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ian臣他懷了龍種_分節閱讀_15
背叛云相的代價他還承受得起,背叛陛下……江邂想都不敢想。 “是我?!痹菩谅暤?。 江邂佯裝激動,剛要出聲,云歇先一步道:“現在不是解釋敘舊的時候,乾西門怎么走?” 乾西門是出宮的唯一通道,看守城門的護軍也有不少向云歇暗中投過誠。 江邂忙道:“我帶您過去——” 云歇搖頭:“不用,你太顯眼,我不想引人耳目,你告訴我怎么走即可?!?/br> 江邂眸底掙扎,最后還是咬咬牙,按著陛下的吩咐,給云歇指了條路。 云歇轉身便走,卻被江邂遲疑叫?。骸暗鹊取?/br> 云歇回頭,一邊眉梢輕輕挑起,顯然是有些疑惑。 江邂避開他犀利的眸光,有意提醒:“云相,人心似水,您有沒有想過,您假死這么久,還有多少人對您是忠心耿耿的?” 比如安插在宮里的眼線,比如乾西門的護軍,比如……我。 江邂深知云相為人,云相雖位極人臣,卻不像陛下精于城府,令人不寒而栗,云相他不太懂人情世故中的曲折陰暗面,也壓根不在乎,自負到近乎天真,是硬靠著那股子不要命的狠勁才走到今天的。 云歇怔了下,面色微變,顯然也是明白了什么,卻仍無所謂挑眉,極瀟灑地朝他揮手:“走了?!?/br> 江邂呆住了,極唐突地扯住他袖子:“您不是想通嗎?怎么還……” “想通是一回事,必須做又是另外一回事,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云歇稍顯不耐,“人我非救不可,所以我一定得逃?!?/br> “這是沒錯,”江邂忍不住道,“但您也不急于這一時啊……” 至少別在今天。去了便是……羊入虎口。江邂特別想告訴云歇,他玩不過陛下的。 陛下表面清正雅和,沉靜從容,有治世賢主之范,實則高壓治國,窮兵黷武,行暴君之實,卻又極矛盾的……功績赫然,遠超先祖。 云相若是安分呆著,陛下說不定還能念著點舊情,他若逆陛下的意…… 云歇反問:“他們等得了?” “……等不了?!苯庥仓^皮如實道。 “那我暫時是不是只有這一個法子?” “……好像是?!?/br> “那不就完事兒了,誰管那些嘍啰忠心不忠心,左右我都要逃的,”云歇撥開江邂的手,“要真等我想出個萬全之計,他們黃花菜都要涼了,所以你別攔我,不然別怪我翻臉?!?/br> 江邂慌亂垂眸掩飾狼狽,鼻尖一陣發酸。云歇待朋友如何他們幾個都清楚,自己是真的沒回頭路可走了…… 江邂試探道:“那您要是被抓回來……” “被抓回來再說?!痹菩f最后這句時,已行漸遠,聲音輕得像握不住的云。 江邂望著他的背影消失在茫茫雪海中,發泄似的暗罵了聲,苦笑道:“要知道你沒死,我是瘋了才會投陛下?!?/br> “就是把刀架我脖子上,我也不肯啊……” * 云歇按照江邂的指示走了會兒,覺得有點兒不對勁,卻又說不上來。 江邂當了那么多年御前侍衛,對皇宮布局了如指掌,不可能指錯,所以難道是他走錯了? 想到這個可能性,云歇心下十分尷尬,正好有兩個小太監從角落里竄出來往前疾走,云歇踟躕了下,快步追了上去。 那兩個小太監正聊的熱乎,云歇剛要出聲問路,他們的聊天內容隨著雪一起,飄進了他耳朵。 “你聽說了嗎,陛下昨夜臨幸了個宮女!” 云歇瞬間像個冰柱子僵在宮墻角。 “廢話,這多大的新聞,還用得著你提醒?都傳遍了!” 宮里傳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