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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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心碎是真的存在的。    恩禾努力消化這些碎片化的信息,回想到那次打電話給宋越川。    她當時沒有聽錯,宋越川的確跟趙欣夏在一起。    他跟鄧助理一起騙了她。    生日那天,她爬上宋越川的床,傻白甜的表示,只要他是喜歡她的,無論他做什么,恩禾都不會介意。    她甚至可以為他放下所有,當他一輩子見不得光的情婦。    這一切的基礎,源于宋越川不會碰其他女人。    當最不可能的假設演變成事實,恩禾才發現,自己根本做不到。    這一晚,恩禾一夜未眠,與宋越川的相處,仿佛電影慢鏡頭一樣,一幀一幀在腦子里回放。    不得不說,宋越川很會隱藏自己的真實情緒。    如果不是那晚他明確地說出來,恩禾或許永遠都在猜,宋越川是不是真的喜歡她。    他的喜歡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或許比她發現的更早,可這些現在已經沒有意義了。    他可以在喜歡她的同時,與不同的女人搞曖昧。    逢場作戲,虛情假意。    如今撥云見日,恩禾才發現自己徹頭徹尾,喜歡的是一個渣男。    有時候,放棄就在一念之間。    想通的那一刻,恩禾開始收拾行李。    她環顧自己的臥室,才發現真正屬于自己的東西其實很少。    她只裝了幾件貼身衣物,又把自己平時拿回來復習的課本全部裝進行李箱。    書本有些沉,將行李箱塞得滿滿當當。    出門時,田阿姨還在廚房忙碌。    恩禾將房子的鑰匙放在餐桌上留了張字條:田阿姨,我以后住學校,不回來了,您照顧好自己。    從今以后,懸崖勒馬,再也不回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狗男人只想要事業不想要愛情。    恩禾:好,拜拜就拜拜,下一個更乖。    訂閱前三章v章就可以參與jj的抽獎活動!我先琢磨一下這個怎么搞。    第14章    這里是別墅區, 要走很長一頓路才能到最近的車站。    烈日驕陽,迎面而來的風都是窒悶的。    恩禾拖著行李,一路步行, 額頭上布滿細小的汗珠,耳畔的幾縷碎發沾濕在臉頰。    一輛黑色的商務轎車疾馳而過。    車內駕駛座上的鄧助理正在跟一旁的男人匯報工作, 他的視線無意中掃過窗外,一道尤為熟悉的人影匆匆掠過。    鄧助理下意識皺了皺眉頭,低聲道:“宋總,我剛才好像看到蘇小姐了?!?/br>    貌似還拖著一個行李箱。    鄧助理仔細想了想, 剛才車速太快,也可能是他看錯。    宋越川垂眸看著手機,頭也沒抬。    他最近因為董事會的事情, 忙得焦頭爛額, 分身乏術。    那丫頭不知又抽哪門子瘋,跟他冷戰。    這個時間點她應該已經去醫院見習了。    宋越川沒當回事,鄧助理也全當自己看錯。    恩禾走得太匆忙,跟帶教老師請了兩個小時的假,便將行李帶去了學校。    得知恩禾以后搬回宿舍住, 王慕寧還覺得驚訝。    “你那個青梅竹馬舍得讓你回學校???”    王慕寧知道恩禾一直跟她那個暗戀對象住一塊,平時基本上不住宿舍。    兩人雖然沒有修成正果, 但情誼還是有的,如今恩禾居然連行李都搬出來了,情況不太好。    恩禾埋頭寫病歷,過了會, 才淡聲答:“他已經跟被人訂婚了?!?/br>    甚至還有個孩子。    她搬出來,才是最明智的選擇。    王慕寧聽了眼睛睜大,覺得不可思議:“不是吧?你那個青梅竹馬訂婚了?什么時候的事?”    