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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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棲眼波一轉,靈動極了:“那二夫人帶著錦瑟jiejie,是因著她表里如一嗎?” 錦瑟溫婉的臉頓時一變,追著云棲打:“好呀,你個小云棲,枉我平日對你這么照顧,居然來打趣我了!” 本來嚴肅的場面,被云棲一打岔,又鬧哄哄了。 懋南院的小廚房做了不少春節食用的點心,余氏平日用的少,云棲難得過來,早就吩咐小廚房備著?!?/br> 什么七巧酥、蓮葉羹、梅花酥酪,糖蒸粟香米粉糕……全是慶朝大戶人家中叫的上名兒的糕點,分量少,做得精致。 余氏拉著非站著的云棲:“知你就好這個,一同用一些吧?!眳s不提是專門為云棲準備的。 “我們二夫人啊,就怕咱云棲在靜居被人欺了去?!睙o端笑語。 其實云棲并不嗜甜,嗜甜的另有其人。 只是甜的,最扛餓,她上輩子餓的日子多,總是想著法子填飽。 眾人善意的調笑,讓整個屋子都歡樂了起來。 身邊沒了人,余氏也不是只作規矩的,讓身邊幾個美貌丫鬟陪著自個兒吃,再泡上一壺奶香甜茶,在椅子上微瞇著眼,這一下午才是后宅的甜日子。 云棲看著屋外陽光斜入,余氏恬靜的臉,她好像明白了,為何有那么多美人在身側,李昶還是獨獨鐘情余氏,因著無論潮起潮落,她都能安之若素。 云棲恍然想起,上輩子余氏總摸著她的發絲,說云棲是最像她的人,非外在,而是性情與氣質。 云棲的臉有些紅,扇了扇熱氣,她很少被真心夸贊,得了一句就珍重極了。覺得余氏言過其實,她只是個隨波逐流的,性子也被李崇音教的有些剛硬。 云棲回到靜居,還保持著好心情。她的活基本被搶了,活做的多自然露面的機會多,能讓主子記住的機會也多了,所以靜居就是沒活也能整出些活來。 在這么積極的環境下,云棲這樣憊懶的,自然被人遺忘的很快。 云棲雖然一等丫鬟,卻是最清閑的,她只需監督幾個粗實丫鬟的差事。若換了旁人恐怕早就慌了,云棲卻絲毫不急,更沒尋mama訴委屈,重新安排。 方才回來,孔mama方見到她,眉宇間似有憂愁,想說什么又說不出,最終嘆了幾聲。 云棲想到上輩子自己試圖接近李崇音,被孔mama狠狠教訓的記憶,就對孔mama敬而遠之,難不成要警告她別去勾引主子? 云棲搖了搖頭,她看了眼暗著的書房處,李崇音沒回來。 云棲再次去茶水房時,這會兒嘲諷奚落是沒了,但看到她,空氣忽然安靜了。 丫鬟們私底下去懋南院打聽過,那滾油燙臉的事,雖然瞞著嚴實,但畢竟當時半夜姚氏來過,還是出了點風聲。 實情甚至比云棲之前說的還嚴重,聽聞那叫冬兒的丫鬟整張臉都毀了,連著她家的人,都被趕出了府,現在早沒了下落。 再看云棲,她們都有些慫。 不能和平相處,讓她們怕也是好的。 云棲對她們的表情盡收眼底,還是自顧自的倒茶水和取暖,只有司棋與她說笑幾句。 待云棲離開,其余丫鬟就聊了起來。 “司棋jiejie,她…不是好惹的,你還是離她遠著點吧?!?/br> “那冬兒,太慘了,怎有那么可怕的人?!彼齻儾粫质甲髻刚?,只覺得云棲過分。 “是啊,也不知她用什么法兒來咱們靜居的,說不得用了什么陰私手段……” 竊竊私語不停,司棋聽不下去了,放下了添置的柴火。 靜靜地說:“你們不去惹她,就不會成為冬兒,難不成加害者還有理了?