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哥，給調一杯唄?！?/br>
    “喝什么？”

    沈天杳看著手機頁面里的貨幣總收益排行榜。

    “隨便，你看著弄?！?/br>
    聽到隨便兩個字，沈天杳的喉結輕微動了下，似乎總是含著冰的眼角，也微微化開。

    “沈哥有女人了？”

    “看著心情這么好?！?/br>
    駐唱隨意哼了一嗓子，調侃道。

    沈天杳沒說話，只是抬眸看上一眼，眼底藏著無人看見的笑意。

    “得嘞，沈哥，這我就明白了?！?/br>
    “有空帶來見見唄，兄弟我也看看，得是什么天仙模樣，才能入了你的眼?！?/br>
    “行?！?/br>
    沈天杳手里切著冰，冰屑四處飛，落在調酒臺，閃著點點的光。

    一個字，帶著少見的好心情。

    *

    徐清晝考前從來都不復習。

    對他來說，什么時候考試都是一樣的，那些知識早就在心里。

    所以他和往常一樣，拿著本競賽題，定時刷。

    時間逐漸推移到晚上十點，徐清晝做完手上最后一道題，洗了個澡，躺在床上。

    他拿出手機，奶糖到了這個年齡段，幾乎沒有什么需要時時看顧的要求，自顧玩了一會，徐清晝心里琢磨著明天去和沈天杳見面的事情。

    打開微信，選擇聯系人“GAO”。

    越看這個備注越別扭，根本凸顯不出他自己作為大哥的地位。

    徐清晝點擊更改。

    “天杳小弟”

    他唇邊挑起一個笑。

    “這次就順眼了很多嘛……”

    徐清晝編輯文字。

    “明天我十一點半去找你?！?/br>
    “想好吃什么了嗎？”

    沈天杳的消息回復得有點慢。

    徐清晝盯著手機看了五分鐘，也沒看到消息回復。

    “算了，明天再說也來得及?！?/br>
    徐清晝關燈，準備入眠。

    剛要睡著，手機一個震動。

    “還沒想好?！?/br>
    徐清晝盯著這個毫無意義的回復，心里有些覺得無語。

    “那你好好想想?！?/br>
    隨意回了一句，他手機又扔到一邊。

    然后，大約又過了十五分鐘，徐清晝淺夢剛開始，手機又一個震動。

    信息來源“GAO”

    “好的?！?/br>
    “？”

    徐清晝睡眼迷離的回了個問號，自覺沈天杳這人可能是有病。

    好死不死，大抵上又過了十多分鐘，徐清晝再次被震動聲吵醒。

    他沒看沈天杳發來了什么，直接發送消息。

    “你是不是在針對我?！?/br>
    然后那邊再次悄無聲息。

    ……

    “沈天杳你大爺的?！?/br>
    徐清晝一個電話打過去。

    沒接。

    “我今天還真就要打到你接通為止了?！?/br>
    就在第二個電話剛要撥出去的時候，沈天杳那邊傳來一個視頻。

    徐清晝瞬間接起，沈天杳的臉出現在鏡頭前面，帶著眼鏡，瘦得剛剛好。

    “怎么了？”

    聽筒那邊率先傳來聲音。

    徐清晝看得出來，沈天杳現在是在二樓的臥室里。

    徐清晝鏡頭里很暗，他伸手打開床頭燈，暖色的燈光映在徐清晝的臉上，又在陰暗處打上一層薄薄的陰影。

    “嗯？”

    沈天杳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來，帶著點啞。

    他一雙桃花眸此時微挑，莫名讓人覺得冷中帶著繾綣。

    徐清晝看著沈天杳一張臉，剛才的脾氣莫名有點發不出來。

    “你嗓子怎么啞了？”

    “酒吧里煙熏的?！?/br>
    “噢，那你離他們遠點?！?/br>
    徐清晝的聲音帶著睡意。

    沈天杳唇角抿起一瞬。

    “打電話就為了說這事？”

    徐清晝突然有了一種被抓包的感覺。

    “不是，沒有?！?/br>
    “誰跟你視頻閑聊啊?！?/br>
    “我是覺得你在針對我，所以我得打電話跟你說說清楚?！?/br>
    “我針對你？”

    “我哪敢啊，徐小少爺，我還等著你養我呢?！?/br>
    屏幕那邊，沈天杳看起來反坐在椅子上，下巴靠著胳膊，聲音幾分低。

    “就你剛才，我剛睡著，你就給我發一條毫無意義的消息，又剛睡著，你又發?！?/br>
    “你過去話少的好習慣到底去哪里了，你想要干嘛?！?/br>
    “我明天十一點半去找你吃飯，你想好去哪，就這事，你別給我回消息了?！?/br>
    徐清晝最后幾個字咬得懶懶散散，微垂下的眸子里帶著困意。

    “那上午不陪我去了？”

    沈天杳的聲音也懶懶的帶著倦意。

    “陪你去什么??？”

    徐清晝閉上眼，問道。

    “拆線?！?/br>
    “哦，你跟我說了嗎？我沒看見?！?/br>
    “那就去，幾點去？”

    “算了我不問你，我來定，就九點半吧，我打車去森誥，然后我陪你去醫院?！?/br>
    “好了就這樣……”

    徐清晝的聲音越來越低，整個人也愈發不清醒。

    “徐清晝？”

    “嗯……”

    當沈天杳叫到第三聲的時候，徐清晝那邊已經完全沒有回應。

    “睡著了?！?/br>
    沈天杳自顧說上一句，然后鬼使神差地伸手摸了下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