她前段時間還在給恩禾出謀劃策, 該如何拿下那個油鹽不進的男人,大不了霸王硬上弓,生米煮成熟飯。    這才過去多久啊,這人怎么就跟別的女人訂婚了呢???    恩禾垂眸,神色無波無瀾:“前不久吧?!?/br>    王慕寧愣了:“......他該不會是個渣男吧?”    恩禾眸光微頓,手中的筆慢慢握緊,而后她扯著嘴角滿不在乎地笑了笑:“他的確很渣?!?/br>    瞞著她跟別的女人上床,訂婚,做產檢。    可惜以前她被宋越川的表象蒙住了眼,現在才醒悟。    如今提到那個人,恩禾的心臟依舊酸酸脹脹的痛,原來徹底跟一個人斷舍離,比她想象中的要難一點。    王慕寧嘆了口氣,抱抱恩禾的肩膀,安慰道:“既然是渣男,就沒必要在這種人身上浪費情緒?!?/br>    怪不得之前無論恩禾怎么主動出擊,那人一點回應也沒有,原來是背著恩禾早就有相好的了。    “追你的人一大堆,還愁找不到比那渣男更好的嘛?!?/br>    恩禾抿唇,感情方面暫時還沒有別的想法。    王慕寧:“對了,等見習結束,你住哪呀?”    到了暑假,學校宿舍不讓住的。    恩禾垂眸,看著手機屏幕:“我打算在網上找房子?!?/br>    這些年,雖然吃的用的都是宋越川給她的,但恩禾也偷偷存了些積蓄。    是她之前畫畫賺到的稿費,雖然不是很多,但足夠生活一段時間。    她似乎早就預感到會有這么一天,很可笑的是,當時覺得這個可能性微乎其微。    沒想到終于打臉了。    宋越川有了自己的生活,離開他,恩禾除了錢,沒有任何可以依靠的。    宋越川回到家,田阿姨著急忙慌地跑過來,神情有些焦急。    “先生,恩禾小姐回學校住了,您知道嗎?”    田阿姨也不太清楚,恩禾到底出了什么狀況,雖然偶爾也會住學校,但像今天這么鄭重其事地跟她告別,還是第一次。    田阿姨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宋越川脫掉西服外套,似乎并沒有放在心上,卸掉手上的腕表淡聲問:“她怎么了?”    田阿姨將手里那張便簽遞過去,憂心忡忡:“恩禾小姐今天走的很早,我從廚房出來,才看到這張字條?!?/br>    宋越川接過,看清那一行熟悉的字跡,的確是恩禾。    雖然不知道這小孩又在鬧什么,宋越川卻早已見慣不怪。    高中那會她還小,跟他玩離家出走,他覺得她是小孩,不懂事,沒有怪她。    但現在她已經是個成年人了,做決定就該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他沒那么多閑時間跟她再玩一遍離家出走的把戲。    宋越川揉著眉骨,語氣懶散低緩:“隨她吧?!?/br>    接著將那張便簽揉成紙團隨手丟進垃圾桶。    他篤定,那小孩不出三天就會回來。    接下來一段時間,宋越川白天跟一群外國佬打交道,談投資,晚上處理董事會的事,時不時還要被趙秉乾那個老家伙惡心一下。    雖然每天都會忙得焦頭爛額,但宋越川還是會按時回家。    駕車回家的路上,他無形間養成了一個習慣,會掏出手機看一眼,沒有收到自己想看的短信,壓在心底的焦躁又開始蹭蹭往上冒。    他毫不客氣地將手機丟到一邊,揉著隱隱作痛的眉心。    那小孩已經離開三天了,連田嫂都沒有聯系。    恩禾上大學之前,宋越川曾給過她一張副卡。    他雖然沒養過小孩,但也知道女孩要富養,于是吃穿用行上,努力給恩禾最好的。    小姑娘挺懂事,雖然花錢大手大腳,但也不至于敗家。    給恩禾的銀行卡,綁定了宋越川的手機,只要她動了里面的錢,就會有短信提醒。    然而小姑娘很有骨氣,離開以后一分錢都沒用。    難道她每天不吃飯,上班不打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