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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萊克西眨巴了一下眼睛,張開嘴,發出了一聲悅耳的鳴叫。 紐特的表情帶著緊張。 “她快要生蛋了……天啊,還不能出去……該怎么辦……” “必須出去才行嗎?” “她需要寬廣空曠的地方……生產的地點必須在她出生地不遠……必須要非常安靜?!?/br> 客人似乎有點慌,說話磕磕絆絆的,“她叫了……說明她愿意在這里生產……但這很危險!我們得給她找一個大并且安靜的地方,最好能看見天空……” 要求真多。 幽靈彎了彎嘴角。 “跟我來?!?/br> 他領著紐特爬上二樓,去了那個能連通到花園的房間——看起來這里沒什么變化,除了多出一座古樸的座鐘,會在整點的時候響的那種。 雖然現在時間處于靜止狀態,所以不可能響。 紐特抱著萊克西進了花園,那只奇怪的鳥看起來變得有點暴躁,紐特一松手就跳到地上,發出了那種很長——也非常美妙的鳴聲。 然后自顧自向著花園走去。 紐特沒有跟上去,而是和幽靈一起回到二樓的陽臺遠遠看著萊克西在花園里踱步,挑剔地給自己選位置——由于花園夠大了,這個過程持續的時間挺長。 他扯過掛毯擋住自己的身體,還是不放心一樣伸出頭緊盯著萊克西的身影,“阿爾曼鳥非常敏感——除非回到自己熟悉的地方,否則不會放松繁衍后代……而且這個過程,一直到蛋被孵出來,必須足夠安靜,否則會發生很不好的事情……” “有多不好?……你這樣說話它會聽到嗎?” 幽靈也把自己藏在掛毯后面,和紐特擠在一起,為了把頭伸出來他還飄高了一點,看著那只鳥向著花園里某個位置走去,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阿爾曼鳥很兇悍,因此不易捕獲——但是她們生育的時候幾乎沒有攻擊力,獵人們就在這個時候進攻——后來,這種魔法生物衍生出了一種奇異的力量,在幼鳥還沒破殼的時候,一旦身邊有東西驚嚇到母親,母親就會把蛋殼啄碎……一切接觸到與蛋里未完全成熟的阿爾曼幼鳥伴生的氣體的生物都會被詛咒——包括新生兒的母親……但是小鳥有可能會活下來?!奔~特停頓了一下,再次放輕了聲音,“我們離得足夠遠,小聲的話她聽不見……她耳朵不太好使?!?/br> “連鳥都會詛咒人了……”幽靈嘆了口氣,“什么樣的詛咒?” “書上說是【極寒的詛咒】……但是這種鳥實在太少了,具體我也……哦!看!萊克西,好姑娘……” 兩枚淺藍色的蛋出現在草地上。 而那只鳥的位置……正好在時間轉換器正上方。 幽靈抖了一下,在紐特茫然的視線里穿過地板奔向座鐘,哦,我該更謹慎一點,如果那只傻鳥踩到不該踩的地方,使時間重新流動—— 事實更糟糕。 鐘聲接連不斷地響起來。 它踩到了時間加速鍵。 他隱約聽見了紐特的喊聲,但是只能咬牙先拎了把椅子把鐘砸了,再飄到花園時正看到新客人倒在地上,懷里抱著那只傻鳥。 一顆蛋被啄碎了,還有一顆完好無損。 他看著那只傻鳥不停掙扎,不遠處的碎蛋殼旁邊散發著不明藍色氣體,捂住臉。 ……搞砸了。 先把那顆蛋遠遠放在一旁防止它也被啄碎,再把新客人搬回客房,那只鳥——在確定沒有響聲之后,萊克西看起來逐漸平靜下來了,幽靈把它放回了花園。 ——巫師的記錄……我記得好像看過。 無盡的書塔中有這樣一本書。 《神奇動物在哪里》。 不過,看了一眼署名,再翻一翻內容,感覺紐特不會希望現在看見這本書——這是他未來會寫的東西,里面關于阿爾曼鳥的介紹非常詳盡。 【極寒的詛咒,會讓一切接觸過藍霧的生命陷入精神上的寒冷,具體表現為顫抖,應激性體溫升高,神志不清……可以用別人的體溫緩解這種錯覺,使神經理解正常的體溫,修正錯覺……阿爾曼母親受到的影響表現為厭食嗜睡,這只是輕微接觸到藍霧的表現,當接觸加深,可能會有更嚴重的反應!遠離生育中的阿爾曼鳥并保持安靜!】 ……大概知道他是在什么情況下發現這些事情的了。 他把書放回原處,決定等紐特離開之后再好好研讀一下。 體溫是吧?嗯,給昏迷中的客人一個熱情的擁抱,這估計不算是吃豆腐吧?……啊,想一想在別人懷里醒來的,羞澀靦腆的新客人,某種惡作劇的心態蠢蠢欲動,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客人慌亂的表情了。 ……在別人受苦的時候想這些是不是不太好? 極寒……很痛苦吧,在發抖呢。 看著床上緊閉著眼睛,抓著床單瑟瑟發抖的紐特,幽靈停在原地,某種更深刻的渴望抓住了他。 ……他居然不急著救他,而是無法自制的,想要把客人痛苦的神情畫下來。 有什么不太對。 他知道,但是挪不了步子,他的眼神沒辦法從紐特的臉上移開哪怕一瞬,他能聽到細微的,痛楚的悶哼聲,但一切都讓他無比享受,甚至有點渾身發熱。 哪里不對。 他打開控制面板,調開自己的情緒面板。 【極寒的詛咒:心情50 精美的裝修:心情 10 良好的睡眠:心情 20 長時間的孤獨:心情30 發瘋:來自于心情負數?!?/br> 哦。 幽靈其實應該感受不到冷熱,但是很顯然,他也接觸過藍霧,中了詛咒。 沒有精神上的極寒,他只感受到了某種燥熱。 他繞著紐特轉了一圈,湊近,凝視他痛苦的臉。 奔涌的情緒不再僅僅被限制于畫畫。 想親吻他,想咬他,想讓他露出更加痛苦的表情,如果可以的話,想【嗶——】。 他撫摸了一下紐特的臉頰,最終選擇躺在床上,放任自己從后面把新客人抱在懷里,某種捕風捉影的幻想讓他覺得自己正在與他懷里的新客人交換生命,他最終忍不住,親吻了一下懷里男性的后頸,然后嘆了口氣。 “我真想先把那副畫畫下來——” 不過,如果真的畫了的話,估計沒辦法被掛在畫廊上——他想畫應該被鎖在柜子里或者掛在寢室墻上的那種畫,關于男性身體的美,不穿衣服的那種。 唔,注定暫時畫不了,真遺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