況且,據我所知,云棲是三公子主動討要的,二夫人還非常不舍?!?/br> 滿意地看著一群丫鬟震驚地表情,司棋舒了一口氣。 真當每個人都想當通房嗎,這種說出來嚇死你們的感覺,真是舒服。 不過現在云棲在靜居的確招惹太多敵意了,司棋敲了敲云棲屋子。 “云棲在嗎,是我?!?/br> “jiejie直接進吧,門沒關?!崩镱^傳來云棲的聲音。 云棲正在泡腳,一手還拿著一本游記,看起來非常悠閑的模樣。 司棋看著那雙如玉的腳浸在木盆子里,像是玉石般晶瑩剔透,別說那張漸漸長開的臉孔,這姑娘再過幾年怕是不得了。 “你是不是哪兒惹三公子動怒了?” “為何這么說?” “我也說不上來,你還是去認個錯吧,總歸比現在這樣好?!?/br> 她伺候的時候,能感覺到近日三公子的情緒很差,平日話就很少,這些日子能不說話就不說了。 她不知道與云棲有沒有關系,但她知道若云棲愿意主動去認個錯,只要她愿稍微主動些,三公子怕不會與云棲計較的。 云棲聽到后,道:“與我無甚關系,他應該是外頭有什么要事吧?!?/br> 云棲只覺得自己的溫順計劃成功,未想到別的。記得李崇音得知身世,就是年后的幾天,具體哪一天她有些記不清了,畢竟上輩子她這時候還在后廚掙扎,是事后幾年,李崇音越來越信任她后,與她聊過的,也是這么推心置腹,她才以為李崇音回應了她。 想到李崇音那樣不可一世的性子,得知真相后的模樣,嗯……有點不敢想。 “你這么下去,怕是公子會忘了你,你在靜居的情況會越來越糟的?!?/br> “能有多糟,我至少還是一等丫鬟呢,過幾日又發月錢,年節還有主子們的賞錢,司棋jiejie開心點吧?!毕氲揭獫q起來的小金庫,云棲又笑出了個甜甜的小梨渦。 看云棲那不當回事的模樣,司棋就覺得這孩子不像個丫鬟,那骨子里的傲氣,哪像丫鬟呢。 云棲倒了水,凈了手,拿出用布娟包裹著的糕點,都是余氏給她的,她分了些給司棋。 看到這些精致的糕點,司棋想到二夫人對云棲的寵愛,也覺得自己杞人憂天。 真過不下去,不是還有二夫人嗎。 云棲當天晚上,拿了剩下的糕點去了褚玉院,不過今日里頭沒人,云棲想著現在李嘉玉夜不歸宿都沒人管了嗎,姚氏大約是真的不管他的,現在還忙著給那李嘉鴻求情呢,畢竟是東苑唯一的苗子。 云棲將糕點放下,禮尚往來,她收了李嘉玉不少東西。 只是在離開時,發現燭臺下方的紙條:外出,急事留字。 呃,這肯定不是給小廝的,小廝可不識字,但誰會來褚玉院呢。 難道,寫給我的?他也不確定我會不會來,就這么寫了? 云棲笑了一下。 他……他也太有意思了吧。 京城,下起了鵝毛大雪,路上的商販走卒行色匆匆,偶有孩童被親人拉著走在雪地上,他們穿著紅通通的襖子,手中拿著各種吃食或是年貨,又添了幾分年意。 再有一日,就到正月初一,松山書院也都休了假,只有在京城的學子上著年前的最后一堂。 這段時間,婁尚都陪著自家公子在外,不是拜訪名師,就是參與詩會、文會,當然大部分時間都在松山學院的學堂聽講與鞏固課業。 雪下得小了些,婁尚坐在馬車上,戴著佩雯做的手籠。每每看到路邊凍得快步離開的路人,再看到這雙皮手籠,他都有種說不出的溫暖。 今日是三公子回李府的日子,畢竟明日的團圓飯總要在李府用的。 見書院大門打開,公子走了出來。 “三公子!”婁尚精神一震,立刻給公子準備車凳。 今日公子身邊還站著一位俊美貴氣的少年,少年一生玄色蝠紋勁裝,猩紅大氅在冷風中獵獵作響,幾縷墨色長發隨風而起,衣著奢華,少年目光澄澈,看著再溫和客氣,還是自然流露出一絲令人不敢造次的氣息,一見忘俗。 