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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大真的要去退婚嗎?”    “也許是結婚呢?”    “錯誤的開始,錯誤的人?!?/br>    “老大未婚妻長得美不美?”    “買定離手!”    “不知道,她的檔案不歸地府管了?!?/br>    “十八無丑女?!?/br>    “22世紀了,包辦婚姻不可??!我押退婚?!?/br>    “我押結婚?!?/br>    ……    白星河一大早起來,外婆已經不見蹤影。她只留了紙條,說是去廟里祈福。    他滿腦子都是昨晚的遺像,越想越是怪異。    外婆是糊涂了,可也不能在屋子里擺自己外孫的遺像啊。    白星河打算找外婆聊聊。廟就在眉山腳下。他穿著裙子走在小道上,衣服和銀鐲子發出釵環相撞的脆響。這會兒天蒙蒙亮,通往眉山的小路只有他一個人。白星河隱隱約約又聽到銅鈴聲。他想:好像在招魂。    他馬上被自己的想法嚇到了。    遺像……招魂……    他趕緊放下這種想法,一心往山里走。這座寺廟離他還有很遠的路程。    然而,伴著那些遠遠近近的古怪鈴聲,在他沒有意識到的時候,身體開始慢慢失去力氣,最后不得不跌著坐在路邊。他眼前是模糊的草地、灌木,灰白色的濃霧,那座遙遠的寺廟,還有他自己忽遠忽近的膝蓋腳尖……    白星河感覺自己是粘稠泥水,平灘在地上,被陽光曬得滋滋冒煙。    他在心里尖叫:糟糕,靈魂不是往上飄而是向下墜,這是要下地獄了!    他拼命掙扎,手指胡亂抓著泥地,抬頭時隱約看見有個人影向他走過來……瘦高的男人,翩躚的影子,像只蝴蝶忽然停在他面前。    ……    外婆正在床邊坐著,她像是哭了。    “外婆?”白星河扒拉著枕頭坐了起來,環顧四周,“我是怎么回來的?”    “有個獵人抱著你回家……你病了,”外婆摸了他的額頭,“還好退燒了。睡吧,睡一覺就好了,我給你喂了藥?!?/br>    他有很多事情想說:屋子里的遺像,那個奇怪的男人,招魂的銅鈴聲……可是她唱了眉族的安眠曲,像他母親小時候哄他睡覺那樣,他的眼皮慢慢沉了下去,意識像被淹沒的島嶼消失。白星河頭疼得厲害,半夢半醒,不安至極。    他抓住了不知道誰的手說夢話:“山里有東西,那不是人。要小心,不要去……外婆……mama……”    停在他面前的……不是人。    這一回白星河睡了很久,夢境空白如雪,只有寂寥的風聲。傍晚時分他被細碎的聲響喚醒,驚訝地發現眼前竟然是一個陌生男人。    這人坐在他床前椅子上,外婆卻不知何時離開了。    男人打量著他:“醒了?”    他穿細條紋襯衣,腰背很直,眉眼冷淡,挽起袖子的手臂上爬滿紋身,那些都是一只只山海經里才有的精怪,畫得活靈活現。離他最近的一只是巴蛇,繪在手背上,臌脹蛇頭吞著一頭大象,十分怪異。    白星河大概被蛇怪吸了魂,很久沒有反應過來,眼睛像是蒙上了一層霧。    “我是巫醫,嚴婆請來醫治你的人?!蹦腥苏f,“有哪里不舒服?”    他如夢初醒:“外婆呢?”    “她在做飯?!?/br>    “哦,我去找她?!?/br>    白星河下了床,穿鞋的時候他發現,自己竟然還穿著裙子。    他臉色登時變了:“你把外婆怎么了?”    男人看了他一眼:“我什么也沒做?!?/br>    白星河冷笑:“不可能,外婆怎么可能放心讓你單獨進我的閨房。你這樣在古代是要被浸豬籠的?!?/br>    男人平靜的表情有了一絲凝固,眼神仿佛在看智障:“現在已經22世紀了?!?/br>    然而沒等他說完,白星河已經風一樣逃出了房間,直奔廚房。    廚房果然沒人!    白星河嚇得不輕,懷疑那巫醫是圖財害命。    他跑到走廊,卻又聽見了鈴鐺聲音,竟然是從外婆的房間里漫出來的。    白星河慌張追過去,心里卻有奇怪的預感:早晨搖鈴鐺的人也是外婆,她在招魂……招誰的魂?    嚴婆在地上磕頭,磕一下,搖一下鈴鐺,望著墻壁。    咚。    咚。    那天晚上撞墻似的的聲音是這么來的。    “保佑……”    “婚約……”    “性命……”    白星河抓著門把手,驚愕地往墻上看:墻上什么也沒有。    外婆蒼白的臉悵然若失:“外婆做不了主,沒有用啊?!?/br>    “什么意思?”他不解,“外婆在拜神嗎?外邊那個人是誰?”    “他……他是巫醫?!蓖馄欧畔裸~鈴。    “外婆,我們不能搞封建迷信,我有病就該去縣城醫院看,不能找這種巫醫?!?/br>    他這話說得干巴巴的,畢竟自己也不太信了。古怪的Y鎮,肯定有怪力亂神的東西,否則怎么會有連連怪事。    外婆沒有回答,木然的眼神穿過他,盯住了門外。    門外站著巫醫。    “我先走了?!蹦腥苏f。    外婆問他:“不留下吃飯嗎?”    他搖頭。    男人的袖子已經放下去,遮住了手臂上的刺青,只能看見手背上半只蛇頭和大象的腳趾。白星河一聲不吭,狐疑地在外婆和巫醫之間來回打量,心想:神婆和巫醫……他們已經串通好了。他根本就不是發燒,也不是生病。