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正月十五過完,紀凝兒重新返回學校,宋悠然不方便出門,依舊是殷承旭去送的,出發前的一晚上,拉著宋悠然說了好多話,表達心中的不舍。 宋悠然也有些不舍,紀凝兒這一走,下次見面恐怕要幾個月之后了,到時候寶寶都生下來了。 該來的終究會到來,再舍不得也不行。 殷承旭送走紀凝兒后也回部隊了,家里只剩一個成天不著家的殷墨。 用殷老爺子的話來說,就是該結婚了。 殷墨卻說有大哥在前面呢。 殷隨風和殷墨的終身大事可謂是殷老爺子心頭的大事。 殷隨風那邊一直沒琢磨好,殷老爺子就想先把殷墨嫁出去,畢竟殷墨這個年齡啊,都三十多了,比她小一歲的殷越澤都結婚了,她一個女人連對象都沒帶回來,整天就知道到處旅游玩樂,還給自己找了個理由,說她這是‘單身貴族’。 剛聽見的時候殷老爺子臉都黑成鍋底。 什么單身貴族?他看應該是大齡剩女! 于是趁著這段時間殷墨在家里,他明里暗里暗示上門的客人和自己的好朋友,讓他們介紹幾個好的小輩給殷墨認識。 殷墨年齡是稍微大了些,可其他資源在這擺著,殷雪過世后,她就是殷家這輩唯一的女孩,長的漂亮又聰明,加上殷家的財勢,找個好的也不難。 難就難在殷墨的‘單身主義’思想太嚴重了,嚴重到殷老爺子都難以撼動的地步。 好說歹說沒有明確結果后,殷老爺子實在忍不住了,直接放話說,相親人選他已經安排好了,要么自己一個一個見,要么他找人壓著見。 結果這話今天剛說完,明天殷墨人就影子沒了,氣的他不輕。 宋悠然沒有單身主義思想,只是覺得應該找一個愛自己自己也愛的男人,如果這個人找不到還不如單著。 “也就是說,如果你沒找到我,就會一直單身嗎?”殷越澤眉毛舒展,這句話對他很受用。 宋悠然眨眨眸子,眼中閃過笑意,“不一定啊,萬一有另一個適合我的人出現了呢?” 殷越澤表情漸漸淡了,涼涼地瞅著某個小女人,那表情用一句話來形容,就是――真不省心! 他有意忽略這個話題,小女人卻不依不饒。 “阿澤,如果我沒遇見你,你要怎么辦?” 殷越澤揉揉她的腦袋,“你想怎么辦就怎么辦?!?/br> 宋悠然嘟嘟唇,拉下腦袋上的大手,“我很認真的問你呢,別鬧?!?/br> “那我就去找你?!币笤綕蓳Q了個說法。 “可是你那個時候還不知道我啊,說不定你找到我的時候你已經是個四五十歲的老頭子了,我也是個三四十歲的老女人……” “沒關系,在我眼里,你永遠是最年輕的?!币笤綕刹挥勺灾飨氲皆诖呙咧锌吹降哪且荒?,正是自己四十多歲的時候,孤家寡人。 心頭不由一暗,又感到慶幸,幸好宋悠然這輩子已經來到他身邊,不然自己怎么度過漫長的幾十年? “恩,也是,反正不管我多少歲,你永遠比我老?!彼斡迫簧酚衅涫碌攸c頭。 殷越澤哭笑不得。 春天漸漸蘇醒,小草冒出綠芽,處處彰顯生機。 這樣一個綠色盎然的季節里,老宅的警惕程度,不減反增。 老宅的活動地方夠大,宋悠然礙于守在老宅外的人,已經一個多月沒出去了,那些人也十分有耐心,一直盯著宋悠然,除了宋悠然以外的其他人一個不管,該走走該回回。 只是一直這樣不是辦法啊,尤其盯著的對象還是殷家。 小弟把消息傳給付有財的時候得到一頓謾罵,被噴的狗血淋頭。 “讓你綁個人,你綁了一個多月都沒綁來,那是個女人啊,還是個懷孕的女人,你們好幾個大男人,上次給我盯錯人損失慘重就算了,這次我等的花都謝了,等你們把人帶回來,黃花菜都涼了?!?/br> 小弟有苦說不出。 