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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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子慕跟孫文軍:“……” 邊上的陳仰:“……” “哎,朝簡雖然是我戰友,但他不止是戰友,還是我對象,給我暖被窩的,等我老了,他還要伺候我大小便……扯遠了扯遠了,我是想說啊,”那個陳仰吃掉最后幾片橘子,收起臉上的笑意,嚴肅而鄭重地發出邀請,“香女士,孫醫生,我們去終點看看?” “那就去吧?!睂O文軍和雅地笑起來。 香子慕一只手壓在屏幕上面:“一起去終點!” 另外兩個搭檔也像她那樣做。 三人隔空擊掌,約好了,一起去終點。 . 畫面又變了,陳仰坐在鐵路邊,身后是任務者失去親人同伴的痛哭,旁邊是給他剝奶片的朝簡。 他的眼前是兩條平行伸出去的鐵軌。 有個人戰在鐵軌上面,身體搖搖晃晃地往前走。 陳仰再看去,鐵軌上已經沒了人影。 那是鬼魂。 卻不是任務里的厲鬼。 厲鬼是個小孩,他的父親是鐵路執勤人員,多年前他被父親殺了丟在廢棄的涵洞里。 任務者要帶著厲鬼進涵洞,幫他找到他自己。 那涵洞被封住了一個出口,大家已經進去查探過了,他們進去才知道發現涵洞走不到盡頭,所有人需要一直往深處走,邊走邊齊聲喊那個鬼小孩的名字。 不能并排,要豎排,不能睜眼,不能停下腳步,喊聲不能不整齊。 他們失敗了一次,失去了幾個隊友,過一會要做第二次嘗試。 陳仰吃掉朝簡送到他嘴邊的奶片,這是二人隊,他在這個任務里認識了向東。 這會向東在執勤人員的小屋里躺著,他不是在為任務焦慮,也不是為隊友的一個個離去而悲傷,而是在睡覺。 呼嚕聲往外飄。 陳仰起身往小屋走,呼嚕聲聽得更清晰,也更響亮。 隨著他開門,日光跑了進去,跳在了單人床上的那位眼皮上面。 “我cao,誰???”向東打哈欠。 “我?!标愌霰е觳部此?。 這時候的向東沒留板寸,頭發染成灰色,耳朵上也不是耳釘或小圓環,而是耳環,就一個,戴在右耳上面。 他的體格很有男人味,五官俊美,那耳環一戴,不覺得娘氣,只會讓人感覺性感又時尚。 “現在就進洞?”向東大咧咧地坐在床頭,頭發被他粗糲的手指抓成了雞窩。 “不到時候,還有人情緒不穩?!标愌稣f。進涵洞的人必須同心協力,平靜下來才行,誰出錯誰死,其他人要重來。 向東的臉很臭:“那你進屋干嘛?來就來,還帶你相好的,老子說多少回了,不愛吃狗糧不愛吃狗糧……誒老子的鞋呢?” 陳仰指指外頭。 有個男生看上了向東,現在正在給他縫縫補補,也不知道哪來的陣線。 “他媽得,聽不懂中國話,被拒了還那么起勁?!毕驏|打著赤腳站起來,身高腿長,“但凡他腰細一點,老子也不至于無聊萎靡成這樣?!?/br> “這次運氣不好啊,整個隊伍里就陳白菜你一個人的腰……”向東感覺到一股怒氣,他瞥瞥朝簡,“小弟弟,別動氣,說說而已?!?/br> 朝簡的面色冷冷的,誰敢打他媳婦的主意,誰就是他的敵人,思維非常的簡單。 “瞪我干什么,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不犯法吧小弟弟,你媳婦這把好腰是我認識的人里面的這個?!毕驏|一只手的拇指豎起來,另一只手把衣擺往褲腰里收,他對陳仰一笑,“我想起來了,有個家伙跟你的腰一樣細,就是沒你夠勁,太脆,我都怕稍微大點力,把他掐斷?!?/br> 陳仰的腦中蹦出一個身影:“誰?” “你不認識,一個姓白的?!毕驏|懶懶洋洋地說。 陳仰開口:“白棠?” 這不是他想說的話,但他卻說了,很顯然,當年的他就是這么說的。 那時候就有這個話題。 “對對對,就是那家伙?!毕驏|夠到煙盒,叼根煙點燃,他就像是說故事人物似的,語氣里沒什么感情,“小白兔一樣,又白又嫩,眼睛還紅紅的,估計早就死了吧?!?/br> 陳仰沒出聲。 向東往屋外走,他經過朝簡身邊時,丟下一句曖昧的話:“小弟弟,就你哥哥那腰好屁股翹的樣子,你進來到現在碰都沒碰?定力可以啊,回頭等你忍不住了,跟我說一聲,讓我開開眼界?!?