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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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司承將他們之間的暗潮洶涌盡收眼底,狀似不知,還是如三年前那般,看著不拘小節。 在見過文武百官后,弘元帝私下在奉天殿召見了魏司承,看著這孩子三年前還有些稚氣未脫,如今卻長成這器宇軒昂的樣子,弘元帝又是感慨又是愧疚。 當初將他送走,就已經做好了放棄此子,九子永遠回不來的準備。再看到孩子活著回來,弘元帝眼眶中隱含著淚光。 魏司承內心嘲諷,這就是他的父親,在他眼中他的命不值一提。 但面上卻感動至極,只道能為父皇分憂便足以,此話讓弘元帝更為愧疚。 魏司承順勢遞上了半個虎符,另外半個在弘元帝手中。 擁有虎符,就代表擁有軍權,而魏司承能夠毫不貪戀權勢,將它還了回來,這是相當出乎人醫療的。 弘元帝本來的疑心徹底打消,他放下了心,并未收回虎符,反而親自下來將魏司承扶了起來。 這些日子被太子和三子的事鬧得心力交瘁,四子還重傷未醒,弘元帝如今正是最煩躁之時。 現在看到這群爭權奪利的皇子,再看毫不留戀的九子,越發想好好補償他。 父子夜話許久,期間小太監提醒了幾次丹爐火候,弘元帝都沒有去看,以他煉丹成迷的日常相當難得。 無論是邊境還是與對胡國的對策,以及軍需、撫恤都不是短時間內能談完的。魏司承今日才剛回來,弘元帝也不愿顯得自己過于無情,只談魏司承這些年在外的生活。 夜幕低垂,已到了午夜。 即便弘元帝再不舍,也要結束談話了。 “對了,你曾說婚事自理,可有想法?”弘元帝不過是隨口一問,魏司承都離開三年了,沒見過多少貴女,哪會這么快決定。 只是當年出征前,魏司承唯一的要求便是婚事自理,弘元帝自是記得清楚。 如若魏司承沒什么想法,弘元帝打算讓淑妃注意著,多選幾個人選出來,總能讓九兒滿意。 魏司承閉著眼,想到白日情景。 她的眼神,她的冷漠。 “有,”魏司承頓了頓,“兒臣心慕李家五小姐已久,求父皇……賜婚?!?/br> 第077章 從今日她出現在福源樓而不是城外, 也能猜到李嘉玉并未干擾她的選擇。 他又是安心又是焦慮,安心的是她的確只將李嘉玉當做友人, 焦慮的是若李嘉玉都不能影響她,那么真正的他又如何挽回頹勢? 一場勝算微乎其微的仗,要怎么打? 他為何強行加快回朝行程,難不成就是為眼睜睜看她嫁于他人? 魏司承緊緊攥著拳頭,李云棲,有些事,你想都別想! 魏司承深知自己必須打破現狀, 在對戰中亦是如此, 行錯一步, 有可能滿盤皆輸。 弘元帝對他的選擇很是意外, 但也沒反對:“你說的可是工部侍郎家的?” 也不怪弘元帝再確定一次,京城光是姓李的官員就有三戶, 官位不同, 這是個大姓, 重姓的多, 但其中對李昶他還是相當器重的, 若是李昶家的,自要重視一番。 至于這位李五小姐, 應該是李昶夫婦那位被貍貓換了的嫡女。 這事紙包不住火, 李昶也是猶豫再三,老夫人是想將此事徹底瞞下, 可李映月的名字會出現在秀女名額中, 這是禮部早就備過的案牘, 無法蒙混過去。 與其拼著不被發現的可能,倒不如據實相告, 這也就躲過了被拆穿,官家治他們一個欺君之罪。 而且若是后頭生什么事端,有帝王一句話,誰還敢說閑話? 李昶的考慮顧慮到了方方面面,加上帝王看中李昶的能力以及李家的中立,只罰了他半年俸祿,罰他識人不清。 夫婦兩拳拳愛女之心,是弘元帝唯一對李云棲的印象。 身份上,勉強配得上,只是并沒有什么美名傳出來,至少弘元帝是沒聽說過的,再說幾年前才換回來的身份,在各方面與真正的千金相比必然有落差,青雀是怎么看上眼的? 至少與杜漪寧是無法相比的,至少有杜漪寧在前,其余女子與她相比的確遜色不少。 但弘元帝又想到,三年前魏司承獻上來的一本詩集上冊。 他渾濁的目光中,情緒出現變化,外人卻是摸不透帝王心思。 “是,就是工部左侍郎李昶大人家的千金?!蔽核境袩o比肯定道。 他就是要趕在他們塵埃落定前,提前將此事扼殺,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做了。 