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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小白默然,半響之后抬起手,想像以前一樣揉揉眼前人的發頂,卻發現人已經長得比自己還高了,這番動作做起來很是奇怪,只得改為拍拍他的肩。 動作輕柔,帶著安撫……和歉疚…… 澀聲道:“小淵……” 卻驟然被擁入一個堅實有力的懷抱,腰間勒著的那雙手幾乎要將他灼傷,下意識覺得這姿勢有些奇怪,正想避開,那人就俯□子,在他頸間輕輕磨蹭…… 這個小動作是熊孩子小的時候經常做的,那時候每夜被噩夢驚醒,也不哭鬧,只是撲進自己懷里,糯糯的喊著哥哥…… 心里驀的一軟,到底還是個孩子啊……推拒的手不由改為輕拍他的背。 東風拂過,庭中杏花簌簌而落,一青一白兩道身影相擁而立,花屑沾上男子如瀑的墨發,青光瀲滟的衣袍,在這融融春光中,美景如斯,幾可如畫。 而那白衣公子面色歉疚不安,看不到那乖順俯在他頸間的錦衣青年,唇邊勾起的詭譎弧度,與眼中翻涌的如有實質的黑暗與……*。 作者有話要說:哇咔咔咔咔~ 可怕的不是熊孩子黑化了,而是小白根本不知道他黑化了…… 第44章 相思 白衍修初來江南第一日,沈星淵就接到了消息。 落日樓明處是江南第一樓,暗處則是近些年來飛速崛起,收集販賣各路秘聞消息的天璣樓,這一點極少有人知道。更為鮮有人知的,天璣樓是雪衣教的勢力。 樓上被安插了三位筆法精妙,百里挑一的畫師,對照著一副人像畫卷,在每日過往的來客中觀察甄選,把與畫卷上相似的人細細描繪下來。 這樣的事情,自新教主接任以來就開始,一做就是五年,送去了上百幅畫,卻不見任何消息傳回來。 教主似乎在找人,可沒人敢揣測教主的意思。 教主說什么,就去做什么,多余的事情別說打聽,想都不要想。這一點絕對是雪衣教上至護法堂主,下至普通教眾的一致共識。 直到落日樓來了一位白衣公子,明明與畫上人只有眼睛相似,卻被一位年事已高,眼光毒辣的畫師繪了下來。 那幅工筆細繪,栩栩如生的畫像被快馬加鞭八千里,從江南的落日樓,送到朔北的八荒山。 畫上那人一襲白衣,輕袍緩帶,玉冠束發,周身未曾佩任何兵器,而那身清朗氣度怎么看都不像一個會持劍的江湖人,反倒是一個春日出游的翩翩貴公子。 那人有一張完全陌生的臉,卻是似曾相識的眼睛。 沈星淵看到畫的瞬間,仿佛渾身的血液都要燃燒起來,心突然被狠狠揪緊,這么強烈的情緒波動他已經八年未曾有過。 一定是他!他回來了! 一路南下,碧湖上望見憑欄而立,衣袂飛揚的人影。落日熔金中,風姿無雙。 只是一眼,沈星淵就確定了。 白衍修有世上最好看的眼睛,他怎么會認錯。 八年來夜夜入夢,刻入骨髓的人,他怎么會認錯。 那人曾親手送給自己的玉佩,再度看見似是忘得干凈,不見半點留戀神色。 月夜小巷,交手的瞬間,一樣的步法,終于擁入懷中的熟悉溫度,可卻聽見耳畔涼薄的聲音:“什么哥哥,閣下可是認錯人了?” 那一瞬間,千刀萬剮都不如這么痛。逼的他幾乎要失控。 夜雨畫船,舉杯相邀,那人眼里的掙扎和不安,以及一瞬間流露出的心軟……沈星淵輕輕笑了,原來哥哥并非真的不記得。 他知道今夜有人會來,晌午時分就得到了消息,卻止住了要去斬草除根的手下。江湖上幾個老不死居然以為自己這次匆匆而來,疏于防備,重金買了一批一流死士來殺他,以為即使殺不了他,也可使他重傷,方便在錦繡山莊下手??尚?,自己何時需要防備那些不入流的人。不過這次,卻來得正好。 可惜哥哥似乎不怎么喜歡他殺人的樣子。 沒關系,哥哥喜歡他什么樣,他就是什么樣。 不是沒想過將人直接禁錮在八荒山暗室或他們曾住過的院子,甚至在重新見到那人的一瞬間,腦海里就猛然躍出這個想法,隨即不可遏制的瘋長。那日交手間也有試探的成分,看似平手,他卻有一種敏銳的直覺,哥哥沒有盡全力。 看來還需多點耐心。一定要萬無一失。 重重簾幕深處,人影恍惚。案上的八角鏤空獸紋香爐,升起青煙裊裊。 跪在地上的藍衣女子,恭謹的低著頭,雙手捧起一個精巧剔透的玉盒,“屬下幸不辱命,已為主上尋得‘相思引’” 微風浮動,輕紗帳幔飛揚,玉盒便飛入了榻上青年的手中。 千年寒玉雕成的盒子里裝著兩枚形如米粒,光華內斂的白色蠱蟲,此時被寒氣繚繞,靜靜的呆在盒里不見動靜,看起來溫和而無害。 青年眼里似是有了笑意,依舊語氣淡淡,“此番你一路辛勞,便去歇兩天吧?!?/br> 隨即輕輕擺手,地上跪著的女子便無聲無息的消失在屋里。 指尖細細摩擦著盒上的雕花,絲絲寒氣縈繞溢出,俊美青年緩緩笑了,猶如午夜綻放的優曇。 困龍鎖,相思引,現在就只差最后一樣東西了…… 你騙我說什么都不記得能怎樣,我在你心里連一把劍都比不上能怎樣,你回來之后還想離開又能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