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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行的是禮部官員。 席柔站在馬車上,迎著風看向了高大的京都城城門,北風獵獵地吹動著她的衣裙,她臉上的神情全都包裹在面紗之后,讓人看不清。 忽地,她的手被人握住。 不想走?rdquo; 席柔低眉,看了一眼自己身前的人,輕輕地搖了搖頭,我有一位故友,我想代她看一看這京都城城門的樣子,看看hellip;hellip;這天下的樣子。rdquo; 嗯。rdquo; 趙欽松開了她的手,也沒去追問她什么時候多出了一位什么故友。 middot; 正月十五開朝。 曲莫延依然沒有謝容的下落,連北邊叮囑秋月的那些人,也突然被人斬了個干凈,人還可以有時間再找,但是朝政是不能再耽擱了。 幸好,她的祖父有先見之明,一早就為她準備了替身。 她挑了個最像的,剩下的一杯毒酒,一抔黃土全都處理了干凈。 謝容接到京都這邊傳來的消息時,已經是三月份了。 天氣開始回暖,但山間的竹林里依舊涼意陣陣。 謝容將長發綰在了腦后,身上只穿了一件薄衫,正在竹林里練劍。 一套劍法練完,他剛準備歇息,就聽到有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正飛快地朝這邊靠近,他連忙舉劍,和身后的來人纏斗了起來。 又一次毫無懸念地被鄧峰打趴在地上,謝容毫不在意地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朝鄧峰拱手,徒兒見過師父。rdquo; 鄧峰應了一聲,他接過謝容手里的劍,把謝容練過的那套劍法給謝容重新示范了一遍,給謝容講解了其中的要點和難點。 謝容聽完之后,重新練了一遍,才穿上披風,和鄧峰一道朝離竹林不遠處的竹屋走去。 進了屋,謝容給鄧峰上了茶。 兩人面對面坐了下來,鄧峰這才從懷里掏出了一封厚厚的信,遞給了謝容。 這是京都來的信,我已經看過了。rdquo; 鄧峰將謝容從定縣客棧里帶出來之后,便按照席柔的話,一路南下。 席柔的本意是讓他們大隱隱于世,可是,曲莫延追得實在太狠了,而能為他所用的人也越來越少。 不得已,鄧峰將謝容送到了這人跡罕至的竹林里來,然后帶著其余的人,到處制造假象,迷惑宮里的那些暗衛。 他只會定期送一些生活用品過來,順便指導一下謝容的武功。 拜師的主意,是謝容自己想出來的。 裴晉的信,寫了整整五頁。 謝容看完的時候,眼睛已經紅了。 當日,裴晉和席柔在古玩店相認了之后,裴晉便讓自己在驛館的眼線和西魏的隨行侍女打聽起了席柔的事情。 差一點,就差一點hellip;hellip;rdquo; 謝容握著信紙的手,都在發抖。 夫人既然沒有失憶,又不愿意離開,這就證明她現在是安全的。。rdquo; 鄧峰伸手,將謝容手里的信拿了回來,疊好,放回了信封里,擺到了謝容的面前。 眼下,最重要的還是您,只有您重新回到那個位置,才能堂而皇之地讓她重回故土。lsquo;曲相rsquo;已經復寵,留給您的時間,不多了。rdquo; 我知道,我就是hellip;hellip;rdquo; 謝容的聲音被哽住了,眼淚順著臉頰滑了下來,他捏緊了拳頭,所有人當中,只有她是最無辜的,最可憐的,她本來可以什么都不管的,都是我,是我連累了她!是我害得她差點丟了性命,是我,全都是我的錯!rdquo; 鄧峰低頭,在心底嘆了一口氣。 對著痛哭悔過的謝容,他不知道怎么安慰是真,不想安慰也是真。 皇位,一旦牽扯了關系,那就是一輩子。 就算現在謝容后悔,也已經太遲了,只要謝容不站在天下至尊的位置,謝容就無法重回故土。 但愿吧,但愿席柔能等到那一天。 middot; 轉眼,又是冬天。 洛郡的冬天遠比京都的冬天要難捱得多。 距離趙欽出發去巡邊的日子已經過去大半個月了。 這大半個月里,席柔一次大門都沒出過,每天都在屋里躲著,不是在暖炕上,就是在去暖炕的路上。 疊香撣了撣披風上的雪,抱著一摞賬本從外間走了進來,夫人,這是周管家讓我送來的賬本,您過目。rdquo; 席柔正坐在暖炕上研究棋譜,聽到聲音,她含糊地應了一聲,你放那里,我明天看。rdquo; 疊香看著桌上堆得快半人高的賬本,突然不知道說什么才好。 她琢磨了一會兒,還是搬出趙欽來說事情,夫人,奴婢剛剛在院門口聽到周管家在和誰說話,王爺這兩日就要回來了。rdquo; 席柔這才抬頭看了一眼自己堆積如山的工作,她捏著手里的棋子,半晌才道:明日,最遲明日我把賬本看完!rdquo; 是!rdquo; 疊香懂得見好就收,也不再打擾席柔了,自己去前院給周管家回話了。 宿主,宿主哇!rdquo; 系統躺倒在地,做出一副嘔心瀝血的模樣,聲嘶力竭地垂死掙扎了一陣,有始有終地完成了這場演出。 它已經不知道這是被席柔屏蔽的第多少天了,總之,這么些天里,席柔除了研究下棋,其他的什么事情,全都被她拋到了腦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