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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子然震驚:“你說什么?” “今早城內就在傳,傳出新的流言……” “我是問你流言是什么!” 齊樂大聲朗讀放在邊的報紙,重復了遍:“莫家二少留學歸來,與占家少爺舊情復燃。別館相會后,占少爺滿面紅光、頭發凌亂地從別館離開!” 占子然剛剛覺得狀態好點,現在又覺得自己頭暈目眩,渾身無力。 他頭皮發麻,顫抖的抬起手臂,問:“不是我記錯吧……我、我沒讓你去散發這個吧?” “沒有?!?/br> 占子然松了口氣自己沒得病的同時,又心如死灰,這報紙版面這個大,只要是沒全瞎,也就會看到了啊。 他咬牙道:“能查到是誰散布的嗎?” 齊樂搖搖頭:“我早就去查了,沒有查到,報社說有人匿名投了稿子,但是不肯透露是誰,然后打探消息的小五也沒有查到,明面和暗面都沒消息?!?/br> 占子然真想溺死在這浴桶里算了。 死來想去,占子然也沒想出來,不是自己做的,還能有誰會傳? 黎家?不可能,對黎家沒好處,他們巴不得流言平息下來,這扯出來,又有人會想到黎燁闖占家的留言。 況且,畢竟這是件吃力不討好的事,即沒意義,又得罪莫家。 “其實少爺不用太擔心,最近兩天,傳流言的人沒有那么肆無忌憚了,最近談論的人少了?!?/br> “就算不肆無忌憚,這可是白紙黑字??!” 占子然自己散播謠言的時,都只是讓人在坊間流傳,根本沒敢上報。 也不知道這是誰傳的傳聞,手法也太粗暴了點吧??? 直接登報可還行? 占子然眼前片灰暗。 他有氣無力,不知道說什么,想了想問到:“你前面說,談論的人少了?怎么,現在男人和男人之間都已經不稀奇了嗎?” “還是稀奇的……只是前天晚上,在東街口躺了個滿是傷痕奄奄息的流浪漢?!?/br> “這又是哪兒跟哪兒?”占子然被繞暈了。 “粗聽起來是沒什么關系,但是有人說他被打的時候,打手放言讓他嘴巴放干凈點?!?/br> 齊樂想了想措辭:“后來我聽人說,他最喜歡傳少爺你的傳言,在茶樓是出了名的好事者,他大多不是玩笑話,而是下流無比,有時還會意yin的葷話……” 占子然眼睛睜大:“那也不定是因為這個……” “但是那片喝茶嘮嗑的人,全都覺得有關系,有人認出,說打人的是莫二少的手下……” 占子然說不出話來。 占子然喝了口茶,緩了緩道:“他、他……是……” 他暗暗驚心,莫敘把傳謠言的人都打了個半死,要是知道誰是散發源頭的人,豈不是…… 占子然扶額靠在浴桶邊上,只覺得自己要小命不保,到時候使勁求求莫敘能不能留個全尸? 齊樂又說:“只是今天的謠言實在無從查起?!?/br> 占子然想了想,把心懷疑的目標轉向莫家大少。 “會不會是莫家大少……?”他思來想去,也只有莫家大少有嫌疑。 齊樂說:“少爺和我想到塊去了?!?/br> 莫家老爺年紀不小,莫家家大業大,第順位繼承的人肯定是大少爺,本來只有個三少爺會分點產業出去。 現在莫敘回來了,又要分份,說不定想借此往莫敘身上潑臟水。 如果莫敘真的坐實了喜歡男人的這個批號,那莫老爺子不可能會將產業給個后續無子的私生子。 想了通,占子然嘲諷笑,搖了搖頭,現在自己這個落魄樣子,居然還有空去想別人。 “只是,莫敘他……竟然會打人了?”他回想起少時的莫敘,斯有禮,連小貓小狗都不愿意傷害,他們當時還撿了只黑貓…… 齊樂道:“我聽別人說,莫二少長大了,變了很多,連莫老爺都不敢給他臉色看了?!?/br> 占子然又是陣茫然。 水溫慢慢的冷下來,占子然起身。 等到他起身穿衣服時,側頭瞄到了桌上的包東西,定了下睛。 不是自己的東西。 “那是什么?”占子然穿好衣服走過去。 齊樂說:“這個是剛剛莫家送來的東西,說要給少爺你?!?/br> “什么?” 齊樂也有點摸不著頭腦:“莫家的人說,這是二少爺從國外帶回來的伴手禮,是送給您的?!?/br> 占子然帶著迷惑,拆開看,竟然是只鋼筆。 鋼筆通體銀色,是磨砂質地,筆尾圓潤,筆帽上有幾個小小的英字幕,鑲嵌在方錦盒,看起來奢華無比。 “哇,這不是……那個洋牌子鋼筆?”齊樂驚呼。 占子然認得,這種鋼筆支價格不菲,曾經有人用只派克鋼筆換了半倉庫的米面rou,后來又有學大家珍藏此類鋼筆,只有簽名時才會拿出來用。 占子然蒼白的指尖將鋼筆從錦盒拿出,他突然玩心動,放到了鼻尖,叼在嘴和鼻尖之。 抹木質氣息鉆入筆尖。 占子然趕緊拿了下來,細細嗅了下,有點恍然。 難道今早自己迷迷糊糊在聞到的木質氣息……是來自這里? 可這支筆該是新的吧? 為什么會有這種氣息,明明不是香水的味道。 占子然將筆放到窗前,打開窗,細細觀察,在筆帽處找了絲磨損的痕跡,這是用過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