾年,哪怕不如府中奢華卻也是體面的,是缺了吃的還是少了用的?與之相比,五小姐被磨搓的那十年又算什么?憑什么要我們小姐體諒,太不公平了!” 其余幾個小丫鬟也是義憤填膺,云棲的心思都在百花宴的賜婚上面,也只是隨口附和了幾句。 從邰平閣回去,會經過靜居附近的九廊橋。 遠遠的,李崇音帶著小廝走來,其余丫鬟眼睛都看直了,府中哪個丫鬟都以能見到天人般的三公子為榮。 唯有紫鳶沒注意到,還充滿著怒氣:“什么都要小姐您妥協讓步,假鳳永遠成不了真。除了二老爺和二夫人,還有誰真正為小姐考慮過!” 云棲剛想說有爹娘難道不夠嗎,但想到這種話可不能隨便在外說,就看到迎面而來的李崇音。 他似乎又長高了一些,云棲上前行禮:“兄長日安?!?/br> 自從那日做了長壽面,喊了那聲兄長后,像是打破了某種禁錮,云棲喊兄長也越來越自然。 問安后,就低著頭,不讓對方看透自己的表情。 魏司承那塊玉佩,李崇音當時那么簡單就給了,是無心的,還是有心為之? 無論是不是,結果是她和李嘉玉幾年建立的情誼,幾乎在頃刻間變了質。 也許李崇音會有辦法幫她推了賜婚,甚至帝王能不問責李家,但云棲沒想過求助李崇音。 那和與虎謀皮有什么區別,再說自己嫁給魏司承,說不定真合了李崇音的意思。 李崇音看著云棲頭上終于不插那只樸素至極的桃木簪子,而是換了余氏為她準備的樣式,平靜的目光中,劃過一絲笑意,道:“為云棲考慮的,不應該加個兄長嗎?” 云棲差點要諷刺,你何時為我考慮過? 不過幸好理智制住了她,沒必要與李崇音爭這些長短,免得又被莫名其妙注意到了。 李崇音只要不害她,她都覺得他良心發現了。 她對李崇音,底線在不斷降低。 巧遇李崇音后,云棲情緒更低了,憋足了氣繡嫁衣,真成了不出大門的閨秀。 第二日聽紫鳶說,門房發現在李家后門發現一個徘徊了很久的男童,男童也不肯報姓名,只是哭了很久,過了一個時辰被前來尋人的嬤嬤帶了回去。 當日夜晚,云棲入睡后,輾轉反側,腦海中全是四年來與李嘉玉相處的點點滴滴,然后又是前世與魏司承相處的幾年,兩相記憶不斷交織著,直到一絲淡淡的幽香從窗外的縫隙傳來,她才仿若睡去。 到了五月正是雨水漸多的時節,外面淅淅瀝瀝的雨聲淺淺入耳,云棲混沌間,感覺有人進了室內。 她能感覺到自己明明神志還算清醒,但眼皮卻很重,怎么都睜不開眼,手也沉得仿若千金提不起。 云棲在腦海中試圖大叫,想喊醒外屋守夜的婢女,但事實是她連張嘴都很困難。 那人向著她走來,走到床前,坐了下來。 似乎不錯眼地盯著她,云棲渾身發寒,被陌生人倘若無人地入內,還是夜半時分,誰能不害怕。 她想醒來,快醒來! 云棲幾乎崩潰,隨著時間的流逝,她能感覺那人冰涼的手指,摸著自己的臉頰,一點點順延到脖頸。 那人看了她很久,也只是觸碰臉頰,她以為就這樣結束,好不容易松了一口氣。 那人的指尖突然從下頷,慢慢滑到她的唇,似乎在忍耐著什么一樣,一寸寸摩挲,猶如在欣賞自己的獵物。 他的呼吸稍亂,緩緩低頭,蜻蜓點水吻上云棲的唇。 云棲上輩子與端王相敬如賓,過著有名無實的生活,李崇音更是從始至終從未多看她一眼,她與男子最親密的接觸,可能也止于擁抱。 云棲感覺一口氣沒緩上來,全身都要燃燒起來似的。 發現到身下女子氣得暈了過去,來人好笑地為她掖了下被子,這就嚇到了? 你該膽子更大一些,云棲。 他想要你,但你的第一次,是我的。 既然想要,為何要忍耐? 有個好夢,我的小禁.臠。 …… ………… 云棲喘息越來越重,最后突然從噩夢中驚醒。 她看了下周圍,依舊是一片黑寂,安靜的只有蟲鳴,連細雨也停了,房間里沒有任何人。 