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十九接過藥瓶，疑惑看向他，商引羽干咳了聲，道：“孤夢中好掐人，弄疼你了。你回去上些藥，好好修養，這些日子，就不用來值夜了?！?/br>
    十九抓著藥瓶的手微收緊，吶吶道：“不疼的?！辈挥眯摒B。

    “什么？”商引羽沒聽清。

    臣子不可直視君顏，十九垂眸看著皇上搭在錦被上的修長手指，道：“主人幸屬下，屬下不覺得疼，不需要修養?！?/br>
    商引羽差點驚得跳起，“孤沒幸你！”

    話不能亂說的??！孤就蹭了蹭！沒入！

    十九身體一僵，嘴唇動了動，“是，屬下明白了?！?/br>
    商引羽生怕十九誤會，一手抓住十九的手臂，誠懇注視著他低垂的眉目道：“十九，碰觸不是幸，孤沒那般對你，以后也不會那般對你，你大可放心?！?/br>
    十九俯下身，在商引羽的注視下恭順叩首，聲音中帶了些微不可察的顫音，道：“主人，十九有些疼，十九想回去上藥?！?/br>
    商引羽盯著十九看了會，緩緩松開抓著十九的手，點頭道：“你回去修養，如果有什么需要的，再來找孤?！?/br>
    “屬下告退?！笔判卸Y下榻，身形一閃，便從原地消失。

    商引羽坐在床上，抬頭看房梁，什么也沒有，心中忽地一陣空落。

    那個在孤仰頭尋找時，會故意露出身影的十九已經不會再有了。

    商引羽讓宮人進來伺候。

    安德忠帶著伺候洗漱的太監入內，龍床上只有陛下一人。

    皇上沒開口提暗十九，安德忠也不敢過問，只當昨夜寢宮內就只是皇上熟睡，而暗衛照常守衛值夜。

    ·

    商引羽一整天都莫名煩躁，奏章越看越想把那些臣子叫過來，把奏折砸他們臉上。

    翻開新的一本，多久前的政令，孫尚書還在上奏說女子參加科舉荒天下之大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