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爽翻了
看著情況非比尋常,于是處事圓滑如林家族長者,忽的便意識到了,有可能,林大剛這是地上的禍不惹,惹了天上的。 林家族長雖說喜歡偏袒三房那邊而壓制林老娘這個大房,但所有的林家人好歹都是一脈相承下來的,兄弟鬩于墻外御敵侮,他也不會完全不顧林大剛的安全。 眼見著林大剛被砸的顧頭不顧尾,卻還是固執暴躁的不愿見好就收,于是,林家族長也怒斥林大剛一句:“大剛!你這個沒腦子的!” 吼完,他趕忙命令幾個毛頭小子把林大剛給綁起來拖走。 如此,里長手里的拐杖總算是閑了下來。他擦了擦臉上的老褶子上掛著的汗珠子,卻驀然想到一件事,有可能林大剛并不知道蘇云歸的身份! 呀,他咋就疏忽了這么重要的事!倘若他在蘇公子剛一露臉的時候,就跟眾人都說一下蘇公子的身份,林大剛哪里還會如此囂張! 于是里長忽的大聲叫道:“林大剛,蘇公子是蘇亭長家的長子!惹了貴人,你真是該死!” 話音剛落,就如同一陣狂風卷起了萬千沙石,人群里立刻激起了驚濤駭浪。 “??!原來這位蘇公子是亭長家的嫡子!” “亭長家的長子不也就是十公子之一的蘇云歸么?” “是啊是啊,我剛才就聽到蘇公子自報了家門說他是蘇云歸,只是沒有反應過來此蘇云歸就是彼蘇云歸!” “對對,剛才咱們都疏忽了,居然沒在意蘇公子自報了家門!” “怪不得里長老人家這么生氣,果然林大剛就是該打的,打死都不解恨!” “可不是!但里長打這幾下算得了什么,底下可有好戲看了,指不定蘇公子直接就給林大剛扣上一個罪名,秋后問斬去了!” 也是在此時,林大剛這才幡然醒悟,他闖下大禍了!他要被秋后問斬了! 于是他哪里還敢再大呼小叫,而是兩腿一軟,只得任由一群人將他五花大綁起來然后跟拖死魚似的拖走了。 林老娘和張菊花本來還在揣摩蘇云歸這位貴人的身份,此刻一聽這位是亭長大人的長子,也是嚇得渾身顫抖,話都說不出來了。 但林老娘愛子心切,她再也顧不得面前這位蘇云歸公子自稱是她的女婿的事了,她趕緊一頭戧上前,撲嗵一聲跪倒在地,嘴里哭天喊地的哀求起來:“蘇公子,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這個逆子一般見識,老婆子我在這里給你磕頭請罪了……” 說完,林老娘磕頭如搗蒜。 群眾們的議論聲竟在此時戛然而止,就如同一群馬蜂剛剛還在攢動著擠成一大團,此刻忽的被一個巨大閃電給打的粉身碎骨,無一漏網之魚。 “哎,怎么回事?!”蘇云歸似乎沒料到事情會弄成這樣,他“嚇得”躥起老高來,并趕緊避開了林老娘磕頭的方位,大聲道,“老人家,你這是做什么,不要折煞了我!” “什么老人家,蘇公子,您的記性也不怎么好,她是我的親娘?!绷植誓菟菩Ψ切Φ拿蛄嗣虼?,但在眾目睽睽之下,她也不想落得個伙同旁人忤逆自己親娘的罪,于是她又趕緊拉長了臉,讓自己變得嚴肅認真起來,她裝模作樣的嗔怪蘇云歸一聲。 之前,林彩妮還對林老娘以及林大剛恨入骨髓,此刻見著有人替她出了氣,她可真是爽翻了。 那她就拖延一下時間,讓林老娘在冰冷的地上多跪上一會兒,也好替著林二妮那個倒霉女兒出出氣。 “呀,林二妮,都怪你不好,你根本就沒告訴我她是你娘!你只是說你的娘家人在此,這么多人我哪里分得清誰是誰?”蘇云歸趕忙裝出一副頓悟狀,他大驚小怪的嗔責道。 甚至,他擎起折扇,剛想在林彩妮腦袋上留下一個爆栗,林彩妮卻已經料到蘇云歸要來這一手,于是早有防備,便趕緊躲開了。 “我說里長大人,還有五爺爺,你們何來這么大的火氣?瞧瞧,我這大哥都被打的皮開rou綻了,可憐此刻還要被綁起來拖走……”林彩妮不再搭理蘇云歸,她又把視線意味不明的投向林家族長,她陰陽怪氣,“特別是五爺爺,您老人家今天明明只為綁我的,此刻這是風向出了問題?” 她自然是又想起,林家族長帶領眾人把她從李家灣綁回來時的粗暴行徑。 “唉,二妮啊,這都是一場誤會而已,誤會哪……”林家族長腆著老臉呵呵笑著,尷尬之情無以言表,“五爺爺我是被你娘和你的混賬大哥給利用了,尤其你那個不是人的大嫂,搬弄是非真是個沒邊的,都怪我老眼昏花看不清是是非非!” “有什么法子呢,都是一家人,他們再怎么狠毒,以二妮的善良,也狠不下心來多有苛責……”蘇云歸接過話茬,他繼續裝模作樣的唉聲嘆氣一番。 沉默了一會兒,蘇云歸才想起還跪在那里就跟石化了一般的林老娘,于是趨前親手相攙。 而站在一旁的初寡婦冷眼看著這一幕一幕,這才意識到,林二妮和蘇云歸他們……他們二人已經私定終身了! 這不可能!實在是匪夷所思,蘇云歸這樣一個翩翩公子,既有錢又有權,怕是找一個短暫的尋歡作樂的伴侶也不會找林二妮這樣的!他定然是被林二妮給騙了! 話說,這兩天,初寡婦已然跟張鐵生成了親。因為他們一個寡婦一個二婚的,所以婚禮也不必大cao大辦,自然是越簡單越好。 當然了,之前是張鐵生被板子給打出來的傷一直沒有恢復,耽誤了成親,不然,何至于拖到現在。 前天晚上,初寡婦和張鐵生的洞房花燭夜……不提也罷,初寡婦可真是個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的…… 初寡婦又不是什么黃花大姑娘,關鍵部位松松垮垮,況且她在這方面足夠主動足夠讓人噴鼻血,結果呢,張鐵生鼻血倒是噴了,卻不知道如何實施。 初寡婦費時費力的才把張鐵生給弄到狀態上,卻僅僅只是一觸即發!不,是一觸即潰! 而張鐵生在跟初寡婦試過后才開始醒悟,原來他跟林二妮成親四年,他貼是貼了,卻從來都不曉得還需進去。 當初,如果他能在林二妮身上找到洞洞或者水水也好,指不定他就領悟了下一步往哪走,但他從來都沒找到過什么洞洞也沒看到過有水源出來! 那個林二妮就是個石頭一般的女人,她總是干干澀澀,就像是受了驚的貝殼似的,怎么撬也是撬不開的。 張鐵生對著兩個女人不同的感受他自然是難以啟齒的,而如今,林二妮傍上了蘇云歸,他便又在思量在林二妮身上找不到洞洞的事…… 可此刻,初寡婦卻也在為別的事大徹大悟中。 那就是,她懷疑,她當時,完全就是被林二妮這個死女人給騙了!她是被林二妮給賣了,還幫助林二妮數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