當他出現時,似乎只能看到他。哪怕在自家三公子身邊,也絲毫不遜色,甚至因其出生,更添了份說不出的高貴。他有著精雕細琢的五官,帶著只有皇家才有的淡淡矜傲氣息,那目光不經意掃過時,仿佛連神魂都會為他萬劫不復。 光憑這份相貌,這位九皇子絕對能稱的上冠絕京城了。 今日是這位留在書院的最后一日,他是這個書院誰都不愿得罪的人。 當然,也很難有得罪的機會。九殿下的性格也令人親近,他大多時候隨和,愛開些無傷大雅的玩笑。沒有太多皇家的趾高氣昂,瞧不起他人的模樣,是口碑極好的皇子,所以書院里不少學子都喜歡與他相處。 就是這位天潢貴胄有些風流不羈,才來書院沒多久,無視各種禁令,又是逃課又是呼朋喚友又是大肆飲酒,前些日子還偷偷帶了煙花女子來書院,差點把幾位先生氣出個好歹來,若不是其余學子說情,就要將人趕出書院了。 婁尚立馬朝著這位小祖宗行禮,魏司承似與李崇音相處的不錯,畢竟這位實在沒皇子架子。兩人約著去冬日游湖,分別之際魏司承偶然瞥到婁尚的露指手籠,比李崇音發現的更早。 直接將婁尚的手拽了過來,薄唇微微一勾:“這倒有趣,哪來的?” 婁尚哪想到有朝一日會有皇子碰自己,嚇得心肝顫。 吸了口涼氣,不敢怠慢:“是奴、奴才的母親…” 啪。 魏司承將手里的柑橘捏碎,汁液從他手中流出。 魏司承將它隨意扔到身邊小太監手上,取了對方恭敬遞來的巾帕擦手。 婁尚仿佛看到自己的腦袋在對方手里捏碎,渾身都發著顫。 這季節的柑橘都是稀罕物,這般不珍惜的也只有魏司承這樣身份的人。 魏司承掏掏耳朵:“沒聽清,再說一遍?” 雖然笑嘻嘻的,但婁尚立刻說了實話:“是奴才未過門的妻子給奴才做的?!?/br> “心思倒是巧,有趣有趣,我此前都沒見過?!蔽核境姓f著,邊笑看李崇音,“閑來無事,去你李府瞧瞧?” 皇子去官員府邸,有拉黨結派嫌疑,是不合規矩的。 九皇子似乎對這些官場上的規矩不太懂,也沒什么心機地隨意提出來,一看就是隨口說的。 婁尚的臉色立馬憋成了綠色。 “怕是不行,今日家中有訪客,況且,”李崇音頓了頓,看向書院對面的街角,“殿下的紅顏知己正等著您?!?/br> 魏司承也看到街對面的馬車,一女子掀開簾子。 女子不過雙十,艷若桃李,正是京城名角秦水嫣,來自紅袖招,與那瀟湘里的姚鳳鳳共同爭奪第一花魁的資格,聽聞正是為了她,魏司承近日拒了淑妃有意撮合的婚事,雖大家都說九皇子還是玩鬧的年紀,婚事不急于一時,再者為了他的品貌與恩寵也有不少世家上趕著愿意將女兒獻出。 男子們嘴上說著不恥,卻也羨慕魏司承的風流恣意,這些清倌人可驕傲的很,無論什么身份,也要她們高興了才會賞臉見面,更不用說乖乖等著了。 “見笑了,見笑了?!蔽核境泄恍?,不以為意,“這手籠借我一用可否,一只便可。這可是好東西,前些日子我還聽三哥說起過邊疆戰士凍得厲害,好些手都爛了,說不定能派上用?!?/br> 李崇音也想到了這一點,有些驚訝地看了眼魏司承,這位雖無意皇位,卻實在聰明的很。同樣的物件在婁尚眼里只能御寒,但在他們眼中,意義是不一樣的。 “殿下還是快些去吧,過會兒雪又要大了,我可看不得那望眼欲穿的眼神?!?/br> 魏司承往那馬車走去,道:“崇音兄可是在取笑我?” “人不風流枉少年,崇音是艷羨?!彼拇_欣賞魏司承的灑脫。 “崇音,少說些場面話?!?/br> 兩個少年相視而笑,倒有些知己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