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ian臣他懷了龍種_分節閱讀_20
云歇坐下喝著茶。 他搞不懂蕭讓問那句話的意義,他想自己怎么答? 牽掛你?云歇想到這個可能性立馬搖頭,自己都覺得好笑,現在的蕭讓怎么可能會在乎他在想什么? 他要強要殺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情? 那他突然撒嬌賣乖做什么? 最奇怪的是,蕭讓今日明明有機會狠狠踐踏他的尊嚴,卻輕而易舉地放過了他,甚至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還幫了他。 這也太矛盾了。 但鑒于現在的蕭讓前一秒還笑著,后一秒卻冷臉,威脅和撒嬌無縫切換,跟神經病似的,云歇也懶得搞清楚他到底在想什么。 云歇能確定的只有兩點。 一,蕭讓覬覦他的身體,時時刻刻想上他。 二,蕭讓因為自己做的那些事而心態扭曲,不會輕易放過他。 所以他若想改變局面,要么放下身段,使出渾身解數在床榻間討他歡心,趁機救人;要么麻煩點,洗白自己。 然而云歇不想被上,也懶得洗白。 被人強迫,身體上也許……感覺尚可,心理上云歇卻過不去。 蕭讓要是悶頭辦事那種,他也許真的會仔細考慮下,可蕭讓床上話多,總要問,叫他難堪,又喜歡玩花樣折騰人,最最不能忍受的是,他對留痕跡和內這兩件事似乎有別樣的執念,這跟狗撒尿占地盤有什么分別?? 云歇簡直是羞于啟齒。 反正是床品太差。云歇灌了口茶消消剛上來的火氣。 洗白這條也不可行。 那些事時隔日久,證據消弭,他一時半會兒洗不干凈自己,有些事也沒法洗,比如和敵國高層保持通信這事,他壓根不能暴露四有五好局的存在。 所以事情到此為止陷入了僵局。 …… 和蕭讓在一個殿檐下,又睡在蕭讓床上,云歇提心吊膽又輾轉反側了一夜,擔憂謝不遇他們的處境,又怕蕭讓獸|性大發,但奇怪的是,一整晚蕭讓都沒出現,倒是偏殿的燈一直沒熄,從他這能微微瞧見光亮。 臨上朝的時辰,也不見那邊有丁點動靜,云歇咬咬牙,不準備和蕭讓再耗,抱著攤牌任他處置的心態,不顧承祿阻攔沖進了偏殿。 燭火漸熄,徒剩余暉,蕭讓在案前打盹,地上是扔得亂七八糟的奏折。 承祿之前被云歇擺了一道,卻并不記恨他,他知云歇故意留了手,體恤他年老,本意并非傷害他。 承祿輕聲道:“陛下好容易睡下,您待會兒再過來……” 云歇搖搖頭,保證自己不會鬧醒他,輕手輕腳過去,撿起一本地上的奏折,發現上面竟有蕭讓的朱批。 他看過了? 云歇又撿了幾本,有些意外蕭讓每本都批復了。 四有五好局不是告訴他,蕭讓成了暴君么?可他……明明還勤于政事。 云歇垂眸掃了眼奏折內容,眉頭蹙得更深。 蕭讓在修陵寢。這份奏折是戶部匯報材料購買情況,這些材料價格之高,令人咋舌。 明明還是暴君行徑,勞民傷財動工動土,消耗國本僅為自己身后事考慮。 可他不是信唯物主義嗎?何時這般迷信指望到地下繼續做皇帝了? 云歇往奏折下方隨意一瞥,霎時瞪大眼,蕭讓竟然批了……“退掉”二字。 他又突然不修陵寢了??這也太能折騰了吧?? 還退??官家的臉面不要了?? 云歇越發迷糊,撿起奏折,一本本理好堆回蕭讓案前,承祿在背后偷笑,悄無聲息地退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