云棲后怕地緊緊抱住自己,她剛才做的是夢嗎? 但為什么這么真實,還有夢里聞到的香味,精于藥理的云棲居然也分辨不出是什么。 云棲出神地摸著自己的唇。 好像那微涼柔軟的觸感,還殘留其上。 可是誰會半夜闖入這里,是……魏司承? 不太可能,他這人有自己的一套準則,既然給了她三日,這三日就不會打擾她。 再說上輩子,他也有過差點失控的時候,但終究沒有碰她。 難道……真是夢。 她做了個驚悚又真實的春夢。 云棲驚出了一身涼汗,有些羞惱地捂著臉,怎么會做如此羞恥的夢。 . 京城郊外別院。 曹mama掀開遮光竹簾,見李映月正在撫琴,斷斷續續的琴音飄遠,她輕輕擰著眉頭,看著心事重重。 曹mama過去為她披了件外衣:“四小姐,是在想回府的事嗎?” 李映月自從上次看到李崇音追殺他人,與曹mama一起差點被滅口,幾乎逃也似的回到了別院。 以前有多愛慕,如今就有多害怕,那日生死之間的瞬間,她仿佛想通了不少。 后來聽說齊王遇害,幾乎喪命,她就想到了那日,卻聽到是太子與肅王之爭。從傳聞來看,與李崇音沒半點關系,他依舊是京城中仿佛查無此人的李家三公子。 這該有多大的勢力,才能這般無端端嫁禍。 那么當日,殺她一個冒牌貨,或許對他而言的確易如反掌,他甚至能給她的失蹤編個非常像樣的理由。 這些日子,李映月可以說有多低調就多低調,生怕被李崇音記起。 李映月自嘲道:“李府沒人會歡迎我,三年前能把我趕走,現在又怎么會真心迎我?仿佛那前頭十年的相處都是假的?!?/br> 曹mama安慰道:“有老夫人在,定然不會太過偏袒五小姐的?!?/br> 李映月:“老夫人只是因為我會參與選秀,這是對李家有利的,可沒多少真心。我若真信了,才是傻了?!?/br> 曹mama打了自己一個耳光:“都是老奴,當年如果不去欺辱五小姐,那么……” “說這些陳年往事做什么,你也是為了我…”李映月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曹mama,我好想母親啊。我回去,就是想多看看她,哪怕……她眼里只有李云棲?!?/br> 李映月眼底,氤氳著霧氣。 被曹mama心疼地攬入懷里,李映月哽咽道:“曹mama,別離開映月?!?/br> 曹mama也眼含淚光:“曹mama在,小姐別哭了?!?/br> 門外響起了小廝的通報聲,是在莊子上李家的家仆,大多是犯了錯被罰到這里,或本就是莊子里農戶。 李映月剛開始來,可謂灰頭土臉,連這里的仆人都瞧不起她這個假鳳虛凰,后來她靠著余氏曾教她的后宅手段好,才慢慢將這別院變成自己的居所。 可以說,如果沒有余氏曾經的教導,沒有曹mama細心照顧,她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 曹mama抹了淚,揚聲對外頭道:“什么事?” 仆從:“曹mama,有位姑娘說是來找四姑娘,她說她姓杜?!?/br> 姓杜? 李映月與曹mama面面相覷,京城的杜家似乎只有左相一家。 李映月的心微微抽緊,自從她的“養女”身份大白,被趕到別莊后,京城的世家小姐從沒人來看過她。 “四小姐,咱們見嗎?” “無事不登三寶殿,先見見,看對方想干什么?!?/br> 杜漪寧入內,摘掉了帷帽,露出了一張閉月羞花的臉。 李映月看到她,有點驚訝,雖然知道是杜家的,但沒想到是杜漪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