老大你也知道那是個孕婦啊,殷家的孕婦,哪個不是寶貝?更何況是殷家家主未出生的孩子,肯定要保護的嚴嚴實實的啊。 “老大,那個女人她根本不出門,一直在老宅呆著,里面到處是保鏢,我們一進去肯定就要一鍋端了?!边@種風險太大了,只輸不贏啊。 “誰讓你進去了???你不會想辦法把人引出來嗎?人一出來什么事兒不好辦?” 小弟恍然大悟,連連迎合,“嘿嘿,還是老大聰明,我們這鉆進死胡同里去了?!?/br> …… 宋悠然肚子又比前段時間大了一圈,多走幾步就會感到小腿酸疼,想坐下歇歇。 這天她剛散完步坐在沙發上,一個傭人忽然進來,手里拿著一封牛皮紙的信件。 “誰的?”宋悠然疑惑,翻了翻手里的信封。 沒有署名。 “門口有人送來的,點名給您?!眰蛉艘财婀?。 宋悠然拆開信封,從里面掏出一張信紙,看著上面狗爬一樣的字體,嘴角不由抽了抽。 剛看到里面的信紙時她還真詫異了片刻,畢竟現在通訊發達的時代,誰還會寫信寄信啊,有事情打個電話發個短信接著搞定。 還有這信上的字體,也太難看了。 看著看著信上的內容,宋悠然目光漸漸變了,冷凝下來。 因為這封信,最后的落款寫的玉恒清的名字。 先不說其他,就這么一副字體,她也不會相信是玉恒清寫的。 文筆幼稚粗魯,以父親的身份讓她出去和他見面,還約在一個人少安靜的郊區,距離老宅那么遠…… 宋悠然盯著信封好一會兒,掏出手機撥通玉恒清的電話。 電話中響了幾聲,提示暫時無法接通。 她覺得這種事情好像也不用讓玉恒清知道,干脆把信隨手擱在茶幾上。 沒過一會兒,玉恒清的電話回來了。 “悠然?” 宋悠然皺著眉毛把自己收到信封的事情說了一遍,玉恒清頓時大驚失色。 “不可能,我從來沒有給你寄過什么信,有事情我直接就打電話告訴你了,哪里還用寫信寄過去?一定是詐騙,不用理會?!?/br> 他雖是這么說,心里卻警惕起來,畢竟知道玉恒清和宋悠然關系的很少,敢拿他們做話題的更少。 宋悠然也知道不對勁,但想不到是誰干的,還干的這么蠢,一下就被自己識破了。 把信交給殷管家,殷管家當即讓人去了信上說的地點,準備把寫信的人逮住。 沒想到真的成功了,抓住兩個五大三粗的漢子。 只是他們一口咬定只是惡作劇而已,其他什么關系都沒有,不管怎么問都是這一句。 調查的警察實在問不出什么來,便向殷管家如實交代了。 殷管家覺得這兩人心思不純,長的倒是和老宅外面那些臭蟲差不多的,八成就是他們的人。 想著給這群人添點兒亂子,省的整天有的沒的盯著宋悠然,就對警察寒暄幾句。 隔日,這兩人就被關進了看守所。 任憑他們鬼哭狼嚎,就是不放人。 小弟沒想到自己‘精打細算’的招數居然沒用,還賠進去兩個人,不由急躁起來。 一邊要忙著撈人,一邊要想新的辦法把宋悠然引出來,一邊又要安撫自家老大,一個頭三個大。 他變著花樣地寫信,各種引誘宋悠然出門。 宋悠然每天收了信,拆開看一眼,轉手就丟進垃圾桶里。 三月初,林燁再次上門了。 “殷太太,見您一面真是困難?!?/br> 宋悠然淡淡一笑,“特殊時期,就嚴肅了一些?!?/br> 看到林燁,她又想到那條假的藍寶石項鏈,怎么也沒法把林燁和一個吝嗇的守財奴聯系到一起。 “咳。是這樣的?!绷譄詈退膸拙?,準備直入話題,“不知我上回和您說過的事情,您考慮的怎么樣?” “如果你說的是股份的事,抱歉,我無能為力?!?/br> 林燁的臉色頓時陰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