/br> 聽力敏銳的陳仰給了向東一腳,他純粹是習慣了應付對方欠揍的德行。 以前的向東也是個混混頭子,他能站著被人踢不反擊?不能,所以他當場就還了陳仰一拳,力道兇猛狠厲。 那拳頭沒砸到陳仰,也沒輪到他出手,朝簡反應敏捷地擋下了。 兩人打了起來。 這場面陳仰不陌生,確切來說很熟悉,只不過現在的朝簡沒有后來那么強大,也不會瘋狂暴虐,他的身手沒有完全碾壓向東,最多占了一點點優勢,沒有拉開距離。 陳仰迅速幫朝簡抽向東。夫夫聯手,天下無敵。 向東很快就落下風了,他停下拳腳,粗喘著啐了一口,滿身殺氣地咆哮:“cao,老子門牙都松動了!” 這個久違的小插曲以陳仰拔掉他的煙收尾。 朝簡握住陳仰的手,沉著眉眼,低聲安撫道:“不生氣不生氣?!?/br> 陳仰看著朝簡破皮的唇角,想笑也想哭,從火車站的任務開始,朝簡每次護食的甩拐杖抽向東,他都護著朝簡,踢向東,勸架。 曾經竟然是反過來的。 朝簡會哄他,叫他不要生氣。 “我不生氣,這家伙欠的,多揍揍就好了?!标愌雒嗣喌拇浇?,“疼不疼?” “疼?!背啺櫭碱^,“好疼?!?/br> 說著還彎腰低頭,把自己受傷的地方往陳仰眼皮底下送。 陳仰給他吹吹。 “媽得,老子要是死了,就是被狗糧毒死的!”向東把掉在地上的煙踩滅,重新咬了一根,他半天都沒找到打火機,火氣登時就燒到了他掛彩的臉上。 陳仰在向東掀翻桌子之前,將打火機丟過去:“下次再碰面,我希望你能長進些,不會再這么找抽?!?/br> “有個屁的下次!”向東扣開打火機的蓋帽,不屑地冷笑了一聲。 陳仰呵呵,屁沒有,下次碰面有。 結果下一秒,他就看見向東站在樹下,拿著一個筆記本抵在樹上,刷刷寫字。 那是他的筆記本。 陳仰走近一看,向東寫的那一頁……差不多已經是倒數前十頁了。 這么厚的筆記本都要寫完了啊。 他這一路交了太多的朋友,也失去了太多的朋友。 陳仰吹著風梳理規則給他的信息包,這是他和向東鐵軌任務后的第五次合作。 經過了五次的生死一瞬,向東才在他的筆記本上有了一席之地。 陳仰吐口氣,原來過去的他們也是從開打開始,慢慢變成戰友,規則在這件事上修改的并不多。 嘩啦嘩啦的聲音傳入陳仰耳中,那是風在稻田里舞動。 這個任務點是在鄉下,厲鬼是一個老太太,她會給他們發布任務,要他們割稻子。 農活不可怕,累就累點,流汗不要緊,只要不流血就好。 可是, 田里有青蛙,人臉青蛙。 那是老太太的老伴,它會蹲在田埂上瞪著他們,嘴巴一鼓一鼓,呱呱呱地叫個不停。 陳仰放眼望去,全是稻田。每次會有個稻草人和任務者們一起割稻,誰割慢了,就會被青蛙人吃掉。 有些任務者沒干過農活,都不認識鐮刀,他們一邊哭一邊吭吭哧哧地割稻,緊張的把手割破了,有的甚至割掉了自己的手指,稻田里有很多血跡。 還有人頭。 因為有任務者情緒崩潰,拿鐮刀劃了脖子。青蛙人會把身體吃掉,頭留下。 大豐收的田園風光結合血淋淋的人頭,和痛苦的哭聲,編織成了一個血腥又詭異的夢。 現在是中途休息。 “向東,朝簡呢?”陳仰問道。 “給你摘桃子去了?!毕驏|還在刷刷寫字,別看他身份號長,他任務做的可不少,有印象的都寫下來了。 陳仰的眉心抽了抽,朝簡在任務世界找吃的這個習慣是改不了的,在哪都要投喂他。 腿上有點癢,陳仰拍掉一只黑螞蟻,他記得之前自己做夢夢到過割稻子,香子慕跑出小樹林,站在田埂上喊他。 但這個任務是他帶朝簡歷練,沒香子慕和孫文軍。 看來類似鄉下的任務點,他做過不止一個。 “老陳?!?/br> 向東的稱呼讓陳仰一愣:“嗯?” “你那疤,真不想修復?”向東的左腿蹭蹭右腿,邊寫字邊說,“要是你改變主意了,這個任務回去,我跟我哥們打聲招呼,讓他給你做,友情價?!?/br> 陳仰的呼吸快樂起來:“什么疤?” 向東聞言把頭一偏,正臉對著他:“你的腦子跟著風私奔了?不就是你左耳的疤嗎?難不成你身上別的地方還有疤?” 陳仰在向東說完這句以后,規則給他的信息包就被補充了一部分信息。 小時候他在三連橋玩耍,救了個被扔到樓下的嬰兒,左耳被鐵門上面的釘子刮到了,留下了疤痕。 算算時間,嬰兒要是活著,應該快二十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