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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她剛到寢宮,皇帝還未醒。她便將剛熬好的湯藥放在一旁,準備再去讓人備些吃食。這時,她聽到榻上的人在夢中低語:阿云hellip;hellip;別走hellip;hellip;rdquo; 她隱約聽到些什么,還未仔細聽,皇帝便緩慢睜開眼。 奚熙連忙將人扶起,靠在榻上。 皇帝清了清嗓子,道:朕這病,怕是一時半會也好不了。身子一天不如一天,朕只怕哪一天突然倒下,再也醒不過來。rdquo; 奚熙把藥端來,說:父皇,您會長命百歲的。rdquo; 她心里卻清楚,系統面板上顯示皇帝四十二歲病逝,如今皇帝已過了四十一生辰。 皇帝仰頭一口喝完藥,搖搖頭,道:朕的身子朕自己清楚,朕如今也沒有別的愿望,只求你們兄妹四人平平安安,安穩的過完這一生。rdquo; 奚熙點頭,一定會如父皇所愿。rdquo; 皇帝擺手,臉上帶著滄桑,道:哎,以后你們就懂了。對了榮安,你與那趙國質子趙言如今仍然走的很近嗎?rdquo; 奚熙心中一緊,面上卻平靜,道:是,兒臣和趙言私交甚駑。rdquo; 皇帝道:你可歡喜那小子?rdquo; 她愣住,不知皇帝為何會突然問這個事情。 皇帝低聲道:你如今已快要過十五歲生辰,虛歲也要十七。是時候該準備駙馬的事情了,你小時候就喜歡和趙言那小子湊在一起,如今大了更是親密的很。你幾個皇兄不止一次的向朕抱怨,你對趙言比對他們還要親密。rdquo; 奚熙:hellip;hellip;rdquo; 這話一聽就是齊君說的。 皇帝打趣道:你皇兄不懂女兒家的心思,在朕看來,朕的奚熙怕不是把一顆芳心都放在那小子身上了。rdquo; 奚熙想到趙言這些天來的舉動,眉眼處略有害羞。 皇帝笑道:朕的榮安喜歡什么,哪怕是天上的星星朕都讓人給你摘下來。趙言是趙國質子,若是喜歡他,那就讓他永遠留在你身邊。他若是不愿,就令人捆著他,愿意了再放開。rdquo; ? 這畫風怎么變得這么詭異? 皇帝眼睛出神地盯著她,似乎又不是在看她,道:把他弄成奴隸,這樣他就能永遠留在你身邊,不會因為別的事情拋下你,再也沒有回來。rdquo; 奚熙注意到皇帝的異樣,這話雖然是在對她說,但卻像皇帝透著她給另一個人說。她猛然想起系統面板里提起的關于皇帝愿用一切挽回rdquo;的提示。 難道和這個有關? 她回過神來,認真道:不可,那樣留下的人也沒了真心,我只愿他一生平安喜樂。rdquo; 皇帝低聲笑了起來:平安喜樂,好個平安喜樂,他可不就是一生平安喜樂,只留我一個人痛苦。rdquo; 他笑的大力,中途重重的咳湊起來。 奚熙連忙上前輕輕拍打他的背。 皇帝擺手,道:好了,朕沒事。朕知道了,你以后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哪怕養百十個面首朕都不過問。rdquo; 奚熙:hellip;hellip;rdquo; 不了吧。 她擔憂道:父皇,您一定仔細著身子,心放寬,您還要看著我們成家立業呢。rdquo; 皇帝笑了起來,露出了眼角的皺紋,只是眼底藏滿了悲哀。 皇帝養病期間,齊懷包攬了全部的政事。他已經被冊封為齊國太子,這些年愈發穩重。 在齊國的質子陸續離開,最后竟只剩下趙言一人留在齊國。 奚熙擔憂,安慰他幾番。 趙言笑的眼底閃著細光,將她攬在懷里,細細的親吻。 次數多了,奚熙也能淡定的推開這個一不留神就犯病的蛇精病。 趙言重重吸吮她的唇瓣,直到松開時唇瓣微腫。奚熙瞪著一雙杏眸,里面波光粼粼,似一潭春水。面色緋紅,春意十足。 趙言眼底黑沉,嘴唇通紅,帶著一抹風流之意。 他又低下頭,奚熙連忙捂住自己的嘴,含糊道:你走開!rdquo; 趙言低沉地笑了笑,手指纏繞著她的頭發,道:溪溪不用擔心我一人留在這里,我總會回去的。rdquo; 奚熙瞪了他一眼,卻帶著一絲嬌俏,道:我沒有擔心你。rdquo; 趙言忍不住吻在她的眼睛,啞聲道:那溪溪是在擔心我回去之后,再也不回來了嗎?rdquo; 奚熙推開他,轉了轉眼珠,道:我才不擔心,那我就找一個駙馬,和和美美的過hellip;hellip;rdquo; 話未說完,男人就低頭壓過來,吻上她的唇瓣。 她察覺到趙言動作的一絲戾氣,主動親吻他的唇瓣,動作磕磕絆絆,趙言的動作漸漸輕柔了很多。 良久,兩人分開。 他低啞道:溪溪這話光是說出來,我就忍不住將那人殺掉。rdquo; 奚熙:hellip;hellip;rdquo; 趙言摸著她唇瓣,眼底陰沉,道:溪溪怕這樣的我嗎?rdquo; 奚熙認真的搖頭,靠在他的懷中,聽著他沉穩的心跳聲。 她越和趙言相處,越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小時候的趙言話不多,氣質清冷,心思機敏,會在她面前掩飾住自己的陰沉的心思?;蛟S是她刻意縱容,趙言一步步露出自己的真面目,插手她身邊大大小小的事情,將她圈在自己的范圍內,一刻也不容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