緣分,何來天注定?不過是有心人,促成的罷了。 “青雀,你要知道賜婚也不是朕一句話,你先下去等旨意吧?!?/br> “青雀明白?!?/br> 他爭的是時間。 再晚一步,就要來不及了。 今日他們見面,明日是不是就要提親? 看李家人也沒什么反對的意思好,不然李云棲哪能那么容易出門見外男。 而弘元帝那句話,也是古往今來的慣例。 賜婚雖說是圣上的金口玉言,但若是雙方皆有名聲地位,也要看雙方意思,事先不詢問,上來就直接賜婚的事少之又少。 結親又不是結仇,總要問問另一方,特別是李昶算的上保守一派的重臣,深得弘元帝信任。 當然大部分時候,沒有官員會有這魄力拒絕帝王的牽線,賜婚幾乎是板上釘釘的事。 弘元帝這么說,是想先調查一下李云棲各方面,九子的正妃也不能太過草率。 有弘元帝一句話,魏司承至少安了大半心思。 魏司承出奉天殿時,與再次來報丹藥時辰的小太監擦身而過。 方才沒注意,這會兒再仔細看看,很是眼熟。 瘦了太多,差點沒認出。 這不是李家的李嘉鴻嗎,居然真被李家送入宮中了。 魏司承深深看著這個鞠躬哈腰的小太監,再也看不出曾經的紈绔子弟模樣。 真有趣。 當魏司承出了宮門,夜色正濃。 本來不欲打擾云棲,但想到兩人書信上的約定,還是喬裝打扮去了一次襛盛庭。至少該送個信,而且他又做了一份新的桃花干,香味淡而不俗,配她相得益彰,正好替換之前的。 魏司承想到以前秦水嫣說的一句話,男人骨子里都有占有欲,總希望自己的女人穿著他們送的衣物,戴著他們送的配飾,染著他們給的香。 魏司承從不否認,自己在很多年前,就有了企圖。 他以為會看到早就睡下的云棲,卻不想她靠在窗邊昏昏欲睡,看著像是在等人。 魏司承也不知該怎么形容這一刻看到她的感受,今日他實在沒有閑暇過來,沒想到她居然還是等著他。 這樣的她,如何讓他舍得放下。 一片陰影籠罩在云棲身上,他剛要拍醒云棲,卻發現她像是感覺到了什么安心的氣息,靠了過來。 心里的某一塊幾乎被軟化了。 想想她對魏司承有多排斥,就知道這一點有多難得。 有那么一刻,他想徹底換了李嘉玉衣物上的皂角味。魏司承在易容成他人時,相當注意細節,連熏香都是不同的。 當她從顛簸中醒來時,卻發現自己靠在結實的胸膛上,隔著薄薄的衣物,有熱意傳到臉上。強烈的男性氣息撲面而來,她正被人抱著走! “??!”云棲嚇得肝膽欲裂,所有瞌睡都跑了。 她抬起頭,就看到黑暗中一張熟悉的面具,以及看不清神色的目光。 是李嘉玉,但升起的高興,在發現兩人的姿勢時,嚇得語無倫次,李嘉玉從未如此孟浪過。 “你你你,成何體統!”云棲掙扎著要下來。 也許是聽到里面的喊叫聲,外頭值夜的丫鬟流螢喊道:“五小姐,您醒了嗎?” 云棲立刻道:“無事,別進來?!?/br> 流螢疑惑地躺下,此時魏司承已經將她放到了床上。 屋內只有月華灑入,兩人望著對方,誰也沒開口。 在曖昧中滋生出令人面紅心跳的節奏。 而這曖昧,讓云棲絲毫不敢再往前邁進一步。 “看你睡得香,就不忍心吵醒你?!?/br> “那你也不該……如此孟浪!”即便是堂兄妹,也親密了些。 “是我著急了!”立刻認錯。 “你若再如此,就不必來見我了?!痹茥刹还芩麘B度如何,冷言冷語。 無比安靜,見對方沒回話,云棲看了過去。 哪怕看不清,也能感覺到面具下的目光的錯愕,以及錯愕下的無辜,似乎并不懂男女之事。 云棲又好氣又好笑,與他說了多少次,男女有別,他哪一次聽過? 也是,從他們日常的書信,以及時不時能見到的鮮花禮物,也能看出李嘉玉可能上對此并不了解。 云棲也氣不起來了,語重心長道:“你不該對我做這種事,這事是對心儀女子做的?!?/br> “你很討厭?” “不是討不討厭的問題?!?/br> “不討厭就行?!?/br> “李嘉玉!”云棲微怒著,他怎么回事,以前可不會這樣斷章取義、避重就輕,今日好像格外不同。 再仔細分辨,能感覺到他的笑意,“你今日,好像很高興?” 看云棲的憤怒就像一只張牙舞爪的小獅子,魏司承格外喜歡看到平日穩重老成的她顯露的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