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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熙用懷疑的眼光看著他。 趙言這什么奇葩審美? 她從自己的兜里拿出幾根精美的細繩后看了眼趙言,發現他又低頭看手中的書。她坐在趙言身旁,低頭認真的搗鼓起來。 過了會兒,奚熙把編好的繩子綁在趙言的佩囊上,瞬間佩囊的顏值提升了不少。 她很滿意的看了又看,指著佩囊說道:這才是好看,雖然我繡的不好。但是配上我編的繩子就好看多了,這可是天下獨一無二的佩囊。rdquo; 趙言低頭看了會,佩囊還是他熟悉的樣子,只不過旁邊多了編繩,看起來要比之前好得多。 獨一無二。 他嘴角忍不住向上彎。 奚熙看到趙言突然笑了下,這些天來他頭一次展現笑顏,仿佛初春時的冰雪全都融化在他的笑里。 她一下子看呆了。 奚熙:你還是多笑笑吧,你笑起來很好看的。最近你冷著臉,我還以為你出了什么事情。我問你的兩個朋友他們也不知道,你都不知道我多擔心你。我都以為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如果以后有人欺負你,你就告訴我,我肯定會收拾他的。rdquo; 趙言臉色柔和:沒想到溪溪還會欺負人。rdquo; 奚熙說道:我又不會隨便欺負人,不過有人欺負我,或者欺負我的人了,我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一定會欺負回去的。rdquo; 趙言握住她亂揮的拳頭,笑道:這樣挺好的,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但也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如果一味的忍讓受辱會讓人覺得軟弱可隨意欺辱。rdquo; 奚熙有些稀奇的說:咦,你還會這句話,我還以為你整日都是君子之說。rdquo; 趙言靜了一瞬,語氣平靜的說:溪溪,我不是君子。rdquo; 奚熙笑瞇瞇的說:沒事,你說不是就不是。不過我看你平常的確像夫子之前說的lsquo;君子懷幽趣,謙恭禮樂才rsquo;。我去練字,練完之后我們一起玩。rdquo; 趙言看到她又縮回書桌前,臉繃得緊緊,寫完一個字后似乎還覺得不錯,緊繃的臉立刻松懈下來。下一瞬,臉又崩了起來。 他低頭,一手摸著佩囊上的繩子,一手拿著書,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 她似乎很喜歡編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兒。 他想到她說的君子rdquo;,手下的動作頓了下。 眼睫未動,手指慢慢纏繞起剛編好的繩子。 他可是曾經設計弄斷幼弟一只腿,幼弟現在走路仍是坡腳。 他來齊國的目的,也不是做一被拋棄的質子。 若是她知道這些,還會不會說他君子懷幽趣,謙恭禮樂才rdquo;。 手指傳來疼痛,他放松纏緊的繩子,臉上又是一片平靜。 他內里早已腐敗。 奚熙的生辰快要到了,宮里提前準備起來。恰逢又到了齊國一年一度的騎射比賽,皇帝偏愛舞槍弄劍,整日騎在馬背上,對這場比賽很是重視。 前些天下了場雨,澆滅了空氣中的燥熱。 整個齊國的王公貴族幾乎全都到場,一眼望去,黑壓壓的全都是人。 奚熙被一群嬌小姐圍在一起,她聽著他們的談話,眼睛卻不停向周圍掃視。 她遠遠看到趙言站在人群中,他的個子又向上躥了幾分,清冷的氣質在其中頗為引人注目 她聽到旁邊有人悄悄談論起趙言,言語間多是女兒家的羞澀和憧憬。 但得知他是趙國質子后,聲音又全都低沉下去。 她正想說上幾句,卻突然看到趙言看向她,奚熙送給他一個大笑臉。 趙言似乎愣了下,朝她露出和熙的笑,瞬間又恢復原本冷淡的模樣。 hellip;hellip; 這變臉還挺快的。 奚熙看到趙言身旁圍著的人比幾個月前多了些,都是一副唯趙言為首的模樣。她知道由于齊趙兩國的恩怨,在齊國他頂著趙國質子的頭銜必定受到了不少欺辱,光是從齊懷對他的惡意中便能看出來。 周圍其他質子和貴公子們為了討好齊懷,也不會對趙言有什么好臉色。 況且她自己都發現齊宮里的宮人陽奉陰違,衣食供應方面沒用多少心思。 但男主畢竟是男主,這么短時間里也能扭轉局面。 果然不能小覷。 這場比賽,齊君鉚足了勁想奪得第一,奈何他年紀不大,雖功夫不錯,但仍不如那些年長又強壯的少年。奚熙安慰他幾句,便聽他說:今日我輸得心服口服,奪得第一的是鎮遠將軍家的公子,我自認為比不過他。再過幾年,這第一一定是我。rdquo; 齊君嘆了口氣,語氣里卻有些幸災樂禍:不過大哥平日里慣要爭個第一,這次他輸了指不定心里有多難受。rdquo; 齊懷走了過來,臉色不虞:你平日里就是這樣看我的?這次我雖輸了,但的確是我不如那人。rdquo; 他看了眼旁邊的奚熙,咳了一聲,有些不好意思的說:meimei,你喜歡什么動物。不久就是你生辰,我一會兒打一個你喜歡的動物送你。rdquo; 奚熙稀奇的看著他,齊懷的臉莫名有些紅。 齊懷被她看到不好意思,扭頭便走,語氣有些兇:不管了,我打到什么,你就收什么。rdquo; 齊君也跟在他身后,喊道:大哥,等等我!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